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旧梦 （记忆致敬）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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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梦，致敬
夜深深，整个世界都沉入了睡梦中。一灯如豆，沉寂的光微微笼罩着房中的一切。
嗯——
西门卿发出一声低微的呓语，随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房梁之上，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什么来着？
……
顿了顿，脑袋像被黑板擦擦一了下，什么都没有留下。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又是这样！太困了，眼皮一睁一合，习惯性地抓了一条巾帕擦拭身上的汗水，只擦了一半，抵不住困意，肩膀一松，又睡着了……
……
“走，吃烧烤去。河边开了一家烧烤店，羊肉串烤的不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咱俩？”
“咱俩先去占个位置，叶哥店里有的事，忙完就去。”
两人说着走出了大门，这是一个色彩绚丽的世界。平整宽阔柏油路，车水马龙，两边建筑节比鳞次，从店铺里传出来的歌声音乐声人声交织在一起，喧腾繁华到极致。
人行道边粗壮如伞的法国梧桐，熙来攘往的行人，一张张或青春或沧桑的脸庞……
光怪陆离的灯光，桌上吃了一半的菜肴、签子、一次性酒杯、烧烤炉升腾的白烟，烧烤师傅翻转着肉串，远处闪烁的霓虹灯……
“快点，快点，紧急集合了。”
听到招呼声，他抬起头，那个同事已经全身套在了防护服中，再看自己，同样全副武装，广场上一片空荡荡的，人群摊位，就连地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寂静的长街，如此的长……所有繁华都褪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二色，像一帧长长的旧照片在慢慢移动……白色的世界，白色的房间，白色人影，匆忙的脚步，紧急的命令……
庚子年，多灾多难，新冠状病毒，肆虐神州。
“要一鼓作气，咬紧牙关，坚持到底，扛得住，守得住，不能前功尽弃……”
后面说了些什么，他再也听不到了。
他看见自己静静地躺在担架上，一张白布从头到脚盖着，担架推进车里，开走……医院门口有人挥了几下手，有人耸动着肩膀，更多的默默注视着……一切都是无声的……
……
……
山巅，悬崖峭壁之上。
他手持一柄剑，正同四五个江湖剑客缠斗着。呯呯呯，刀剑撞击争鸣，刺啦，利刃划过石头的声音……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厮杀。
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种局面，明明已经胜利在望了，偏偏自己单独被敌人逼到了这一处死地。
山风呼呼，衣袂猎猎。
对面的五个凶汉，面目狰狞，眼露凶光。狞笑着一步一步向他逼迫过来……
两人忽然嚎叫一声，同时跳了起来，他一个平扫，然而两人只是佯攻，在他挥剑时扫出时，二人只是快速的交换了一下位置。正面一个刀疤脸趁机扑上来，这一剑直冲心口。
他慌忙侧身躲避，然而还是慢了一分，肋下中剑，敌人的剑还在身体里前行，他的剑收了回来，利刃划过，一道血线骤然间出现在刀疤脸的脖子间，血线渐粗。刀疤脸松开剑柄，手想要去捂住脖子，伸到一半，整个人倒下。
又解决一个。
他猛地抽出插在肋下的的剑，顺势掷出去，如流星镖般在空中旋转了一下，噗嗤一下，扎进一人的胸口，那人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一下，也倒下了。
剩余的三人互相打个眼神，同时猛扑上来。
呯呯呯……当当当……
密集的剑影，密集的磕击声。他咬牙抵抗，迅猛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剑。
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
那些剑尖从眼前从胸前从腰间从腿边……划过，一片片残影，一道道森森白光，死亡的阴影毫不容情地往身上贴过来……
生死危机，终究还是势单力薄了些。
他只能在不停的厮杀中一步又一步地往后退着。渐渐接近悬崖……
肋下的血还在流，白色飘逸的衣服上，鲜红的一片，十分醒目。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有些疲劳，胳膊有些沉重。体力似乎跟不上。
呯呯呯……
抵挡的力量越来越弱，身后几步就是万丈深渊……
一个男子忽然加紧了速度，然后跃起来，一个力劈华山，直冲冲从天而降，带着把他一剑劈开的凌人气势……剑刃的破空声，呼啸而来……
呀——
他呐喊一声，扬起了手中的剑，呯的一声，撞在了一起，然而那泰山压顶的力道只阻拦片刻，那剑便斜了一下，落到肩膀上，剑刃顺着他的左臂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血水如同溪水流过手背，血线下坠，地面的石块上一醒目的红……
这男子从空中落下，一剑得手，得意至极。下一刻，乐极生悲，踩中一块碎石，那碎石受力不住，向后飞溅，男子身体向前倒过来，撞在他的剑上。
仅剩下两人了。
而他身后是一眼看不到底的万丈深渊，风从耳边吹过，吹乱他的长发，发丝飞扬……
敌人还有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