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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长生不为所动，直视前方。
“嗯？！”
看到牧长生，杨婵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抬手一招，将马上就要落在牧长生头顶的宝莲灯给收回。
“噗！”
因为宝莲灯收回的太急促，杨婵也被法宝反噬，落地后脸上一白，忍不住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不过随后她的脸色便恢复如初，道行深厚的她，这点反噬对她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是……是你吗？”
她问道，声音却在颤，樱唇在轻抖着，她慢慢的隔空对牧长生抬起了一只手，似乎想上前来触摸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可是却又怕他凭空消失而不敢。
牧长生也看着她。
当她出现的一刹那，他的心情激动的就像是在翻江，在倒海，让他想出几声大吼来表示。
可是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或者说，是他自己在咬牙压抑自己心中如同火山般想要爆的情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它爆。
他不悲不喜，目光一点点变得平静，可是隐藏在目光深处的却也是想上前而不能上前的无奈与痛苦。
牧长生没有回答她。
在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他选择转身，轻轻的将被宝莲灯打伤了的玉面公主扶了起来，搀扶着一同往庙的外面走去。
“你站住！”
杨婵在他身后大喊：“你是他吗，回答我。”
“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牧长生回头笑了一声，说完继续往门外走去。
“不，我不信。”
杨婵冲上前来，目光如凌厉的刀一般盯紧了他，凄然摇头道：“我知道你就是他，你瞒不过我的，可是你为什么不敢承认？”
牧长生也摇头：“姑娘真的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只是个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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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
杨婵一愕，接着手捏剑指点在他的身上。
随后牧长生感觉到一股法力从她指尖涌出，进入自己的身体后从上到下，毫无遗漏的游走了一遍。
“不……不可能……”
检查完后杨婵身子一晃，大声叫道：“不可能，你是大名鼎鼎的天神伏魔，你是只用了三百多年便能与我二哥一战的男人，你……你的法力呢？”
“我……”
牧长生张开欲言，最后却欲言又止，只是有些沧桑的重复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姑娘，告辞了！”
说完搀扶着玉面公主一步步出了大门。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还会回来吗？”
看着牧长生的背影，杨婵大声问道。
听到这话，牧长生前行的脚步一顿，身边的玉面公主分明看到牧长生肩膀轻轻颤抖着，嘴唇也开始哆嗦。
可是牧长生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没有答案。
他毅然再次迈步向山下走去，杨婵只有静静的目送他的背影他离开。
直到牧长生消失不见，杨婵怔怔的回到大殿中，而后开始失神般默默注视着立在大殿一侧的那杆霸道无双，锋锐无匹，寒光逼人的神戟。
黑獒似有不忍，犹豫着低声道：“那个人……是他。”
“我知道。”
杨婵轻轻一笑，目光没有从神戟上移开。
黑獒诧异道：“你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那个人是他……”
这时杨婵看向殿外，脸上一点点露出微笑：“而且还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回到这里的，因为……我们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