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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出租金库第一节
“工会的那些干部，不然就是知多半平。这种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我本来以为昨天就能逮捕嫌犯了呢。没想到警察居然这么散漫。”
“忽谷先生，你觉得社长会是谁杀的呢？”秘书突然问道。
“是灰原先生的电话。”站在餐厅入口的她说道。电话在起居室。
“你说什么？”
“社长去出租金库时，每次都是单独行动的吗？”
律师换好衣服，赶到位于银座西部的东和纺织总公司时，灰原用昏昏欲睡的眼神迎接他。
“警官已经到银行了。那么，一切就拜托您了。”
“好，你跟他说我马上去。”他用严峻的口气说道。
“是的，社长以前把他们家的祖坟修得又大又漂亮，他自己九
九
藏
书
网也会安葬在该处。”
“墓地应该是选在家乡吧？”
他合起膝上的漫画。
律师本来就是个很急性子的人，这一听，他的眉头就显出不耐烦的神态，夫人知道他的脾气于是瑟缩了一下，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早安，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你了。”
在肥厚丰满的脸上，灰原细细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光彩。
“嗯。”
眉间的皱纹消失了。一开始听妻子说话时还有些不悦的他，渐渐关注起这件事。律师移动身体，在椅子上重新坐正，一脸严肃地问道：“所以说？”
“要开金库吗？”
“不，他都是让司机开车载他去。”
“要说就说清楚一点，你说话就
:?
?不能条理分明些吗？”
“社长在昭和银行有租一座出租金库，他好像从那里领出了什么东西。”
“知道，但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绕到那里去。”
“是的。所以灰原先生说那个时候有你在场见证会比较好。”
“是的，按社长夫人的意思，会尽量办得既盛大又隆重。”
灰原打从心底认为凶手就是他们似的，谈起这件事时非常专注。但律师无法坦然地跟灰原同仇敌忾，不是因为秘书一心认为工会与知多就是凶手的态度令他反感，而是因为他知道——有杀人动机的人，还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