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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蓦然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
金鹏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大哥,一会儿别说你认识我!”
我没好气地道:“没义气的家伙。”
风思舞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大哥,请你节哀顺便啊!”
我哭笑不得道:“放屁,我家人早死光了,节你个头。”
独孤寂灭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大哥,如果你这次侥幸逃过一劫,我们这辈子就不用愁吃喝了。”
我莫名其妙地瞅着他。
“为什么?”
独孤寂灭笑眯眯道:“一剑劈青城!这广告效应足够我们使用一辈子了。”
我一脚将他踢飞。
然后,冲着半空中的他说了一句话。
“去死!”
凌烟阁。
安宁。
静谧。
庄严。
肃穆。
宛若一座坟墓。
它本来也是一座坟墓。
据说三百年来一共有五十七位元老长眠于此。
同时也是青城历代元老安享晚年之地。
这是一座不可思议殿堂。
天棚高逾四丈。
长宽超逾四十丈。
千人聚会也不嫌拥挤。
偌大厅堂只摆放了四张太师椅。
每张椅子上端坐一人。
老人。
老得离谱的人。
看年纪他们都应该入土很久了。
他们却精神矍铄。
一个个象随时可以吃掉九头牛两只老虎般精壮。
四双眼睛像是八颗夜明珠。
晶莹剔透。
璀璨夺目。
年轻得像初生婴儿。
凌厉得像闪电霹雳。
犀利得像神兵利器。
我终于见到了青城地位无上尊崇的四大元老。
最高统治者。
他们永远高高在上。
我们只好低低在下。
因为跪着。
很谦卑很恭顺地跪在地上。
幸好我不吃亏。
因为都不算是外人。
费无极是风思舞的外公,也是我的爷爷。
典瀑阀是典猱的爷爷,算是我的师公。
谷一夫是谷幽兰的爷爷,算是……
现在还什么都算不上。
以后则难说。
还有一位老人从未见过。
他很颓废。
他很慵懒。
他很无聊。
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韵味。
了无生趣。
他像是一名随时准备去死的老家伙。
他很奇特。
他看得很开。
他仿佛大彻大悟了一般。
此时此刻。
他打着呵欠好像刚刚睡醒。
他是那么无礼。
偏偏又那么与众不同。
没有人指责他。
没有人敢。
四大元老左右站着六大长老。
左三右三。
左侧站着凌零弃、夏侯清影、王翦。
右侧站着凤三、谷开天、纳兰秀琼。
我忽然很想知道郝连铁树生前站立的位置。
他究竟属于那个派系。
是凌派,还是谷派。
我现在恐怕已经无可避免地加入了后者。
劈了夏侯霸。
砍了云豆。
约了谷幽兰。
收了青城九剑。
一时间,我再无退路。
退一步。
就死。
进一步。
则生。
我跪拜着老前辈。
心中惦念的却是如何利用他们。
“你是古辉?”
“是!”
典瀑阀平平淡淡问。
我恭恭敬敬答。
一问之间,我立刻看出一件事情。
典瀑阀地位最低。
他担任的居然是一名问讯的角色。
他很和善。
问的都是废话。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不知道。”
我说的是实话。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
我不过是刺出了一剑。
青城一剑。
刺出一半我就力竭。
超负荷。
我差点油尽灯枯。
然后……
然后发生的事情我也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典瀑阀立即问下一位。
金鹏。
风思舞。
独孤寂灭。
一模一样的问题。
一模一样的答案。
“你们怎么看?”
“他们应该没有说谎。”
典瀑阀问长老们。
长老们恭恭敬敬地答。
典瀑阀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试试吧!”
话音未落,我的右手脉门突然被捏了一下。
人影一晃。
消失。
太快了。
根本不及反应。
那位元老老早就懒洋洋坐回太师椅上。
我、金鹏、风思舞、独孤寂灭豆露出一种表情。
惊骇欲绝。
世间竟有如此快捷的身法。
众人都露出一副全神贯注的神色。
侧耳聆听。
“不错。”
老人轻描淡写地说。
“我在你们的年纪,还没有现在的功力。”
老人有些唏嘘。
“四个我都喜欢,那就都做我的徒弟吧!”
老人石破天惊地道。
“嗯?”
凌烟阁内鸦雀无声。
谁都想不到他老人家要收徒弟。
他太挑剔。
近百年来,这是第一次有人入得法眼。
而且一次就是四名。
费无极欣喜无限。
嗓音颤抖。
难以置信。
“大师兄,您真要收他们做徒弟?”
老人懒得搭理他,白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幽幽凉凉落在四个人身上。
犹如四套无形枷锁。
锁得四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股淡淡杀气,轻轻徜徉在咽喉方寸之间。
“你们愿意吗?”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可根本不容置疑。
“参见师父!”
四人再次矮了半截,进行三拜九叩。
一切像戏剧上演。
我是最无可奈何的配角。
甚至台词都仅仅只有那么几句。
豁然间,我成了青城第一人的弟子。
身份陡然拔升五倍。
老人幽幽一声叹息道:“你们都退下吧!”
六大长老乖乖巧巧地退去。
连个屁也不敢放。
三大元老恭恭敬敬施礼退下。
恐怕侍奉亲爹也不至如此。
偌大凌烟阁突兀地只剩下五个人。
老人一扬手三本小册子飞出。
它们像是被人慢慢托着一般缓缓飞向三人面前。
“这是我的一点心得,看过就烧掉吧!”
老人若无其事。
兄弟们欣喜若狂。
“如果……还有第四人知晓这些武功,你们就自杀算了。”
老人平平淡淡。
兄弟们冷汗涔涔。
“你们仨也退下!”
老人幽幽凉凉地吩咐。
兄弟们如奉圣旨般惶惶离去。
凌烟阁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关闭起来。
两扇千斤铁门紧紧闭锁。
厚逾三尺。
宛如铜墙铁壁一般。
是天堂。
还是地狱。
我的心陡然下沉。
沉入海底。
漂浮。
不能。
老人古井不波地瞅着我。
静默。
无言。
犹如一座波澜不惊的大海。
暗流汹涌。
彭湃起伏。
我恭恭敬敬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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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距离裁决一寸三分。
呼吸间隔三弹指半。
心率慢六倍。
我像一部精密无匹的杀人机器。
已调节到巅峰状态。
随时出击。
老人微笑。
笑容像是一个幼龄稚童。
天真无邪。
“你很紧张?”
“还好!”
老人和我闲话家常般聊天。
谁相信杀机潮涌。
一触即发。
“知道为什么留下你自己?”
“知道,也不知道。”
我和老人谈天说地般调侃。
谁了解禅机无限。
一步生死。
“哦,有趣!你很诚实,我喜欢诚实的孩子。”
“是吗?”
老人有点痛惜地说。
我若有若无地迎合。
冷场。
“诚实的人不应该拿走别人的东西。”
“别人?”
老人半是怜悯半是叹息。
我半是狐疑半是犹豫。
“确切的说是我的东西。”
“什么?”
“赤月!”
“赤月是什么?”
“赤月什么都是,什么也都不是。”
“不懂!”
老人仿佛陷入无限痛苦回忆。
我则紧张万分。
每根神经都崩得一触即裂。
右手握得剧痛。
有点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