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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剑仙昏迷未醒,心循与心逆每日悉心照料,从未懈怠。两人白天替老人家擦汗递水,端药送饭,夜里轮流值守,生怕出现任何岔子。
诚感上天,剑仙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这日,拂晓,天都未亮,冬君就开始彰显自己的“权势”了,怒号着,院中央百年的梧桐树也惮于它的淫威,震颤着俯首称臣。
心逆推开门。门在心逆与冬的力量较量中来回摇摆,发出痛苦的呻吟。
“哐当”一声,心逆松开了他的手,门急忙钻回自己的框框里。冬君没了门这个玩弄的对象,就把心逆当成了它的下一个目标。
冬君命令风包围心逆,侵蚀心逆。可心逆只是眯着眼走开了。
冬君恼羞成怒,大吼道:“阻止他,阻止他!”心逆果然步履维艰,可他步未停。
心逆要去杂院候着,取剑仙的药。剑仙的药都是在杂院医伯那熬制成的,熬好了用砂锅装好拿来,时间要快,药凉了药性便大大降低了。所以这几日都是心逆或心循早早去候着,药一熬好便马不停蹄地给剑仙送来。
冬君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蔑视,可它竟无计可施。它可以令青山改色,命河川冻结,遮蔽日月星辰,封藏鸟兽虫鱼。奈何到了心逆这竟黔驴技穷了,倒显得自己像个小屁孩似的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医伯长老!”心逆扣了扣门。已到了杂院。
“进来吧,门开着!”说完,心逆隐约还听到医伯小声嘀咕:“这俩师兄弟一个来的比一个早,害的我这个老头子也得跟着他们早起。遭罪哦~”
心逆不好意思地推开门,毕恭毕敬地侍立一旁。
空气里只剩下煎药的声音,都让人忽略了还有两个大活人在这屋子里。
“咳~”医伯想起前几次心逆来了也是一言不发,全程只盯着药罐,到现在竟还不知心逆名讳,“你叫什么名字啊!”
“心逆!”心逆礼数周全,只是音无波动。
这言简意赅的回答一时间让医伯也找不到搭话的地方,“额,那山下可有亲人?”
“不记得了。”
医伯纳闷:“此话怎讲?”
“以前受过一次伤,十二岁以前的记忆全部丢了!”本该是一个悲拗的故事,可从心逆嘴中说出来,却无任何波澜,仿佛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并不是自己。
医伯在心逆身上看到了过分的成熟与坚强,让他想起来年轻的自己,他也曾将一切埋在心底,不告诉任何人,故作坚强。最后,自食苦果!
“你没有想过找回它们吗?”
心逆沉默了。
这刻,医伯确切地读到了心逆的哀伤。
“它们估计是太厌恶它们的主人了。”谈谈的语气,像河水细细地淌过。可难道不应该是如秋风般吹过吗?哀怨、凄凉还夹杂着些许无奈?
“我可以看看吗?说不定有医治之法。”医伯微笑着,眼角的鱼尾纹皱在一起。
心逆看着药罐。
医伯仿佛看穿了心逆的心,连忙补充道:“没事,这药还要一段时间!”医伯的语气都能医人。
心逆本没有念想找回记忆,可身体却鬼使神差地坐到了医伯旁边。
“伸出手来。”医伯替心逆搭脉。
心逆注视着医伯脸上的表情,试图从那里面读出什么来。
“奇怪!”医伯调整了自己手指的位置又诊了一次脉。良久,只能听见药沸腾的“咕咕”声,两人就像是两座雕塑,栩栩如生。
医伯收回手,眼中微有失神。
心逆静静等候着,他看见医伯嘴角微微搐动,医伯抬起手,嘴微张,可旋即手又放下,嘴也闭合了。药的“咕咕”声更大了。
医伯正不知如何向心逆解释呢,门被推开了,外面汹涌的风鱼贯而入,适才二人间的沉默被吹的不知所踪。
心逆朝门口望去,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此次下山采办的食神长老,还有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