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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间的活儿虽然有点杂,但都简单易学。何大爷识字不多,开支情况他都不能自己做帐,只能用口说,让帐房先生记帐。陈方天在巫山呆了六年,师父除了教弟子们武功外,同时还教他们读书识字,因此陈方天进了兵器间后,兵器间的开支帐目便由他来做。这些帐并不复杂,无非是某年某月某日,哪位镖师領了何种兵器,或者以坏换新了何种兵器,支付了铁匠多少工钱等等。陈方天虽然只念过几年书,但这些工作还是尽能应付。
镖客们因为要走镖,往往几个月甚至半年才回家一次,走完一趟镖也只能按规矩休息三天。如果镖局生意忙不过来,三天假期也难得保证。因此常年留在镖局里的只有在帐房、兵器间、厨房、门房等处干活的少数人。陈方天刚进镖局时,还觉得有趣,但熟悉了兵器间的工作内容后,他便渐渐感到有些无聊起来。眼见其他镖客忙忙碌碌的,走南闯北,四海为家,虽觉他们过得辛苦,但内心中却又有几分羡慕甚至妒意。心想他们都是凭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已甚至全家老小,只有自己是靠孙师叔照顾,在兵器间里混饭吃。
他在兵器间呆的时日越长,心里的郁闷感也越重。对镖客们行走江湖这种自由的生活也越加向往。心想:“何大爷不过是年纪大了,不能再干镖师了,所以只能在这种地方养老,我年纪轻轻的,难道就如此虚度一生?就算大家看在孙师叔面上,不好当面说我什么,但心里也一定瞧不起我。”
一日,他没事到街市上闲逛时,偶遇一个过路的刀客。那刀客约莫四十岁左右,目若朗星,眉若刀裁,下颏留着一部齐胸长的大胡子,一身土黄色短装打扮。跟陈方天一样,也没有右臂,他看见几个泼皮正在**一个妇女,勃然大怒,更不答话,走上前去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个泼皮踢飞出去。另外几个泼皮又惊又怒,虽然见他带有兵器,但欺他是个外地人,又是个残疾人,于是从街边一个饭铺里抢了几把尖刀,喝叫着上前围攻。那刀客毫无惧色,也不拔下背上的单刀,双掌抡出,只几下便将泼皮们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这种惩奸除恶、行侠仗义的事情,陈方天见识过很多。刚下巫山时,他与吕羽一起,也干过不少,本来丝毫不足为奇,但因这名刀客和他一样,也是一个独臂人,所以在他眼里,意义便有所不同。刀客离去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暗想:“人家也断了右臂,却照样可以凭武功行走江湖,我为什么就不行?”
他脑子里涌出几个问题,想要去问那个独臂刀客,但又觉得与对方素昧平生,去问人家,未免有些唐突。他站在路边,越想越是激动,终于顾不得许多,于是跑步向那刀客离去方向追去。
转了几个弯,他终于在离闹市不远的一片树林前追上了那个独臂刀客。独臂刀客见他气喘吁吁地追来,微微一怔,想要拔刀,又忍住了。只站在树下,冷冷地注视他。
陈方天见对方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忙停下来,因刚才急速奔跑,所以呼吸有些不畅,他先喘了几口粗气,才说道:“大侠不要误会,我……我跟那几个泼皮不……不是一路的!”
独臂刀客问道:“那你追我何事?”
陈方天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大侠,还望大侠看在我也……也是一个独臂人的份上,回答我几个问题!”
独臂刀客听了这话,顿时减了几分戒备,说道:“不用着急,你先喘匀了气才再问不迟。”
陈方天道:“多谢!”弯下腰去,单手抚胸,喘息了一阵,才又站直身子说道:“在下姓陈名方天,原也学过几年武艺,几个月前也跟大侠一样,爱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事,可恨在一次与恶人的拼斗中,不幸给一个坏人砍断了右臂,变成了残废,失去了武功。”
独臂刀客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陈方天又道:“我有两个问题想问大侠,望大侠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