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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了一下，看到那笔记本还在不停在闪跃，凡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轻轻翻开了笔记本。
笔记本屏幕依然是一片漆黑的界面，只是间有个红色边框的对话栏，里面写着一句话：“任务完成得如何？”
凡一愣，犹豫着要不要去喊一下苹。却已经听得苹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喂，注意你的素质啊！偷看别人东西！”
凡连忙站起身来，移到一边，对苹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请你请！”
苹走过来坐下，看到这条消息后又扭头看了看凡，凡一直站着没动，盯屏幕盯得比她还认真。
“喂！”苹叫道。
“怎么？我不能看？不可能吧！咱俩谁哪谁啊！”凡道，“是什么任务？困难吗？等我伤好了帮你！”自从升华出气焰后，凡不知不觉间就变得待自信。
“不用！”苹道。
“哦！”凡应了一声，却丝毫没有要离开回避一下的意思。
“喂！”苹再次加重是语气。
“真不能看？”凡满脸失望，恋恋不舍地离开。
直到凡出了门，苹才开始回复消息：“还没有完成。”回车敲下后，对话框一缩便即不见。屏幕又是黑洞洞的一片，仿佛没开机一般。
转眼对话框又浮现出来：“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有什么困难？”
“暂时没有查到他地下落。”苹回应。
“哦？给你的情报不准吗？”
“那时他们人太多。没有机会下手，现在行踪不明了。”苹回答。
“你应该有办法解决吧？”
不等苹回应，对话框又闪出一句：“再给你二十四小时，我想已经足够了。”
苹没有答复。直接站起身扣上了屏幕。一回身，看到凡正站在门边喝着水。“聊完了？”凡边喝边问。
“嗯！”苹闷闷地应了一声，从凡身边走过，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一饮而尽。
脸色明显不对，气氛明显压抑。凡道：“怎么，被批评了？”
苹翻了翻白眼道：“操心！赶快休息去吧。明天一早离开这里。”
“去哪？”凡愣道。
“作为一个杀手，怎么可能长期定居在一个地方？是时候换换地方了。”苹道。
凡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这种现象出现在凡身上算是极其反常了，苹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躺倒地沙发，嘴里道：“想站就一直站着吧！记得拖着点你那半残废的胳膊。”说罢伸指一弹，“啪”一声正墙上的开关，屋里顿时漆黑一片。
凡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屋去休息了。
睡得正熟。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摇晃。数度被人批评反应迟钝地凡知耻而后勇，一个翻滚已朝床边落去。健康的右手飞速伸向枕头下面。白牙就放在那里。
“是我！”苹的声音。
“你干什么？”凡问道。他人已经落到地上。但右手摸了半天，刚刚抓到床头。此时天色尚黑，苹进来却也不开灯，凡很是狐疑。
“我来摸你！”苹没好气地道，不等凡还嘴，紧接着道：“快起来，走人了。”
“现在几点啊？”凡揉眼睛，黑乎乎的一片，揉了也是白揉。
“四点，快穿衣服。”苹把一团东西扔到凡怀里。
凡去摸墙上的灯。
“不要开灯。”黑暗苹对凡的动作依然明察秋毫。
凡摸黑穿衣。一言不发。但心里却甚是清楚，苹一定有什么事不想告诉自己。大概就和昨晚那什么任务有关。
一只胳膊穿衣服多有不便，凡好不容易穿好，又把塞在枕头下面的一堆东西安置妥当。“好了没有？”苹在一旁催促，还掀开窗帘朝外看了两眼。
“行了。”凡就应道。
苹过来拉住凡的埤，急朝门走去。“我看得到路。”凡嘟囔。黑暗他已经渐渐适应，东西大致已经有个轮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