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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天?何为地?
古语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仿佛一个沉默的过客,浑然不在意天下间的喜怒哀乐,漠然注视着生灵的悲欢离合和沧海桑田,不关心,亦不偏袒。
古语又曰:天高地厚。
厚土播撒恩德,载物育灵,万物以此为根基,繁衍生息,演绎五彩缤纷的世界;苍天高高在上,雨露霜雪,风火雷电,为世间除腐创新,秉持最无私的公正。
但,古往今来,又有谁能真正的了解这天地?
王侯将相借天地之名行纵横天下之事,文人墨客直抒胸臆感慨天地造物的神奇,贩夫走卒心存畏惧和感激碌碌一生。
甚至有聪慧睿智且有大毅力之人以敏锐的目光寻求天地间隐藏的奥秘,为己所用,或求力量改天换地,或求福泽长生不死,为别于芸芸众生,他们自诩为修士。
然则,天地仍静默,不悲不喜,如视蝼蚁。
风云变幻,岁月无声无息地流逝,我们的故事就在这天地间的一角展开……
南山,野人坡。
野人坡,密林遍布,是南山外域一处山脉,传说有野人时常出没,尤其是山脉南侧,故得名。
山脉以北,树木较为稀疏低矮,甚至也会有些裸露的土地点缀其间。
北麓,一座小村庄若隐若现在山间,低矮的茅草屋零乱地散布着,不时传来几声犬吠,让寂静的山村显得更加的萧索。
这里与世隔绝几乎看不到出山的道路,唯一的羊肠小路也经常会被大雨冲垮。
所幸在山坡上还有一些薄田,勉强能维持寨里人的温饱。
这村子被村民口口相传,称为何家寨,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寨落的模样,因为没有防御猛兽的高墙,也没有必要,似乎山里的野兽都看不上这片贫穷的土地。
在朴素村民的观念里,似乎多子即是有福,何天的家似乎印证了这一点,相比于周围的茅屋,多了些夯土院墙,勉强遮挡行人的视线。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何天何地兄弟俩都已年满十三岁,可以帮衬着做些农活,身为猎户的父亲总能打到一些野味打打牙祭,甚至救济寨里的乡亲。
寨子并不大,二三十户,人口不足百人,加上都姓何,或多或少的总有些亲戚关系,相处十分融洽。
其实寨子历史并不长,何父在兄弟俩幼时提起过,他俩的曾祖父一辈是从山外迁徙避世于此,由此可见寨子存在不过五六十年而已。
“小弟,你说父亲这次进山,要多久才能回来?”
何地一边用木板拍打加固院墙,一边向院中歪脖子树上斜倚着的何天说着话。
“也许就是今晚吧,这都第三天了。”何天叼着草根懒洋洋地回答。
“我说,何大地,你不就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嘛,至于天天喊我小弟吗?别忙了,天天收拾这些烂土墙,累不累!咱们寨子穷的连野狼都看不上,土墙差不多就得了,只要在院子里擦洗冲凉不被看到就行了。”
何地嘿嘿一笑。
“反正也是闲着,说真的,家里就那两亩山田,再过两三年,还真不够咱们三个大男人刨食,我打算跟着父亲去山里打猎,这样就不会挨饿了。哎!对了,我叫何地,不是何大地!”
何地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换来的只是何天不以为然的撇嘴一笑。
说起来,这两兄弟也是奇怪。明明是一母同胞,长相除了都是浓眉大眼有几分酷似外,其它的却相去甚远,性格也是迥然不同。
何地憨厚老实,而何天面相虽也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憨厚模样,但眼睛总是滴溜乱转,如猴子般闲不住,不知情的人很容易为外表所惑。
兄弟二人的名字是寨里的老先生所取。
老先生约莫有七八十岁的模样,在当世也算的上高寿,孑然一身,又粗通文墨,经常帮着寨里乡亲取名或代写代读书信。
也正因为如此,寨子里村民的名字尚且过得去,不会出现诸如“大牛”、“丫蛋”、“狗剩”之类那般粗鄙贱名。
寨子里的人一生田地劳作,几乎很少走出大山,最远也不过是去深山打些猎物,因此读书识字显得可有可无。
全寨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跟着学了一些,连简单的书信也读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