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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池在吴家村待了几天,每日里无事便在麦场指点那些村汉些拳脚,较量一番,很快便与他们混熟。
村子里都知道吴家大郎带来了一个云中斥候什长,模样俊俏,是个有真本事的,于是每日里不断有人请酒吃,或送些吃食。
只是吴池有意无意的躲着吴大娘子,让她看向吴池的目光颇有几分幽怨,难道饺子……不好吃吗?
这一天,吴大和吴池正在家中午休,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哭喊喧哗。
两人被惊醒后,还没出门便见吴大娘子踉跄进屋尖声叫道:“大郎!叔叔!魇兵来啦!”
吴池一凛,立即回屋整理衣服拿刀,与拎着短枪的吴大一起冲进后院,拉着战马出门。
刚出门便见到路上倒着几具百姓的尸体,有两个魇兵正在挥动兵器自身后斩杀百姓,眼看一个大婶躲避不及,吴池急忙捡起块石头扔去,魇兵大怒,向他冲来,吴池脚下用力向前,侧身躲过砍刀,手中战刀出鞘带起一道寒光。
魇兵捂着咽喉扑倒,吴池搀起大婶:“赶紧回家躲避。”
大婶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对地上的鲜血和尸体看也不看,拉着他急道:“吴家二郎,快去麦场,魇军在杀人哩。”
吴池转头看去,吴大正在和魇兵交手,对他高呼:“二郎速去救人,哥哥无碍!”
吴池狠狠点头,上马向麦场狂奔而去。
吴大娘子站在门里看他离去,便觉心慌失措。
“娘子速回,有大郎在,放心便是!”
吴大娘子慌忙掩门,拎起一把草药铡刀透过门缝看去,看到吴大正与魇兵厮杀,神情坚毅,第一次感觉到丈夫有一些男人气概。
一个魇兵持着带血的砍刀自一户人家走出,手中拽着个不停哭喊的女子。
这时一阵马蹄声自身后急促响起,魇兵回头看去,一抹刀光映入眼帘。
马蹄声远去,一个无头尸体倒在女子面前。
眼看已经能听到麦场上的厮杀呐喊,吴池心急如焚,催马狂奔。
这时路边走出一个魇兵,惊呼着将手中滴血的长枪刺来,吴池自马背上腾空前扑,长矛擦着马鞍掠过,吴池战刀一挥,身体重新落在马背上,向前疾驰而去,身后,魇兵捂着喷血的脖颈跪伏在地上,不断抽搐。
麦场上,几名汉子到在血泊之中,剩下的十几个汉子在几个退伍军汉带领下,手持棍棒拼命抵御着魇兵的刀枪,其中几人身上带伤却死战不退。
在他们身后大树下,几个妇人拉着十几个孩子躲在树后瑟瑟发抖。
十几米外,一名穿铁甲的魇卒端坐在马背上,手中拿着一支羽箭在修指甲,偶尔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这边。
“爹!”
一个孩童突然从树后哭喊着奔出,被两个妇人死死拉住。
一名胸口中刀的汉子仆在地上,艰难的扭过头,吃力的竖起一只手掌,像是在道别一般,手掌半途落下,再无声息。
几个魇兵脸上带着谑戏的神情,像猫戏老鼠般,不时抓住机会,将兵器送入汉子们的身体,汉子们呐喊着用力轮动棍棒,面对巨大的实力差距,力量和气势却越来越衰弱,渐渐开始绝望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汉子眼前一亮,纷纷露出狂喜之色,魇兵本以为是同伴到来,见状也不由转身看去。
吴池勒住缰绳,自马背上腾身而起,一刀挥下,快如流星,一个魇兵惊呼了半声,便被斜着砍入肩颈,仆在地上。
其余魇兵发一声喊,纷纷将手中兵器向吴池搠来,吴池一边灵活躲避,一边用战刀抵挡,抽冷又是一刀,一个魇兵胸前皮甲裂开,鲜血狂涌着踉跄后退,吴池胳膊上也被划了一道伤口。
低头躲过一杆枪尖,吴池身体向前翻滚,突然一刀向上反抹,接着回身挡住一柄砍刀,一个魇兵用手捂住双腿之间,倒在地上不断翻滚,叫声惨绝人寰。
剩余魇兵见状不由有些胆寒,但看到吴池只是一个,身后又有长官督战,便咬紧牙关再次向他扑来。
吴池毫无惧色,迎着几个魇兵冲上去,侧身躲过一柄砍刀,抬脚踢住一杆长枪,手中战刀闪电般横斩,又一个魇兵捂着脖颈仰面倒地。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咻”的一声直奔吴池面门,吴池急忙低头,羽箭擦着头皮飞过,惊的他汗毛竖起,没容他多想,几名魇兵的兵器已经送到身前,吴池一边缠斗,一边看向那名魇卒。
魇卒手持一张角弓,搭着一支羽箭,正冷笑着看过来。
吴池心中叫苦,他只跟黑皮他们学过如何躲避弓箭,还从未跟弓箭手正式较量过。有这个魇卒在,远近皆敌,一定要加倍小心。
瞅准机会,吴池正准备将战刀送入一个魇兵的胸膛,突然感到心悸,急忙横移一步,“咻”一支羽箭擦身而过,吴池呼吸急促,心脏砰砰乱跳。
这时,一个汉子突然呐喊着向那名魇卒冲去,“二郎,杀!我给你挡箭!”
吴池一边挥刀一边大惊道:“快回去!”
结果,不但那个汉子没回来,剩下的汉子全都持着棍棒向那个魇卒冲去,口中都喊着:“我给你挡箭!”
这些汉子看出了吴池的艰难处境,就是死也要让吴池将这些魇兵斩尽杀绝。
跟这些畜生以命换命,我们换了!
这一刻,吴池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只见他身体回转,手中刀如闪电般刺入一个魇兵的胸口,接着侧身用腋下夹住一根枪杆,毫不迟疑的挥刀横扫……
他要尽快解决这些魇兵,快些,再快些,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汉子用血肉之躯去为自己挡箭。
几息过后,最后一个魇兵倒下,吴池站在一片尸体中,胳膊和腿上各有一处伤口,鲜血汩汩流淌。
“闪开!”
吴池大吼一声,向那名魇卒冲去。
此时,已经有三名汉子倒在血泊之中,其余的汉子听到吴池的喊声,纷纷退开两旁看去。
吴池此刻喘息如牛,头发已经被汗水湿透,狂奔中身上的汗水和鲜血四溅,眼中只有魇卒,没有任何其它,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腾空而起……
魇卒反应极快,立即弃刀摘弓,“咻”的一箭射出,接着脸色一变,将角弓挡在头顶。
“唰!”
一道寒芒过后,吴池单膝跪地,手拄战刀,任凭汗水噼啪落地,慢慢扬起头颅。
怒刀斩,以满腔怒气为引导,调动天地之力为己用,一击必杀!
魇卒保持着举手招架的姿态如雕塑一般。
突然,角弓分成两半掉落,接着自魇卒头顶开始,一道血线向下延伸,血线越来越粗,魇卒和战马的身体陡然从中间分成两半,激起一片血雾,摔落在麦场上。
四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时,一个人影策马狂奔而来,“二郎!哥哥来助你!”
吴池吃力的转头,身体一动,顿时感觉精神松弛如在云端,全身酸软无力,大腿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支羽箭深深的嵌在那里。
吴池眼前一黑,最后一个念头是,“彼其娘之,老子不会要换职业吧……”
……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吴池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二郎!……喝药了!”
这声音温柔软糯,婉转动人,让人感觉面前就是碗毒药也心甘情愿喝下去,吴池乖乖张嘴。
一股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慢慢滑落,让吴池清醒了一些。
刚才那句台词好耳熟,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这时感觉一阵幽香传入鼻孔,头部也陷在一团温暖绵柔又富有弹性的物体中。
吴池的知觉渐渐恢复,睁开眼睛一看,一张娇艳的面孔正倒映在眼前,吓得他立即翻滚在一旁。
“嫂嫂,怎么是你?”
吴大娘子先是一惊,接着便喜道:“呀!叔叔醒了呀!”
看到吴池缩在床里,一副受惊吓的模样便掩口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奴家可是刚服侍叔叔喝完药呢。”
“喝药?”吴池一惊,难道大郎已经倒下,现在轮到……二郎?
这时,一个人推门进来,正是吴大。
“二郎!你醒了?太好了。”
“大郎哥,你没事?”吴池上下打量着。
吴大一听二郎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关心自己,眼圈一下就红了,这兄弟……我交定了。
“哥哥没事,倒是二郎你,挨了两刀,中了一箭,尤其那一箭,啧、啧,呃……二郎你不疼么?”吴大冲他身上指了指,一脸惊奇。
吴池愣了一下,慢慢低下头去。
“啊!”
吴池重新躺下,双目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