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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珏二十六岁,是三个皇子的母亲了。
二十一岁那年,怀珏生下五皇子龙颐,此后龙曜不再让她受孕,俩人清静地过了几年二人世界。
二皇子龙硕行将满十岁,生来天资聪慧、俊美异常,完全将父母的优点融为一身。龙曜在龙硕三岁时即立他为太子,多年精心养育,现在已是文武兼备、英姿勃发、尊贵袭人、威仪隐生,颇有帝王之相。
相对二皇子融合父母相貌品性而言,四皇子是长得最像龙曜的儿子,脾性也大大地承袭龙曜,有些冲动、急躁,却勇猛、傲然,充满朝气与活力;而五皇子龙颐,生性沉静、斯文,像他的母亲一样,常常带着清冷淡然的神色,个性最为平和。
龙曜很钟爱自己与怀珏所生的三个皇子,而另外两个皇子——大皇子龙颉以及三皇子龙顺,却不得他的欢心。
大皇子生性木讷、寡言少语,加上母后被废,常被人以怀有深意的异样眼光看待,越发怯懦内向。龙曜在大皇子年满十六岁的时候,赐封他为豫亲王,御赐豫亲王府,搬出王宫,学着管理自己的采邑去了。
三皇子龙顺也九岁了,天生从娘胎带来一副病体,长年泡在药罐子里,体虚气弱,连学习课业都勉为其难,不管将来为文为武,都怕是难成气候。
龙曜膝下五子四女,还是不太满足。
“珏儿,你再替朕生个公主吧?”卧榻之上,龙曜忍不住向怀珏提出要求。
“皇上不是已经有四位公主了吗?”怀珏看着满眼渴望的龙曜,心内有些无奈与好笑。
生下颐儿,他发誓不再让她生孩子了,才过那么几年,主意就改变。
“朕想要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公主,扮起男儿来俊美非凡,恢复女儿身又倾国倾城。”龙曜禁不住怀想未来女儿的模样。
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怀珏扮男装的模样,现在的她,高贵成熟、雍容典雅、韵味无限,扮少年也是扮不来了。
“皇上,你说实话,当初在茶店,怎么认出我是女儿身?”怀珏记起久远的疑问。
龙曜一笑,“当时初见,我可没有看出你是女儿身,但就是被你迷上了,一路跟随你身后,直到在山崖上救了你才察觉。”
怀珏瞪大眼睛,“皇上该不会想说——即便我是男儿,也会掳走我?”
“没错!”龙曜肯定地点头。
怀珏打了个寒颤,脱口而出:“真恶心!”
龙曜朗声大笑,“珏儿,只要你是你,我不在乎男儿还是女儿!”
“别说了!龙曜,你真恶心!”怀珏忍不住捶打龙曜,才不管他龙体有多么尊贵。
龙曜笑不可抑,把心爱的女人压在身下,亲吻良久才轻柔地问:“替我生个女儿,好吗?”
“嗯……”怀珏轻应一声,微微闭上眼睛,在龙曜温柔而有力的爱抚下,心底与身体都泛起一波又一波涟漪。
“珏儿!珏儿——”龙曜拥紧身下的人儿,释放所有热情,也收获同等的回馈。她的心向来飘渺,可是,此刻,拥她在怀,却能真切地感受到身心如同水乳交融……仿佛他已经拥有她的心……仿佛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完完全全!
龙曜沉沉睡去——沉醉而满足。
怀珏轻轻睁开眼睛,静静凝视龙曜的睡颜……
十年前,他们相遇,十年来,他们相守,十年后呢……
他们相守……如同一个不真实的梦!无法令人置信!却又真切存在!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梦想,有时候并不遥远,是吧?她的理想,或许也可以经由他实现,是吧……
十个月之后,怀珏生下两个孩子,是一对龙凤胎,一如龙曜所愿——他们有了女儿,一个容貌完全遵照龙曜期待的女儿。龙曜欣喜若狂,将小公主赐名为颖,赐号无瑕公主。另一个儿子——六皇子,赐名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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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劭帝二十二年。
龙曜四十二岁了。
昭明王朝国泰民安了十多年,百姓对当今天子的德政赞誉有加,感恩戴德。
民心所向,龙曜圣德日隆,对君王而言,意气风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仓廪足而知礼节!
天下安而行乐矣!
这一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前,朝廷组织了大型的赛花灯活动,既是举国同庆佳节,更是以此向皇后庆贺三十华诞。因此,不但京城百姓各自大展奇思妙想设计花灯,各省各郡也派出代表携花灯进京参赛,花灯从初十起就挂满每一条大街两侧,供人观赏评议。于是乎,每日每夜,居住在京城本地的或是他乡他郡赶来的观者如潮纷至,京城热闹得无以伦比。
皇宫门前的长安大街聚集所有工艺最精湛的花灯,能够挂到这条街上的花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上上之选,供皇族及达官贵人观赏。
元宵节当夜,皇上、皇后、太子以及其他皇子公主们都出现在皇城的城楼,端坐在高大的城楼上远观绵延数里灯火辉煌的壮观景象,与民同乐——生而高贵的身份,赋予他们无上的尊崇,也决定了他们的不自由。
“父皇、母后,孩儿想到街上看花灯。父皇、母后可否容许?”十二岁的龙颢不安于远远观望,他是个活泼的孩子,更希望到花灯下走动。
“不行,颢儿。”龙曜干脆地回绝。街上行人简直如潮水,龙颢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皇上,让颢儿去吧?”怀珏反倒替儿子求情。
“珏儿,朕不放心!”龙曜对怀珏摇摇头,口气有些松动。从来,他就架不住她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