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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无谓和左小叨到达鲁南县何家垅村时,已经是正午,这里距离汉东市有
公里,且有很长一段山路。
汽车沿着山路蜿蜒前行,道路窄,路况也不好,很难走。郑无谓事先跟何家垅村村长联系过。
他们的车开到村口时,一位四十出头的男子站在村口迎接他们。
他穿着件旧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更旧的中山装外套,脸上却是一副精明灵活的神情。
郑无谓下车,男子小跑着迎上前来:“是郑警官吧?你好,我姓何,是何家垅村的村长。”
郑无谓请他上车,何村长建议道:“车就停在这里好了,我们还是走进去吧,村里的路更窄,还都是坡路,不好走。”
左小叨把车停在路边,两个人跟随何村长往村子里走去。
村庄寂静而寥落,村里没几个人,何村长也叹着气:“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村子里越来越冷清了。”
村委会就在离村口不远处的一块洼地里,一幢破旧的砖瓦房,已经算是村里看相很好的建筑了。
何村长给他们俩倒了热水,客气地请他们坐下。
郑无谓歉意道:“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我们今天要赶回去,所以就直接提问了。”
何村长摇头表示不介意。
郑无谓道:“何国良这次到汉东市去,你知道吗?”
何村长道:“我知道啊!他是到村委会来打的电话。哦,他没有手机,春子死了以后,他家里的电话也停了。
我问他去汉东市干嘛,他说有事,很重要的事。我问了是什么事,他就不肯再说了。”
“他打了几个电话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他打了大约几分钟吧。”
左小叨拿起桌上的电话看了看,朝郑无谓摇了摇头。郑无谓心里明白,这个电话机很老式,没有来电和去电显示功能。
郑无谓道:“何国良被害,我们通知了你们县公安局,他们说安排家属去认尸,可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家属啊。
您能带我们去见见他的家属吗?上次我们因为何春子的案子来找他,他老伴……”
何村长惊异道:“你们还不知道吗?何国良的老伴听说了春子的死信,脑溢血复发,现在完全瘫痪了,话也说不清楚了……”
“啊?!”郑无谓和左小叨同时叫出了声。郑无谓接着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何村长道:“上次春子死的时候你们来了,那时候老何没敢告诉老伴。
后来村里有人知道了,自然也就传到他老伴耳朵里,一下子气血上涌,就……”
何村长叹息着:“现在老何又……唉,这一家人,真是的……”
郑无谓心里百感交集。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恶意都集中在一个弱小卑微的家庭里,这真的很不公平啊。
他看着远方无垠的群山,那些山峰在烟云中飘渺如黛、秀美如诗。他收回视线,自然之美从来都无法抵挡人类之恶。
郑无谓又问:“何国良跟村里什么人关系比较好?他跟谁提过何春子的事没有?”
何村长挠着板寸头,一脸为难:“这个还真不好说,他们家因为生的是独女,在村里本来就有点受歧视,何国良跟谁的关系都只能说是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