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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风雪门又迎来了一场风雪,外界正是盛夏,而风雪门却寒风似刀,冷霜如剑,肆意的刺破人娇嫩的容颜和脆弱的意志。
“啊!”卉突然喊道。
“怎么了?”慑眉赶紧跑过来说,一看卉的脚心内扎着一根尖利的骨片残渣。
“被扎着了....”卉疼的说不出来话。
“别动别动,你坐下,我帮你拔出来。”慑眉扶卉坐下。
“慢着慢着....”卉小声说道,“疼....”
“疼也得拔掉,不然就这么一直扎着啊?”慑眉将卉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忍着点,一下下就好。”
卉咬紧牙关,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不忍看,心里忐忑不安。
“啊!”卉疼的直皱眉,看到血在往外流。
“好了好了,出来了,我给你包扎下。”慑眉给卉看那根锋利的骨片,把衣服撕了一个角给卉缠上“你可真得小心点了,你看这个多尖,幸好扎的浅。”慑眉说道。
“真是麻烦你了,慑眉。”卉真的感谢这一路有慑眉的陪伴。
“客气什么,大家都一样,互相帮持而已,”慑眉看着卉,“你坐这块大石头上,把我的披风给你,”慑眉帮卉挪到旁边的那块大石头上坐着,然后麻利的摘下厚披风,给卉披上,“我赶紧干完回来找你,你忍一会儿。不过,我们今晚可能要遭殃了。”慑眉叹了口气,又去继续拾荒骨。
“慑眉......”卉很感动,这冰天雪地的,她看着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脚,以及那边替自己拾荒骨的慑眉,漫天的雪花,打在卉的脸上,她感受到一丝暖意。
入夜,卉和慑眉才悄悄回去,但还是遇到了凌蓥。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凌蓥看着这么晚回来的两个人,神色慌张,觉得有些奇怪。
“凌姐姐.....我们.....”慑眉不敢说下去,卉更是忍着脚心的疼痛,不敢说话。
“怎么了,说。”凌蓥感觉大事不妙。
“我们....我们踩断了荒骨.....”慑眉声音越来越小。
凌蓥听完脸色都变了,“拿来!”
慑眉从篮子里面掏出两小截尖尖的骨头碎片,凌蓥看见上面还有血迹,差点昏过去,“天呐,你们这是可是闯大祸,我一再叮嘱你们要小心,万分小心,这个碎片没法用了,血都沾上了,它的记忆都要错乱了!”凌蓥气的说不出来话,怪不得这两个人今夜这么晚回来,鬼鬼祟祟。
“凌姐姐,是我踩坏的,和慑眉无关,惩罚我吧.....”卉小声说道她不想因为她慑眉再遭殃。
“不要再说了,你们俩,去月窟领罚去吧!”
凄冷的夜里,暴风雪加浓雾。
“啪!”的一声,“进了这里,就要懂规矩!犯了错就要受罚,疼也不许说!”一道血红的印子留在卉的胳膊上,渗出密密小小的血珠来,卉咬牙切齿的忍着,眼泪都要掉下来,火辣辣的伤口在身上一道道。
这是一座地下酒窖,卉和慑眉因为犯错住在这里。阴暗潮湿的空气里散发着尸体腐烂的气味,这里常年不见日光,只有高高的那扇小小的窗偶尔透出一点亮光。这里放置着各种酒桶,每个上面架着一副梯子,卉需要爬上去去提取一小桶一小桶的酒来清洗那些有污渍的骨头。然后慑眉轻轻擦拭,再把它们消毒,擦干,摆放整齐。
“这个,快点!”一个凶神恶煞的阿婆用手狠狠掐着卉的腿。
卉疼得想要叫起来,但是强忍住疼,都快疼麻木了,她一小桶一小桶小心翼翼的提下来。
这会儿,阿婆是气坏了,“哪里来的粗笨丫头,学了那么久还是毛手毛脚!”阿婆看着走路慢慢悠悠的卉,无可奈何,“快点呀,快点!刚刚那两截,快去粘!”
卉又捧起那踩碎的两截骨碎片,试图拿胶水粘好,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知道这些东西是有多珍贵,没有记忆的人是多么的可怕,没有过去的人又是多么的可怜,他的童年、青年、老年不曾有人伴他,而那些曾经的辉煌化为乌有,那些悲伤落魄的日子里温暖的灯光和爱人的安慰也瞬间消失,留一个人孤独终老,想忆起青葱岁月脑海却一片空白的的伤感。
“你赶紧给我粘好喽!真的是倒了十八辈子霉遇见你!不叫人省心!”阿婆看着卉的行为,感到如此的荒唐可笑,甩下她一人离去。慑眉这才敢走过来,帮她一起粘。想必今晚,她俩通宵达旦的干活。
卉的脸显现出刮伤的印痕,遮不住沧桑的疲惫,昔日美丽的脸庞越来越消瘦,她的体温非常低,粘着荒骨抽噎着。
第二日一大早,凌蓥带着荒骨信息急匆匆的赶到丝绸厂,找到三楼的正与。
“阿正,这是六月下半月的荒骨信息,你看下有什么不对。”凌蓥见到正与就说道。
“好,哎,凌蓥,下次尽量早点吧,最后这两三天要报上去,有点忙。”正与一边核对,“对,上半月的荒骨衣服出来了,我待会领你去看一下.....”
“阿正,这下半月的荒骨相对于上半月数量要少,脚骨出了点问题。”
“....还能修复的好吗?”正与问道。
“恐怕是不行了,这个差异的话要是萧大人问起来的话.....”凌蓥说道。
“没事的,我会去解释的。”正与明白凌蓥的意思,他会和萧寒好好沟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