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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方眉头轻挑，手指敲着桌面，继续道：“接下来的十来场比赛，如果你能连过陈洞观与黄勋，那接下来就多半能够顺利遇到我了。”
蜀国晟嗯了一声，没有多做回应。
劉志方失笑地摇摇头，“和你说话真是无趣。”
“无趣是因为你我之间对彼此要说的话都清楚，但你非要复述一遍，我也不好句声不出，所以只能勉强回应一声。”
劉志方突然道：“玩个游戏如何，彼此轮流问一个问题，可以简洁回答，但必须真实。”
蜀国晟似是觉得有些兴趣，将书本放在桌子上，抬头道：“可以。”
劉志方明显早有腹稿，问道：“你的目标？”
劉志方说完，蜀国晟停了一下，方才摇摇头道：“不一定要最高位，如果有人符合标准，我可以甘坐次席。”
你非要争明年院比的指挥权，是因为我达不到你的标准？
劉志方心绪转动，淡笑着示意蜀国晟开始他的问题。
蜀国晟想了一下，看着劉志方问道：“你的理念？”
劉志方没有丝毫迟疑，爽快答道：“上善若水。”
上善若水。
蜀国晟脸色没有变化，或者说这个问题，他自己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劉志方为人喜欢借势顺势，广交同僚，本就是众所皆知。
劉志方好奇道：“你觉得谁会是那个让你甘愿屈居次席的人？”
蜀国晟迟疑一下，缓缓道：“如果只在孤鹜学院与北凰学院间，罗影梁算小半个，但他的性子可以奇袭，不适合统筹。”
“罗影梁。”
劉志方念了一遍这不算陌生的名字，对方的确与蜀国晟有相同之处。
劉志方看向蜀国晟，等待他接下来的问题。
蜀国晟却重新拿起书本，摇头道：“我没什么要问了。”
劉志方也不意外，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继续沉默起来。
听毕蜀国晟的第一个问题，劉志方就知晓，对方根本没有问题要问自己。
这便谓皆在掌中。
……
……
廖龙志躺在病床上，看着玻璃窗外两眼失焦，不止在想些什么。
病房门被推开，吴正焕走了进来。
廖龙志有些意外，微微撑起身子看向吴正焕：“排长？你怎么过来了？”
吴正焕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倚在旁边病床的床尾，双手环胸，“我还想着后天能见到你呢，没想到你在那个小组居然输了。”
廖龙志苦笑了一下，“本事差了些，给对方钻了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