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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兄可听明白了?”修泽忽而开口向阿七道,“若是已然明白,不妨替潘夫人拆解拆解。”

冷不丁听修泽叫她“云兄”,阿七先是一怔,方知修泽问的正是自己,讪讪道:“容我再问一问。”因正色问那丁氏,“不知夫人所说有人诬陷,却是何人?”

丁氏满面狐疑望了望这“药僮”,修泽便对她道:“但说无妨。”

丁氏方道:“妾身妄自揣测,妾身父兄之罪。。。。。。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微一咬唇,低恨道,“真正将盐私运出关、通敌卖国之人,并非我们丁家,却是另有其人。。。。。。若得洗冤,妾身便是身死,亦无怨!”

“夫人好胆识。”阿七赞道,稍一迟疑,“如此说来,夫人手中之物,必是此人通敌的证物了?此人颠倒黑白,藉由丁家一案,牵连出沐阳潘氏与宁、宸王府,果然煞费苦心。”

丁氏已看出阿七与修泽并非主仆,见阿七所说句句应景,不禁疑声道:“这位云公子,又如何知我手中之物。。。。。。莫不是早已知晓内情?”

阿七正自心事重重,听丁氏如此说,便苦笑道:“我并不知。只不过亓兄叫我拆解,浑说几句罢了。”又道,“事关重大,夫人可知今日主事的大人,却是哪一位?”

丁氏便答:“义平侯。”

“赵琛。。。。。。”阿七点头道,“交与此人,应是无妨。只是外间人多眼杂,夫人该如何求见侯爷,向侯爷陈情?”

“正是此话。并不敢直言求见,才胡乱诌了个由头瞒过旁人。”丁氏说着,又将方才那婢女借奉茶之机道与赵琛的种种托词,一一转述给阿七。

阿七便道:“此事牵涉潘、任两家,俱为皇亲贵胄,即便是义平侯亦不能决断。夫人若要替父兄昭雪,绝非朝夕易事。”

丁氏虽心有决断,到底是个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娇矜女子,心中复又惶恐难安,乱作一团,嗫嚅道,“妾身亦不知如何方为妥当。。。。。。”一面说着,想起外头刀光火影,更是惊惧无措,又伏在榻边哭将起来。

阿七见修泽面色淡然,先也顾不得细问他如何与这丁氏相识,只上前两步将那丁氏扶起,温言安抚道:“我亦是女子。夫人若信得过,便将详情细说与我,我愿替夫人面见侯爷——”

话一出口,非但修泽与那丁氏,连阿七自己亦怔了一怔——为何不假思索,便要出手助潘家而与任氏为敌?

忽又忆起一副模糊面容,顿觉心痛难当,不敢再想——何苦来哉?早知如此,当初又何苦费尽心机离了京中,离了他!

天色微明。

垂帐内弥漫着淡淡羊乳香,燕初偎着炭火席地跪坐,两手交叠轻轻搁在隆起的腹上,心中低低诵过一段经文——

对面女子面色恬淡却又专注,正将水炉中温好的羊乳倒在盖盅内。望着自陶罐中倾出的细细一线羊乳,燕初忽而沉沉唤她道:“湫檀。”

那女子指尖一收,陶罐便微微正了一分,一滴羊乳亦未溅出——口中轻声应道:“殿下。”

燕初不禁微微一笑,“不论做何事,你总是气定神闲,有条不紊。”

见湫檀垂下眼去,燕初道:“胸闷的很,只想同人说说话。”

“殿下可请肃夫人钱夫人——”

“便是你吧。”燕初打断她,“你同我说。”

湫檀便将盖盅奉上,口中轻轻道了声“是”。

燕初抬眼望着她,审视一般,“你这样静,静得像一汪死水。。。。。。也像她。”

“殿下的话,湫潭不明白。”

“你当然明白。”燕初慢慢饮尽盏中的羊乳,“她人虽静,却只是一层壳,她心里搁着一团火,搁着一个男人,所以她不怕苦,亦不怕死;那么你呢?你的男人,他为何舍得你来?”

湫潭仍旧垂着双目,轻轻说道:“湫潭不明白。”

“为何要独自承受这样的苦?”燕初比寻常女子略显低沉的嗓音,此时听来竟带着几分蛊惑,“我知他绝非程远砚。他是何人?你想得到他,我便一定能让你得到他。。。。。。只需与我说,他是何人?”

耳畔唯有白炭在火光中哔啵作响,玉殿内静得好似那些年随他住过的山间草庐——他择的住处,无论山溪抑或深涧,总临着一脉活水。冬令时,他便命人将炭盆搁在屋内,再将活水引了来,温酒,煎药,抑或煮茶。山中空寂清寒,她却最喜冬令;只因天寒地冻时,他不再外出采药,她亦有更多闲暇,能与他共处一室。。。。。。

十余年一转而过,每每回想,忆起最多的,总是那一室的火暖与药香。

在她眼中,他的音容行止始终如同初见。犹记得那一日,十多名女童当中,他挑中了自己,此后他于她,是主,是师,却惟独不是她的男人。

储妃的话落入耳中,并未撩起波澜——这个男子,拒人千里,却并非高高在上——便如风穿指而过,她伴他十年,依旧无法想象,如何能将一缕风牢牢囚在手中。

炭火映在面上,灼得两颊微微发烫,眼底却蒙上薄薄一层水雾——他并未要她受这般苦,他分明亲口说过,去留随她,叫明苡另寻旁人。

可她却赌着一口气,明知必输无疑,却仍旧拼却一己之身,孤注一掷。既入青宫,再无退路,索性一朝命殒于此。。。。。。若叫他知晓,他可会有片刻垂怜?

心中并无怨尤,却有一丝不甘——资质相若,俱是飘零孤女,偏偏那阿七能独得了他的心意,莫不正是情字难勘!

湫潭静静抬头,对上燕初骤然变冷的眉眼——殿外传来凌乱的步履之声,来人却是一名满目惊惶的紫衣内监。

微微抬起一臂,侍立在旁的宫人上前将储妃搀起——燕初神色清寂,一手扶腰,望着湫潭恹恹道:“必又是太子殿下急召,你速去吧!”

此次却有不同,储君未在寝宫,却在肃夫人的裕安宫内。由那内监引着穿过后苑花圃,湫潭边走边道:“安公公——”

那人正是安奎,应声道:“褚姑娘。”

“不知殿下昨日何时去了裕安宫?”湫潭道,“竟未随身带着丸药么?”

“奴婢未在近前侍候,实不知情。。。。。。”安奎道,“只知今日卯时初刻卞谨卞大人入宫,殿下与卞大人相谈不久,便。。。。。。”

湫潭暗自点头,急步随安奎去了。

宫廊上遇着候立门外的卞谨——未着官袍,袖手垂目,神色莫辨。

卞谨急急入宫,诸多棘手之事,将将报与储君内中之一——衍西定北大营三日前哗变,成沛既死,五千营群龙无首——此时便见那医女湫潭近前来轻施一礼,入了殿内。

殿内静寂无声,香鼎之中所焚香片气息甜腻且怪异——肃夫人一身华丽宫装,正伏在榻前细细抽泣。

湫潭脚下稍顿,望了望肃夫人,心中竟替储君叹了一叹——这青宫之内,许或唯有肃夫人一人,肯将真心待他。

此时肃夫人一抬眼见了湫潭,不待湫潭行礼,便起身奔上前来,将她拉至榻旁,口中已有些语无伦次:“快,你来了便好了——”

近些时日赵昳旧疾反复,起病愈见频繁——湫潭心内虽有分寸,肃夫人等却并不知情,故而早已惊惶无措。直待湫潭施针片刻,赵昳面色趋缓,肃夫人才略略安下心来。

湫潭见赵昳原本紧攥的右手稍有松动,便替他轻轻展开五指,取下掌内之物——却是一块回龙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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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双蝠祥云环绕。

肃夫人见了那佩,双瞳猛然一缩,满目悲切立时化作阴冷怨忿,无顾湫潭尚在跟前,咬牙切齿,低恨道:“。。。。。。贱人,为何不死在衍西!”

。。。。。。西平侯府。一宿未眠,花厅内赵琛人已昏昏沉沉,听手下人愁眉苦脸在旁回话:“侯爷只说湖珠,这湖珠又是何物?问遍了府内之人,竟无一人明白,不知侯爷又自何处听来?”

赵琛原是受了慕南罂之托,既是不曾寻着,又倦得实在有些心不在焉,道一句“再查!”一摆手先命那人退下。

此时苏岑问道:“莫不是侯爷亦听信了外头的传闻,以为西平侯府中私藏了西炎湖珠?”

赵琛便奇道:“苏将军竟也知此物?可曾亲眼见过?又有何妙处?”

“苏某不过是略有耳闻——人都道此物可除百毒。”

“既是能克百毒,”赵琛不禁叹道,“自有百物亦能克化于它,如此一想,便知必是个难得之物——”

正说着,另有人来报,道那丁氏人已带至。

苏岑见那人乃是赵琛亲信,回话时又言辞闪烁,便带了自己的人借故回避。

走出十步开外,一回身望见一名妇人被婢女扶着,缓缓入了花厅——隔了花枝瞧不真切,苏岑隐约只觉那婢女并非方才奉茶之人,当下未作多想,径自离去。

却说那花厅之中,换做女装的阿七无意间将眼一错,眸光遥遥落在花树后众人簇拥而去的男子身上,心头微微一怔,那人竟是。。。。。。苏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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