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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雨的房门缓缓打开,无名走了出来,“伯父,您刚才正在想事情,我没好意思打搅。”
“无妨。”看到无名叶国就像看到当年的潘大哥一样,一指旁边的沙发,他说,“坐,看来咱们今天要长谈了。”
“是吧。”无名安然坐下,一杯浓郁香茶摆在他面前,“谢谢您了,伯父。”
“呵呵,按舞雨那里你应该叫我岳父,按你父亲那里,我是你的叔叔。”叶国递给无名一根烟,对面说不会,他便自顾自的再抽了起来。一圈圈烟雾飘出,叶国继续说,“你似乎有很多问题,为什么不说话?”
一滴汗珠自无名额头滑下,他突然呼了口气,“我在试着回忆,可惜没能成功。叔叔,能告诉我,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你父亲……”叶国眼前一张张画面铺成回忆,“他是我的大哥,是他救了我的命,那年……”回忆变为陈述,叶国好像重温了一遍当初的情景,“如果没有大哥,我已经死了,如果没有他那句话,现在的我或是地痞流氓,或正在监狱里啃窝窝头。”
“他是个大夫?”无名脑中一点父亲的记忆也没有,一切尽是叶国的叙述外加自己的想象,“真没想到,当初的您会是二十年前古惑仔的造型。”
“古惑仔?那只是电影化的人物,现在的我再看二十年前,‘我’就是个愣头青,换成现在这个法制严厉的年代,不用外帮吞并,我早就死了多少回了。”叶国吐出一口烟,“所以我很感谢大哥,从一个‘侠客’转型为商人要比流氓变身容易得多。”
“那,我的母亲呢?”无名唯一的记忆就在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刻,“我……”
“你不要说,该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最好少出现在人们面前,不然会很危险。”叶国一摆手,“嫂子很漂亮,与舞雨的母亲是很要好的朋友。你的母亲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叶氏早期她没少在里面出谋划策,她是一个科学家,很神秘的科学家,包括你父亲在内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工作。”
科学家的身份附上梦中的情景,“东西”这两个字无名似乎也能解释出来了。微微颔首,无名继续问,“那么我是谁,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我的家在哪里?”
“你父亲姓潘,你自然也姓潘,你的名字是——潘仁,我们都喜欢叫你的小名,‘小潘子’。”说到他的名字,叶国脸上不禁荡起微笑,两家孩子相继出世,那段时间是潘、叶两家最幸福平静的时光,“听你父亲说,你还有个二叔叫潘晨,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你父亲不愿意说,我便没多问。你的名字便是取他的近音而来的。‘仁’,不错的名字。”
“潘仁,潘仁……”无名细细重复几声,可惜脑中依然空空如也……一个清亮的笑声突然出现,无名将许多故事串联到一起,“如果说,当初您就认识我父亲,那么我小时候也应该认识舞雨喽?”
“不得不说,你和你母亲一样聪明,若是没有当年那场事,潘家一定会出一名科学家。”叶国道,“你和舞雨算是青梅竹马,舞雨他妈怀孕时候便和你家说好了,如果生男孩你们就是兄弟,生女孩两家就是亲家。”
脸上微红,无名再次点头,“原来是这样,否则您也不会极力反对其他男人接近舞雨。”眉头一皱,“当年那件事?叔叔,能把您知道的和我说一下么?”
出奇,这一次叶国居然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本来你这个年龄还在上学,忘了舞雨和你说的?做事不要太执着,对自己要求太苛刻首先受伤的人是你。”
……闷了半晌,无名好像明白了,“好吧,叶叔,现在的我依然是无名,何时潘家的敌人一个不剩,我才会用回潘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