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思遐遥引 笔墨染风华 缱绻夙缘梦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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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公冶风潋,原来是个才子。这般神乎其技的画艺.....啊!不对呀,风潋以前找本小姐,用得是我的肖像画,共百副,其低劣程度,与这里的画根本不能相比。哦......是了,风潋怕别人认出他的画迹,才请人代笔。若真的为本小姐画一百幅肖像图,那我可就感动的哭了!”
接着,子嫣就开始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当成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不知风潋还有甚麽珍奇的画作!”她自小就爱干这事,经常在哥哥们的房里乱翻东西,故此经验十足,绝不会留下甚麽破绽。
终於,被她找到了压箱底的‘宝贝’,只看外表,就知道乃是精心装裱的画卷。不敢抖开一瞧。暗道:“莫非是那个......春......天的图?该不该看呢!”压制不住好奇之心,慢慢的展开,最後,却发现......
子嫣呆呆的怔住了,脸上飞起两团红云,又不可思议的看着此画,心里百感交集:“风潋这幅画用心良苦,可比滥用家财、逼我出来的不良作风.......珍贵百倍!”
只见画卷上俏生生的描绘出一个少女:身披淡蓝衣衫;竹笋般的纤足,踏着一双绣有精美花纹的粉靴;画上女子,秀发垂肩,浓密如云;娇容不施粉黛,仪容稍怒微嗔;如谪仙临尘一般风采绝伦;简直找不到半点瑕疵与不足。
更有惊奇之事,画上女子的身材五官,气质神态与子嫣决无差别。而“画中子嫣”身上的蓝衫、底边沿花网状裙纱、小粉靴、双耳吊坠、金钗等饰物各具一色。子嫣仔细瞧过之後,发现各类装戴的色彩,和己身此刻的打扮决无二致。好像是把她“缩小兼压扁”贴於纸张之上。
“天下竟有如此奇才!风潋和我邂逅前後,不见其如何细心瞧我,竟能如此准确无误、半点不差的将我画了下来,这份记忆力与观测力好生恐怖!”
“不妙,得赶紧将此画放回原处,若风潋回来,撞个正着,本小姐岂不尴尬!”念及此处,卷起画卷复归原位,妥善处理後续之事,深信不会露出蛛丝马迹。风也似地出了屋後,就在门外徘徊。想到公冶风潋如此对待自己,脸上笑靥如花,心生甜蜜之感。
须臾间,公冶风潋单身行至书房,调整心态,对子嫣道:“正月初,夏小姐以这身装扮与在下见面;而时至今日,仍然如是。还真是......‘念旧’之人。那麽,何以对在下这个江湖故人淡忘如斯呢?”
子嫣一怔,随即笑道:“原来少君是在笑话我乃穷困之女,买不起衣衫首饰。不错,小女子乃贫瘠之辈,又怎敢结交富家子弟?怎愿落个‘趋炎附势’的羞名?”
风潋愕然,道:“夏小姐莫要胡言,我哪有此意?”子嫣道:“上次一见,还道你是个好色之徒,今日看来,其实不然。”风潋道:“怎麽?”子嫣道:“挥霍家产,是为不忠;瞒骗长辈,是为不孝;强行逼我,是为不仁;诸般骗局,是为不信;总而言之,是为不义。”她以“无限忠贞言,笑骂可怜人。”
“对小姐彻底无言!此事所用之财,全是在下积攒或借来的。而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你夏大小姐?哪件是伤天害理的恶事?‘具失忠孝仁义信’之言,简直......令人寒心。”说着,风潋少君竟然潸然泪涌,子嫣愕然......
且不言风潋、子嫣二人谈论是非,却说公冶飞霞故意避开二人,让他俩单独相处,百无聊赖之下,来到大门内侧。忽听外面传来个声音。“我姓李名泗,来此寻找表姊夏子嫣,诸位,何不让行?”
飞霞见有人拜庄,出门查看,见来者是个十七八岁的美少年,面目儒雅,黄锦配装,分外雍容华贵。上前对李泗道:“李郎既然是子嫣的表弟,那跟我来吧!”......
两人边走边谈,李泗道:“谢了,娘子请指路。”大步迈开,走在前方。飞霞不能与其并肩,只得尾随,暗思:“好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冷色道:“冒昧请问,不知子嫣是何出身?”李泗敷衍道:“富家之女。”飞霞又道:“详细点。”李泗笑道:“又是官家之女。”飞霞续道:“还有呢?”李泗怒道:“没啦,就是这些!”
飞霞见李泗刻意隐瞒表姊的身份,也就不再厚脸细问。主路上,李泗始终走在前方。飞霞乃“特殊人物”,本为公冶氏正宗苗裔,竟然不懂武艺。脚小步短,香汗涓涓,自然追不上人家。而李泗,始终不发一言,背负双手,少年老成的样子,苦着脸匆匆移步。飞霞暗暗有气,忍不住骂道:“你是甚麽东西?竟敢在公冶家如此倨傲!“
李泗回头望了望,笑道:“娘子,我有急事找表姊,片刻延误不得,失礼莫怪。”飞霞道:“那你干嘛不用轻功?”李泗道:“因为不会啊!”飞霞哈哈大笑,道:“等着!蠢材,本小姐要找人修理你!”李泗怒道:“娘子敢尔,简直放肆!”飞霞道:“怎麽,难道你还是皇太子不成?”
李泗微惊,道:“娘子......怎麽知道?”飞霞也惊,因为!在长安见到皇太子,实属平常,道:“真是皇太子李治?”李治笑道:“嗯,索性说了吧!父皇远征高丽未返,我在定州(太原)监国,日前偷偷返回京畿,办完事须得速归。据探子回报:武媚娘前夜离宫,昨日未返。期间去了表姊夏子嫣家。我素知表姊专会坏人好事,多半是她把媚娘藏留起来,或者是媚娘糟遇到甚麽不测,可真叫人伤心害怕的很!”言毕,隐隐中有哭腔之意。
飞霞裣衽,道:“参见太子殿下!”李治道:“免礼!”飞霞心里却暗笑:“这皇太子真是实心眼,连‘偷偷...探子回报...’也说於我听,更将牵挂武媚娘之事抖露出来。”飞霞又道:“郎君既然在并州负责监国,随意离开,可不妙的紧!”李治心直口快,脸顿时红了,笑了笑,道:“还望姊姊不要泄密,父皇归来後,若是得知,那我可就惨了。”......
大唐各类人士(君、公、官、贵、富、黎庶......)的谦逊平和之风,於封建王朝来说,虽不能说空前,但足可绝後。据“《唐史》”记载:“贞观十九年五月,唐军进围高丽白岩城。右卫大将军李思摩中箭受伤,唐太宗亲自为他吸去脓血,将士深受感动......”
如此可见,唐朝虽也是封建阶级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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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远不及宋、明、清那种“奴隶式社会”。无耻之辈的奴颜婢膝、阿谀奉承可谓是一绝。譬如:“下官”见了“上官”很不得掏心挖肺;清朝皇帝以言语或是御物赏赐臣下时,“大蒙荣宠”者,因感动,会哭得死去活来,将皇帝赞颂得天人不如;向皇帝跪拜时,磕得异常用力,甚至头破血流;更可笑的是:某臣为此专门贿赂工部职司,在“议政殿”的青砖下挖空,以便磕头是“咚咚”山响,回音不绝,借此取悦皇帝......总而言之,取譬极多。
而这个时代的皇太子,则常被左右之人称为“郎君”,飞霞确认了李治的身份後,第二次以之相称,也不算对太子不敬。至於老实的李治,那就更不会介意了。李治,字为善,贞观五年封为晋王,十七年立为太子。若以庶出,为唐太宗九子;嫡出的话,为三子。其表姊夏子嫣才不管甚麽嫡尊庶卑,直接称李治为“李九郎”。九郎性格敦厚老实,不善做作;为人谦和,大有父风。乃是不折不扣的滥好人。
飞霞见这个十七八岁的皇太子傻里傻气,生不屑之感,但一声“姊姊”叫得她心花怒放,暗道:“若李治多学些帝王之道,就是第二个‘李世民’!”念及此处,就想逗逗这个太子。毕竟公冶世家不是盖的,好弟弟也是不常见的,道:“姊姊怕不小心讲出去呢!”李治道:“姊姊留心一些,自然没事!”飞霞道:“若讲秘之後,太子会不会砍姊姊的脑袋?”李治道:“不和你磨叽了,得去找表姊。”心道:“这娘子真是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