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趁火打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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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修路？”吴大令惊讶的问道。
“是，老爷。”探子跪在地上，偷偷得望了老爷一眼。
“是从博铺向百人头滩修。沿途都有标记。海贼们堆土为路。已经修了差不多五六里了。”探子查探那会第一标段的路基刚修完了差不多三公里。
“五六里路，你没看错？！”符黑二向前一冲，逼问道。他虽然不懂什么打仗，但是新兴市营造路桥房屋的工程倒是办过不少，这海贼上岸不过几日，就修出了五六里的路他是很难相信的。
“小的没有看错。”
林明祖却十分惊诧，他回过头拱手禀道：“明府，本寨的乡勇昨天去厮杀，沿途尚未见有路……”
吴明进点点头，沉声又问那探子道：“修路之事确系眼见，未有夸大之处？若有半点虚言，定不饶你！”
探子连连磕头：“小的不敢诓骗老爷，确系已修路五六里，且尚未停歇。”他又说海贼们有邪术，许多铁车子既无牛马牵引，且无车轮，也可行走自如，上有铁臂一只，能使巨铲挖土，小山般的泥土轻轻松松就能挖出搬运……
又是邪术！吴明进本不信怪力乱神的说法，但是这两天关于海贼的传说越来越多，好多还都是他派去的探子回报的，都说是亲眼所见。超越他理解范围的东西越来越多，能力也越来越大，这实在让他担心。就说这修路，县里修桥补路的事情，他也没本事两天之内就修出五六里大路来――还是堆土成路。这群海贼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然而此时的问题不在于路，而是海贼为何修路，既然是匪，就不可能是为了造福地方；海贼们意在劫掠地方，这么做是多此一举。再说百人头滩有什么好抢的，离那最近的也不过几家石匠而已，现在多半都已逃走了。
犹疑中赶紧吩咐将县衙内的官员、刘大霖和来增援的百户都请来，大家一同商议对策。听完探子和林大户的情况，一厅官绅都默不作声。本来他们以为海匪登陆，再坏还能坏到哪去，最多抢掠百姓，烧掉几个村庄墟市。本县自宋以来，无论黎人暴动还是海匪劫掠，从没给攻陷过。有人还庆幸这群海匪是清明过后登陆，若是在秋收之时，恐怕损失要惨重得多。然而这几天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先是探子回报对方在博铺扎下大营，日夜向岸上卸载货物。接着就是向来以勇悍敢战著称的林家寨乡勇溃败，现在海贼们居然又在修路，谁都闹不清这伙髡发之徒到底想干什么。
吴明进望着倚为高参的刘大霖：“老先生怎么看？”
刘进士以手支额，半晌才道：“明府，此事有大凶险。”
在场的吴大令和吴亚都吃了一惊，吴大令忙拱手道：“请老先生教我。”
“恐此髡发海贼的意图是攻城！”
“何以见得？”
“山贼海匪多为轻装抄掠，何需修路？若是修路，唯一之解，便是意图攻城了。大霖以为，海贼必携有攻城器械，十分沉重，不修路便不得运抵城下。”
要修路才能运到城下的攻城器械，那得多大多重的物件？上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吴明进颤声道：“莫非是红夷大炮……”
“除此之外，难有他想。”
海南地近广东、澳门，红毛夷的船只时有路过，朝廷在广州向红毛人买大炮的事情，官场上也是有所闻的。吴明进知道此炮十分沉重，但是威力惊人，朝廷都用在辽东守御。去年广宁之围便是依赖此炮才得以坚守，堪称军中利器。
眼下若是有这么个玩意拉到城下――吴大令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这可如何是好？本县只是一座小城而已。”吴亚早就惊得叫了起来，其实他言下之意在座的官绅们都明白，临高这个边鄙小城有什么值得海贼们如此兴师动众的东西？临高造了什么孽，要招来红夷大炮这等杀器。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身穿鸳鸯战袄的孙百户，这位世袭百户本以为这是件好差使，到得城里下马伊始便收了十两银子的犒劳，县里发给士兵的犒劳又被他搜刮去一半。这二天顿顿酒肉，比起卫所里那半死不活的日子舒坦多了，至于海贼攻城，他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见一堂人都看着他，不由得心慌起来。他深知自己虽顶个世袭百户的名头，实际就是个小地主，带来的三十个大头兵，捏锄头的日子比拿刀枪的日子多。唯一有点威力的就是那门佛郎机炮。要他拿对策如何拿得出？再说海匪们真要拖来了红夷大炮，他逃命还来不及。心知说什么都不好，干脆故作镇定一言不发。
吴县令暗骂孙百户是个废物，不过他本来也没太指望卫所兵能有什么作为。恐怕这事情还是得请汤将军出兵了。
“眼下之计，唯有袭扰之策了。”刘大霖道，“髡贼们筑路总不能时时都聚在一起，我们多派乡勇，许以重赏，或以弓箭袭扰，或乘隙纵火，日夜袭扰使其不得安生。必能阻其修路。”
…………
乡勇阻扰工程进度的作战方案没过两天就完全泡汤了，指挥部为了防止袭击事件再次发生已经把所有劳动分组编成了
人单位的武装工作组，沿途又设置了哨所，每处都有军事组成员带着武器随摩托车机动。结果没过两天，凡是靠近的乡勇和探子就基本在“海贼”们可怕的机动力下给抓了俘虏。这几天文史组临时搞了个临高话的普通话注音版册子，类似于当年解放军在自卫还击战时搞的一样，依靠这玩意虽然审讯起来麻烦一些还是有不错的效果。
被抓的人当然都会重复一套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子待哺之类的说辞，不过无论是胡说八道还是沉默不语的，赵行德那里总有办法能撬开他们的嘴。果然，在现代的审讯设备和方法下没几个古代人能抗得住一轮，基本上都撂了个干干净净。从他们口中得知现在县城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另外还有四乡的大户来支援的乡勇，总数也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