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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等等我。”
听到声音,须菩提祖师化作一道紫光瞬间往后山飞去。夔牛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师尊这棒子怎会如此?”
夔牛才进到后山三星洞便看到,那凤翅紫金冠和黄金锁子甲金光大盛、瑞气腾腾。尤其是那立在右侧棒子金光最为刺眼。细看那棒子中间星斗铺陈,两头箝裹着黄金片。通体花纹密布寒气逼人,棒身上龙纹凤篆如意金箍棒五个大字。此时如意金箍棒发出耀眼的光芒,通体震动发出嗡嗡嗡的鸣响。
“它感应到了!他感应到曾经熟悉的气息。仙品有识,灵器认主。它们曾经跟随悟空纵横三界,无比骄傲自豪。可惜悟空被如来那家伙设计杀害,他临死之前用尽全身灵力把这金箍棒与黄金锁子甲送回了这里。自那以后,这棒子与黄金甲就陷入了沉睡。因为它们失去最懂它们的主人,也失去了那份大闹天宫的骄傲。这些年我一直试图唤醒它们,可惜它们由于陷入无尽的自责与无边的仇恨里面始终无法被唤醒。可今天它们醒了!”
“您是说小师弟让它们觉醒了?可是小师弟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它们醒过来呀。今天是怎么了?”
“之前你那小师弟心中满是当代普通凡人的自私自利,不通晓天地真理,不懂得与万物沟通。由于心中满是自己,不懂得珍惜与坚持。他始终无法领悟人族最重要的东西,所谓道亦不过是局限在天地规则下的一种捷径。而他要做的事却是要跳出这天地规则的,我亿万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也不停去尝试,始终不得法门。”
“怪不得您从来不教他任何道术理法,原来您是希望他自己去找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师尊您用心良苦呀。”
“一旦我告诉了他任何与道有关的思想,那么他就会沿着我的路去走。到头来他也只能到我这个终点,再也无法往前一步。那么结局也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师尊。弟子愚钝,却也明白了。小师弟是要走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干一番从未有人干过的事情。可是这条路一定会很艰难的吧?”
“何止是艰难!求道之路本就已经千难万险,况且他是要求自己的道。天界的那几个老东西肯定是不愿有人这么做的。当年仅是因为我传到理念与他们不同,他们尚可灭我教门屠我教众。几个本来不和的老家伙都可以联手对付我。现在你小师弟如果真的走上这条挑战他们权威的道路,他要面临的将会比起当年还要艰难啊。”
“没办法,谁让他是人皇血脉的觉醒者呢。这是他的宿命,也是天地气运的选择。他身上肯定有我们还没有发现的东西,不然天地气运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主动留下标记让他觉醒。徒儿呀!你们再次燃起的复仇之火有人替你们去完成了,放心吧那家伙我也看不透他。他和你当年一样拥有一种永远无可预知的潜力,说不定他真能成功。你们就好好看着吧!”
说完,他又深情的摸了摸金箍棒和那黄金甲。本来还金光大盛嗡嗡鸣响的如意金箍棒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须菩提祖师满是柔情的看着那凤翅紫金冠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是看到了当年那纵横三界的齐天大圣在给自己点头。
“师尊、师尊、师尊。也不知道小师弟怎么样了。咱们去看看他吧。”
夔牛连叫了好几声,师尊才回过神来。
“走吧。是时候见见他了。”
又是菩提祖师又恢复一副仙风道骨、仪态儒雅的姿态,缓步朝前殿偏房走去。夔牛紧跟着后面。
“师傅这······我刚刚来看的时候,这枯木上才仅仅有一朵待开的花蕾。怎么就这么一会这个树就开得如此鲜艳,而且这本是桃树怎会有这万紫千红的奇花一同开出来。”
“枯木逢春世希有,异花同开万物生。佛心!”
“走!快进去看看。”
“师尊!这屋里没有人啊。师弟跑哪里去了?不应该啊,他一直就没有出去过。怎么就不见了呢!”
“嘘别说话!你看那蒲团上。”
“这······”
夔牛顺着菩提祖师的指引,看像那蒲团。只见有不同的鸟类飞到蒲团上面落脚鸣唱,仿佛就是停落在空中一样。陆陆续续有更多的鸟儿、蝴蝶、老鹰同落在那里,也有毒蛇、野兔、松鼠等动物跑进来靠在那里休息。很奇怪的是这些本来相互捕食的动物居然和谐的同处一处。当阳光照进来,在那蒲团上面慢慢出现了一个虚影。原来所有的动物都是停靠在他身上,阳光仿佛穿透了他身体一样。甚至可以透过他看到地上扬起的灰尘。
“上善若水,和光同尘!道骨!”
师尊看到这场景,不禁惊呼到。他十分激动,又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害怕打扰到蒲团上的这一切。
“咱们退出去等吧。切莫扰了他的禅悟。”
菩提祖师与夔牛退到了桃树下。只见短短一瞬,头顶的桃树便如同过了一个春夏秋冬。开花、结果、落叶、枯死。从满树姹紫嫣红再次回到了一桩枯木。
此时房间里的动物们也开始各自有序离开,在离开不远处开始了捕杀。弱者跑,强者追。原本虚无不见的悟心也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师尊走来。他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朵金莲。然而金莲的每一瓣都是不同的颜色,顶上也生出三朵彩色莲花盘旋绽放。
“弟子悟心恭迎师尊。不知师尊前来看望,没有迎接。弟子失礼,万望师尊恕罪。”
到达跟前,悟心尊着礼数行见师大礼。叩拜菩提祖师。
“徒儿免礼。无需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师尊大度,但让师尊久候于门庭之外本就是弟子失礼。君子重礼,仙家重仪。我既入您门下必先尊师而重礼,才不负道之骨儒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