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碧玉海 (第2/2页)
齐佩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燕天明也知道了六气宫是随着自己的修为上升而增强的,所以也不能任何事都依靠六气宫,最重要的还是要刻苦修炼,不断提高自己的修为。
燕天明爬上石滩,浑身湿哒哒,碧色海水湿透了全身,十分清凉,体魄仿佛受到了生气的滋润一般,浑身充满了精力。
虽然这是意外之喜,但燕天明也有了一个疑惑。
碧玉海中的生气无比庞大,按理来说是个人都能感受到碧玉海的不同之处,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
而且常年在生机勃勃的碧玉海畔生活,体质也会被改善,怎么一路走来看到的渔村村民大多都是面黄肌瘦的呢?
难道碧玉海中的生气没办法被常人发现,也没办法被常人吸收?
但是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对天地气象感应灵敏的宗师境高手也做不到。
那为何自己能感受到,是因为自身的特别之处?是玄黄果,还是妖族的血脉?
燕天明没有头绪,便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虽然很想在碧玉海多待几天,不过时间有些紧,只好先行去云国都城找太子云扬,至于碧玉海以后总是有机会再来的。
——————————
这一天,胡春县来了三名老者,一名老者胡须过腰,一名老者矮小阴骘,最后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穿着简朴,但举手投足间都莫名吸引人的视线,虽然另外两个老者更有特点,但是胡春县的县民们第一眼都会被那中间简朴老者牢牢吸引住。
三人走在胡春县街道上,简朴老者负手在背,呵呵笑道:“胡春县还是老样子,一年年的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该破的还是破,该旧的还是旧,很好。”
“不因陛下常来便富裕,究竟是不卑不亢,还是陛下的号召力不足,陛下自己琢磨。”矮小老者面无表情,没有因为这一直言犯谏的言语而有丝毫紧张,语气平淡地就像在说“我刚才吃过饭了”一样的没有丝毫波动。
公羊望老神在在,一脸什么也没听到的若无其事,表现出他已经习以为常。
公羊望,秦绍殿,洪帝洪远图。
每年洪帝例行的游访胡春县,只不过今年没有大摇大摆地莅临此地,而是微服私访。
酒馆外的酒旗子边缘已经老旧微卷,显然这酒馆和酒旗一样颇有些年头了,三人走进酒馆随意叫了几份小菜,公羊望先将每一份菜和酒水试了一遍,确认无毒之后洪远图才开始动筷,而秦绍殿却是菜一上来便开始吃喝,以他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像洪远图这样提心吊胆。
洪远图抿了一口酒,动作得体,虽不是刻意为之但也能看出教养非凡,随口和秦绍殿聊道:“秦先生,乾国楚州大军已然集结,几个月前便开始在洛淮平原上修建各种临时堡垒壕沟,看来这一次他们是打算稳扎稳打了,乾觉元那老二竟然逼宫大相国李东湖,逼其隐退,这也算是自掘坟墓。”
秦绍殿抬了抬眼皮,手指一挑,一颗花生丢入嘴中,一边咀嚼一边随意答道:“卸磨杀驴,乾国需要李东湖的时候,他便是权倾朝野的大相国,乾帝再不耐也会放权给他,而在乾国调养过来后,他便没有了那么大的作用,乾帝需要的是雪中送炭,不是锦上添花,锦上添花的事情——比如铁蹄开疆土,让他来做就行了。”
洪远图呵呵一笑道:“乾觉元太狭隘,没有容人之量,李东湖权谋过人,韬略也是不弱,就这么放弃了,真是可惜,我倒是有些求才啊,而且那乾国第一猛帅徐黑虎和老将许藏尽皆死于非命,我看这场战争他有什么人能用。”
秦绍殿浓黑的山羊胡抖了抖,道:“乾国人才济济,老一辈们下了,新一辈才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实力,乾帝的八位皇子中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有真本事的,还有军界的一些新贵,早就眼巴巴地等着这个赚取军功上位的机会了,不过若说人才,我洪国倒是有些贫瘠,那燕家能算一个,不过陛下不也是要过河拆桥吗?”
公羊望看了一眼秦绍殿,继续低头吃菜,没有对秦绍殿直接说出洪帝的心里所想而惊讶。
洪远图毫不在意,淡笑道:“的确如此,我和乾觉元毕竟都是人皇,总是要为大局考虑,他弃了李东湖,但却没有榨光他的价值,而我要动燕家,我却能从中获得好处,十五万洛军还是掌握在我手里比较安心,乾觉元他还是太急了,不过他本就是个急性子,等不起。”
秦绍殿哦了一声,揭过了这个话题,“若要这场战争中能用的人才,洪国不多,.u&#
;
s
&#
;但是都很扎实,燕家众人和麾下三虎,周升图父子,洪禄平勉强算一个,若是洪州水军也能调用,那童磊也能算是一个,洪破虏嘛,马马虎虎,洪厚材倒是不知道有些什么本事,功力也就那样。”
“听起来胜算不小。”洪远图大笑。
“胜负五五开吧,”秦绍殿语气淡淡,“乾国朝堂现在是乾帝的一言堂,而洪国则如一盘散沙,谁知会不会影响到前线,若是计谋能奏效把云国那群缩头乌龟们也拉下水,我就不信他们把头给伸出来,这样胜算才能超过五成。”
洪远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然吃了几口菜,转眼间突地发现酒馆的墙壁上写着一句话,字迹卓然有气势,但更叫他注意的是内容。
“坐南望西北,西北射天狼。”
洪远图目中闪过一溜精光,唤来掌柜的问道:“这句话是谁写的?”
掌柜看了看墙壁上的字句,撇嘴道:“客官有所不知,此字乃我们胡春县新任的县令所写,这县令一天到晚没事干,到处写这些玩意,你看外面那棵树,树上也写了这句话,唉,我也不知道我们县令是怎么想的,难道年纪轻轻就脑袋得了毛病?”
洪远图有些哭笑不得,遣走了掌柜后对着墙上的字句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倒是有些意思,我倒是想去看看这县令因何而写此句。”
秦绍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公羊望也是无所谓,反正皇上去哪,他就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