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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黎寒开二人带着雅月魑出了巫灵属地,一路上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黎寒开虽然心知雅月魑恐怕是敌非友,但一直以来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虽是如此,也需时刻防备着他,毕竟自己的身份绝不能为外人知晓。
因此一路之上,黎寒开和何似雪之间很少说话,倒是雅月魑仍旧是那副慵懒公子的样子,饮酒耍扇,时不时还出言调侃两人:“两位相识日久,何故无话?切莫因为在下生疏了。”黎寒开和何似雪面上只是笑笑,心里却不禁腹议道:“没错,就是因为你!”
三人行了半月,一路无话之下,脚程倒快,倒是也走了近半路程,这日途经天清属地,偶然见一青山,那青山满是苍松翠柏,多得是鸟栖鹤鸣,云烟高渺,青峰挺立。三人不约而同停下来脚步,却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正赏景时,一声哭泣幽幽地进了三人耳中,雅月魑一扇扇子,笑着言道:“哦?白日晴天,青山仙林,竟然也有怨尤之声?”黎寒开也感到奇怪,往前走了一步,正巧看到三个道士模样的人,正赶着一个女子往山上走去,急忙几步赶上,将人拦住。
近了再看时,才看清三个道士均穿青绿道袍,发束青丝道冠,人人背着把青穗道剑,而那女子身着白布麻衣,纵使面无粉黛,也算得上青涩靓丽。
那三个道人见有人拦路,却是怒喝一声:“什么人敢拦你道爷的路?”
黎寒开听了“道爷”两字,心里便已然知晓这三人并非善类,便顺着三人的自称讥讽道:“呦!三位道爷!失敬失敬!不知道这大白天的要赶着这位好人家的女子去哪里呀?”
领头的道人抱着膀子“呸”了一声:“他娘的,我们青莲剑派的事,你这毛头小子也配管?别学人家出头,到头来把自己的头倒断送喽!”
这时,后面的何似雪和雅月魑也闻声赶来,看见这三个道士如此跋扈,心中却不禁好笑。何似雪装作小女孩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对着那领头道士说道:“道爷,家乡闹饥荒,我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您行行好,收我去观里吃些食物好吗?”后面的雅月魑听了只是摇了摇扇子,笑而不语。
那领头的道人见了这么一个干净素雅的小丫头,哪里还管眼前的黎寒开,只见他转过身去,眼睛微眯地笑了笑,缓缓朝着何似雪走去,边走还轻声说道:“嘿嘿嘿,懂事的小丫头,道爷观内什么都有,只要你乖乖听话!”
眼见着走到了近前,就要动手动脚,那何似雪无害的笑容瞬间变为冷峻,淡淡说道:“想要动你姑奶奶还是再修十辈子武功吧!”说罢,将那道人手臂瞬间拉了一圈才遮挡到自己的面部,赫然是《琵琶行》中的擒拿招式“遮面手”。
那领头道人一阵哀嚎,见后面两人还在惊呆,急忙吼了一声:“他娘的,你们两个还不过来帮忙!”那两个道人听了,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剑,口中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然后挥剑就朝着何似雪下盘攻去,然而两人一招一式如同一个模子一般,被何似雪轻易躲过。
黎寒开见了这“剑落九天式”,也知晓是“太白剑歌十二篇”中《望庐山瀑布》其中的一式,他曾观寒山派七环之顶一泻到底的寒瀑,心中亦有所得,此式应出剑如诗中之瀑布,快而决厉,其势如奔腾狂泻之水一往无前,但反观这两个道人,出招一板一眼,连招式都一模一样,心中只觉得奇怪,又看了两三眼,连招式也记熟了,便飞身向前,口中吟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吟罢脸色惆怅低沉,手却御使内力将那两把剑硬生生地止住,轻轻一用力,便将两把剑旋了一圈,夺在手中。
那两个道士顿时吓得急退了两步,腿脚互绊倒在地上,用屁股在地上向后划了半尺后,见黎寒开也没管他们,连忙起身,屁滚尿流地逃回了山上。
站在最后面的雅月魑依旧悠哉悠哉地扇着扇子,只是眼中的瞳孔微不可察地半大了半刻。
黎寒开刚想将手里的剑扔掉,忽而又想起了自己经常用剑,低头看了看铸剑的材质,也只是寻常的铁刃,思忖了片刻,嫌弃地撇了撇嘴,扔掉了一把划痕多的,却把另一把拿在了手里。
黎寒开收好了剑,却是慢悠悠地走到了还被何似雪紧紧锁着的领头道人面前,笑呵呵地指着那个被他们赶到山上来的女子说道:“道爷,现在您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那人实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此刻却是磕磕巴巴地说道:“没,没,没有,大侠,那女子是欠我们门派的利钱还不上,派里管事的师兄让我们下山去擒来抵债。可,可不关我的事。”
那女子听了却是哭得梨花带雨:“呜呜…少侠,您别听他的,当初奴家阿父亡故后,无银两安葬,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说可以借我银两,不要利钱,奴家一看他们是出家的道士,想必不会妄言,就应了,没想到奴家凑够了银子,他们又说利钱没有还,硬生生要奴家还六倍的利钱,奴家出身清苦,哪里还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