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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晚上,武松得了一笔巨款,就有资格进宜春院看望小姐了。可是身上有伤,怕小姐担心,是不能马上去了。
城门关了,码头也回不去了。
就算能回去,也不敢,他担心横财赌坊的人不肯善罢甘休。
下午那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要不是码头上的工友们,他真有可能会被打死的。
西门卿出手阔绰,一甩手就是五贯钱,加上自己这段时间攒下的,就算不乞讨,也足够吃喝不愁一段时间了。至于看病,不在考虑中——穷人有病全靠抗,抗抗就好了。
马上就要夏收了,到乡下大户家做个短工收割麦子,种种地,收入不比码头低。
打定主意后,武松找一处僻静的巷道,窝在墙角,对付了一夜。
早上奢侈地买了点吃的,城门一开,出了县城,武松先找一个僻静地方,将西门卿给的钱藏好,才去附近的村子找活路了。
一连走了好多村子,问了不少大户,只是人家一看他满脸伤,也没人敢随便雇佣他。
直到过了三天,眼角的乌青消退了,嘴边上的伤口结了疤,伤痕不明显了,才在张秋镇的张大户家谋了一份短工。
夜里躺在牛棚草料堆上的少年,一边用手驱赶着恼人的蚊虫,一边看着夏日漫天闪烁的星河,一边想着县城的小姐,充实而平静,当然,如果能多攒点钱,将小姐赎出来就更好了。
武松对未来依然充满着希望。
***
平白无故地摊上这么一笔巨额赌债,真是人在家中坐,债从天上掉。
说不郁闷是假的,毕竟西门卿又不是老赖。
说在意可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
毕竟他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两三个月了,要不是自己让人上门讨说法,估计对方也不会把欠债的清单送过来。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牛掌柜这一举动本身也能说明不少问题。
这笔债应该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至于是怎么欠下的,现在也只有赌坊掌柜自己心里清楚了。
或者基于这一点,这笔债赌坊也没想着讨回,至少没想现在讨回,不然,应该早就催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先往后拖拖,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一想,西门卿也不着急了。现在是天大地大,也没有自己身体健康大,强身健体是第一位。
每日里依旧扎扎马步,练练字,偶尔听师傅念念经。,日子过得单调而充实。
大约属于穿越者的福利吧,西门卿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出奇的好。人生好像要开挂。
仔细想想,似乎古人做学问也没有多难的,毕竟就一个语文科目,四书五经八索九丘,几十本几十万言,花个一二十年应该也吃得透透的。
其余的嘛,就和小学生的思想品德自然音乐课一样,摆拍样子货。
其实最初接触这个时代的书籍时,西门卿读得有些心浮气躁,往往看不了几句就会扔到一边。
繁体字问题不大——识字不识字,扣住半边字,基本上错不了的。
前世的课本里有相当比例的文言文,只是那些选入课本的文章都已经被断好句子,生僻字也都有标注,完全就是一盘做好的菜,只需伸手动筷就是。
而现在拿在手里的书,既没有标点符号,更没有恰到好处的注释。就像看意识流的代表作《尤利西斯》一样,通篇没有标点符号,初一看,痛苦无比。
在没有各种现代娱乐活动的古代,练武习字读书对于西门卿来说,这些都是平淡生活中的乐趣。毕竟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长一点未免也太枯燥了些。
刚一开始时,总是看不进去,时间久了,也从中找出许多乐趣来。跟猜字解谜一样,有后世的一些经验支撑,慢慢琢磨出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意趣来。
渐入佳境,乐在其中。
时间在宁静祥、充实安逸的氛围里流畅着。
夏收结束后,西门庸匆匆回府了一趟,主要是和西门达汇报今年的实际收成,随后又和西门卿叙了一番兄弟情,又匆匆忙忙走了,毕竟马上还要播种秋庄稼。
再见面,已经又是半个多月之后了。
兄弟两人随意地交谈着,西门庸讲了一些乡间趣事,随后问西门卿最近又忙什么。
西门卿边说自己无事可做,就随意的翻翻书。
西门庸顿时来了兴致,仔细的询问西门卿读了那些书,可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他。
西门卿当真也没有客气,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存下的一下疑问都拿了出来。
兄弟二人,一个心怀鬼胎,一个被蒙在鼓中,不明就里。在一个刻意讨好之下,交谈的气氛还是十分融洽。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下人送来了汤药和饭食。
兄弟二人一起吃了饭,随后又继续有关学问上的一些请教和讨论。直到外面忽然刮起狂风,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一场暴烈的夏雨眼看着就要席卷大地,西门庸才意犹未尽地告辞离开。
果然,在西门庸走后没多久,瓢泼大雨便落了下来,灯影里只看到一片亮晶晶的雨幕,听到的也是轰鸣的雷声和哗哗的落雨声。偶尔也有闪电在雨幕中转瞬即逝。
这一次,西门庸黑了些,也消瘦不少,如果再这样下去两三个月,体型估计会趋于标准一些吧。
看来这一个多月的农事还是蛮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