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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机会来得很快。
就在我和孙吴会结盟之后的第五天,当我在他家闲扯的时候,进来一伙蓝帮的家伙,一进门就嚷着要见孙老板。
这些家伙一个个粗鲁无礼,说是奉海宏之命前来收取保护费的,见到我这个座上客,几个蓝帮的家伙对孙吴会冷嘲热讽起来。
“姓孙的,原来你这小子也是两面三刀、吃里扒外,明里挑唆海帮主与姓云的结下梁子,暗里却勾结姓云的与我蓝帮作对。今日我非砸了你这铺子不可!”
我一看机会来了,立刻站起来喝道:“蓝帮的狗奴才,回去告诉海宏,你们折腾不了几天了,近日蔡太师下了剿匪令,要将尔等在东城欺行霸市的狗贼统统绞杀!”
“蔡京不过是靠着玄蜥会撑腰。我们蓝帮是玄蜥会的盟友,与玄蜥会是平起平坐的,他蔡京算什么东西,竟敢绞杀蓝帮,今日我就先教训教训他的狗。”
为首的黑衣人分明就是个二愣子,抄起家伙在客厅里砸了起来。
我心中窃喜,心说让他砸,砸的越狠,结的仇就越深。
几个蓝帮的家伙在客厅里肆无忌惮地砸了起来,捡着名贵的东西就砸。什么东汉漆器、大唐三彩、五代烧瓷统统被他们砸得稀巴烂。
孙吴会上去阻拦,被黑衣人一脚踹到案角上,头上鲜血如注,就连我刚刚带来的一件西夏官窑的瓷器也被他砸烂了,这可是我托孙吴会转交给蔡京的。
我勃然大怒道:“小子活腻了是吧,蔡太师的东西你也敢砸!”
“我就砸了,怎么地,别说蔡京,皇帝的东西老子也敢砸。”看起来这蓝帮还真是帮烂货,脑子都缺根弦。
我抄起一只茶杯掷过去,直接将那个黑衣人击倒在地,其余四名蓝衣的奴才将我围在中间。
弄死他们就跟捻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但我必须收敛,暴露实力必将招致怀疑。我抓住其中两人的手腕,暗自催动吸血鬼的魔力,将两人的那点内力吸得一干二净,随后松开手,两个蓝狗顿时想一堆烂肉似的倒在了地上。
另外两人不明其里,但自觉不是我的对手,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孙吴回的家。
这次蓝帮的闹事,直接将孙吴会推到了我这一边。孙吴会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他的家被蓝帮砸了,损坏了无数名贵的器物,孙吴会恨得咬牙切齿。
“最不可饶恕的是,他们竟然砸了云兄送给蔡太师做寿礼的名贵瓷器。”孙吴会恨恨地说。
“可惜了,”我拾起碎片说道,“这可是我从西夏带来的仅有的一件广运年间釉剔花瓶。不过花瓶砸烂了还好说,我尚有一些从辽国走私过来的器物送给太师。只是希望孙老板不要将此事告之太师,以免太师震怒,与蓝邦结下仇恨,影响了玄蜥帮和蓝帮的关系,这对太师极为不利。”
“云老弟,你不必太过仁义,”孙吴会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拍着我的肩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必告之太师,让他老人家灭了这帮狗崽子!”
这件事之后不久,蔡京派他的手下,皇城司副都统赵二接见了我。
赵二是玄蜥帮的成员,京城有名的特务头子,专门负责与京城所有的黑帮势力打交道。
蔡京安排这次会见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摸清我的底细,探查我的性格和能力,二是劝诫我不要和蓝帮过不去,应该多忍让。
我知道蔡京不会轻信我和孙吴会,如果逼得太急,只会暴露了我除掉蓝帮的意图,所以我很轻易就给了赵二这个面子。在会谈中,我极力表现的谦和忍让,没有露出一点要置蓝帮于死地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