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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皇后在梦中醒来,脸上惊出一脸的汗珠,想想也太可怕了,他们要尽量尽快把媚娘赶出皇宫。
到了第二天,天还不亮,皇上和皇后就到了霆龙的寝宫,他们看到媚娘还没有起床,整个宫殿都是静悄悄的。此时他们的火气就蹭蹭往上蹿,生气地怒吼着:“来人啊,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
媚娘听到有人喊,但是刚刚还在睡梦中,没有仔细地辨认是谁的声音。但是她还是匆匆起床,披上衣服。到外边一看原来是皇上和皇后,简直惊掉了下吧,他们今天又要唱哪一出呢!
“奴婢,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媚娘行了大礼。
“大早上,你们是怎么当值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你看看你那一身的扮相,粉胸半掩疑晴雪!你是来当差的,还是来勾引谁的,你说?”皇后一开始就怼人,就开始扯着喉咙喊。
“粉胸半掩疑晴雪”就是描写的这种风貌。起初,这种领口开得很低的袒领。从媚娘开始,后只在宫廷嫔妃效仿、然后歌舞伎者间流行。后来豪门贵妇争相效仿,甚至可能当时的平民百姓也在追赶这一潮流。
更刺激的是,这种低开领口的襦裙面料一般是纱罗织品,即仅以轻纱蔽体,这个透明程度大家自行想象一下。
这种裙子颜色多为深红、绛紫、月青、草绿等。曾用郁金香染成了一条黄裙,色泽如花,特别鲜艳,还能发出芬芳的清香,配合海棠汤中撒入玫瑰花瓣沐浴,体味基本上应该能够比较好地被遮掩。
他们的吵闹声吵醒了霆龙,他也匆匆忙忙地披着衣服出来了,他见到叔叔和婶婶,也是一惊,他们怎么天不亮就来了呢,估计又是来找媚娘的茬。但是他还是恭恭敬敬的给皇上和皇后行了礼,问了安。
霆龙接着又说:“不知叔叔婶婶来得这么早,有何需要指教?刚才媚娘听到有人喊,就起得比较地匆忙,所以就没有好好收拾自己,你们不要见怪。”
皇后看到李子为媚娘撑腰,更加地生气地说:“你这个小蹄子,这几天你勾引霆龙,还让他来跟我们唱反调了啊!”
媚娘委屈地哭得跟一个泪人似的,她知道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最好不说,但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皇上,皇后,你们为什么总是找她的茬,你们是看到她孤苦无依的好欺负吗?你们再欺负她,我们就到外边的昆仑山上当一个真的道士,永远就不回来了,你们就眼不见心静了吧。”
皇上和皇后听到他说这话,还真是不能硬碰硬,只好等他不在家的时候,再好好的收拾她。
于是皇后又换了个姿态说:“媚娘,你知道的,我们昨晚没有睡好,做一夜的噩梦,所以担心你们有个意外。所以就过来看看,一看到那些小蹄子们又开始散漫懒惰,所以才口不择言的。”
媚娘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们是害怕他们为尼为道吧,但是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才说:“我明白你们的苦心,我也会竭尽所能照顾好殿下的,还请你们放心。”
“那我们就走了,你们该忙忙吧。”皇上没好气地说,他们转身离开了。
他们走后媚娘躺在被窝里,不敢出声地大哭一场。
霆龙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床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让媚娘出宫找她的父母,等有机会和有能力了再把她接进宫。但是他感觉他不能没有她。如果没有她,他就没有动力活在这个世上。
媚娘此时的想死的心思都有了,但是她有一个哥哥,有自己的父母,还有带自己如亲母亲的姨太。她还不能死,不能死,不能辜负他们。她一定要活个样子来,为他们增添光彩。
她打定主意,就不再哭了,偷偷地探出脑袋,看到霆龙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又有一点欣慰。
“都是我没有用,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霆龙说着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