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冴子顿在两人之间,看了看小室,又转头注视着雨时,雨时对她笑了笑,指指小室,再指指自己,摊开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你干什么啊。”高城沙耶把小室扶起来,一脸关切,随后似乎要杀人的望向雨时,“他才刚醒过来,你凭什么打人?”
“是他要打我好不好,大小姐……”雨时无奈,“我只是防守,嗯,自卫来着……”
“那你也不能打他!”
“我总不能不还手吧。你这就叫蛮不讲理,我又不是上帝,满足不了你的要求……典型的护犊子,你是他妈么。”
“你……”高城气结,她对小室本就有些莫名的感情,此时眼见小室吃亏,既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又怕他一个人跑回去找宫本丽,心情又惊又怕又喜,也不知道到底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此刻雨时一阵无理的推脱——在她看来就是推脱,直接气得脸红暴走,要不是平野稍微拉着,估计已经冲上去拼命了。
来就来啊,怕你啊……雨时撇了撇嘴。
“哇啊啊啊啊……放开我!”
“高城同学,村上前辈,这……”平野苦笑着拉住她,转过头问道,“喂,小室,你没事吧?”
小室沉默着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言,目光依旧停留在雨时身上。雨时和他对视了一眼,移开不再看他,此时冴子跟他说了些什么,拉过他的手卷起衣袖,帮他把手臂上有些脱落的绷带系好,最后望向小室孝那边,皱着眉头。
晚风微凉,黄昏下的河滩莫名寂寥,谁都没有说话,四周只有一些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不过这样谁都不开口,场面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那两秒内,冴子倒是看清了雨时做了什么,侧头,避开一拳,前跨一步,扳手指,顺势肩撞。平常人或许觉得很不简单,但对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那一刻的反应其实不算多难,入门与不入门之间确实差得太多,虽然会觉得扳手指之类的有些无耻,但在反擒拿里面,这确实算是最实用的了,而且也简单,之前雨时对她说这些的时候,大抵都会加一句“天下之大、任我去得,以后我就改名叫任我行哈哈啊哈”什么的。
不过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雨时动作间总带着些许的不连贯,就连最后一下本是左手挥拳瞬间又换成了一记不痛不痒的肩撞,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以她对他的了解,像雨时那样向来不肯吃亏又百无禁忌的性子,哪能这么容易就收手的。
想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天在雨时手臂上留下的剑伤,短短两天肯定没好,而且又没有医疗措施,消毒都没有,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平日里就算被铁钉碰伤都要到医院打疫苗的,那时候剑身上还有血,谁知道那些死体的血会不会传染,自己这方面又什么都不懂……心里自责难过,在确定雨时目前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再看向小室孝,心里又有些生气起来。
场面安静,除了正在对视的两拨人,其他的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做的架势,鞠川从背后搂着小萝莉发呆,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困惑起来,不过倒也没人指望上她,萝莉还小,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打架,不过对救过她的小室天然亲近些,几次想挣脱开跑去看看,都被鞠川黏着不肯撒手,这时候还在争斗中。
央莱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冴子跟雨时亲近的模样,好不容易涌上来的勇气又消散下去,抱着手,不知道该上前还是就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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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或者回车上去更好一些。从刚才开始,她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她没有冴子那样的反应速度,她只是个普通人,差点捂着嘴尖叫出来,刚想跑过去,又怯怯地停下来,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她这样想。过去三人一直都单纯的当作朋友来相处,没有偷跑,没有分别,也不存在谁比谁更亲近谁,但现在不同了,三个人之间,或许可以相互存在,但两个人之间,却是很难容得下第三个人了。
我现在应该在哪里呢……她想着,莫名地痴了。
这些天来,她想了许多,过去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不知道为什么就突地一声全都涌现出来了,爸爸啊妈妈啊,这时候都变成非常遥远的东西了。很多年里,都没有想过出门之后要给父母报平安或者哪怕是让他们听听声音也好,无论是哪样的时间里,都觉得他们肯定会陪在自己身旁,知道自己长大、出嫁,然后有了孩子为人母亲,或许那时候会想我那时候是多么不珍惜,自己又是何等的幸运,可这一切都不在了,而此刻才想起这些来。如果真的找不到他们,又如果他们真的死掉了,又怎么才能留得下。想着,就有些想哭。
目睹花音的死,让她明白生命和死亡是如此邻近,她觉得自己应该要长大了,或许不能像雨时或者冴子又或者大家那样坚定勇敢,但至少……
这时又是一阵惊呼,还夹杂着倒吸冷气的声音,央莱惊醒过来,迷茫地四处望去,在旷地中间,暗淡的夕阳下面,名叫小室孝的少年举着枪,那头,雨时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