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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越发的浓。
他越看越是心烦，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
臭味真是不讨人喜欢。
一个女人从下方经过，问道：“马林，你是不是在煮屎？”
马林说道：“不是，我在制作肥皂。”
女人说道：“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做点正事？”
马林以前看这些女原始人，觉得她们都长得像野兽一般，面孔分不清男女。如今穿上了兽皮衣服之后，终于有了一点点女人味道。
马林看着锅里这坨东西，心情极为复杂。
反正再煮下去，再搅拌，那些脏东西都无法被分离出来了。
他把火给熄灭，把锅给端到一边，水停止沸腾，水温慢慢的降低。
他拿起一个木勺，又是一阵搅拌。
油与水分成两层。
他用木勺把上层的油都给舀到一口小碗里。
水面上依然飘着一些油。
反正怎么舀都舀不干净了。
他朝其中倒入很多冷水。
现在是初冬，外面取出来的水都是冰凉的。
冷水使得油脂凝固。
他拿过一个毛刷，在水里搅拌，它把那些冷凝下来的脏兮兮的油脂的大部分都给沾走了。
把锅里的水倒掉，把沉淀物都给冲走。
锅上又粘了一些脏兮兮的油脂，但是不要紧。
再加少量水，把毛刷也泡进去。
加热。
几分钟后，水温够高，毛刷上的油脂都进入了水中，又用毛刷把锅上方粘着的油脂也都给刷下去。
现在是一小锅水，上面浮着一层油脂，还有别的不知道什么脏东西。
他考虑了一番，觉得这些东西问题不大。
于是一直把水煮干。锅里只剩下了一点儿猪油。
即使只有这一点，他也不想浪费。
把锅给取下来，坐在冷水中。
不一小会，锅里的油全都冷凝成固态，聚集在锅底。
他用竹刀把它们给刮起来，放到了专门盛放油脂的那只碗中。
现在只获得了不到一两脏兮兮的油脂，现在是固态的。
然后拿个罐子，去村子里的火堆边转悠，收集一些草木灰。
草木灰是一种很好的肥料，其中含有钾，泡水后呈碱性，可以中和油脂中的脂肪酸。
一共收集了小半罐子草木灰，罐子的容积大约有一点五升，比马林老家的矿泉水桶要略微小一点。
然后向里面倒水，一边倒一边搅拌，直到所有草木灰都被浸透。
然后获得了大半罐子灰浆。更用力的搅拌。
接着就放着不管了。
他不知道这样子获得的碱水浓度是否充足。
他只有很少一点油脂，不到一两。
即使化学反应非常彻底，能够获得的肥皂重量也不会超过一两。
只是很少一点。
等待草木灰沉淀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他下去走一圈。
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出去了。
四只狩猎队都去二三十里外活捉一些羊回来。
采集队也要走比较远以便采集食物和资源。
村子里剩下一些哄孩子的女人和几个负责手工艺的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