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果你1层1层地剥开我的心（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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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体爆发开来的第二天下午，市区一个不算太偏僻的角落里，两个年轻人整理好东西，背着包从别墅里走出来，自然就是雨时跟冴子了，在午间各自休息了一会之后，决定趁着天色还早先去高城家跟央莱她们会合。说起来，雨时这次的行动也算是无功而返了，最终也只是平添了不少的麻烦，估计央莱跟高城夫人那边已经有不少怨气。

时节也到了要穿短袖的时候了，尤其是在下午两三点，太阳又好，吹过来的风也是暖暖的，整个城市都似乎在闪着光，如果没有那些死体的话，能算是散去大片阴霾的好天气了。雨时把门锁好，退开几步，习惯性地向上望了一眼，整幢别墅的的外景都映入眼帘，大门，二楼的栏杆，两旁的几棵树，再退到一个角度的时候刚好被玻璃反射的阳光给晃了一下，然后在冴子略微疑惑的眼神中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

这种天气很适合出行，前几年也都差不多在这个时候跑出去郊游什么的，想到这边，雨时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保持着一只脚向前跨出去的动作停下来，侧过头问落后半步的冴子。

“我说，冴子，你知道高城家在哪里吗，嗯……怎么走？”

“唉？”

冴子倒是被问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你也不知道吗，不过好像根本不需要问出来，有些尴尬，迟疑了一下才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在郊区那边吧，之前好像也听高城同学说过，呃，具体怎么走不是很清楚……”

“那我们往哪边？”雨时朝左右看了看，穿过来时的那条小径，如果不走那边的广场的话，转过去就有一条左右向的大路，叹了口气，最后摊手，“反正我不熟，你拿主意……”

其实高城家在当地还是很有名的，本身当家的就是右派领袖，家里还里“忧国一心会”这样的组织。虽然雨时说他们是一帮暴力分子什么的并对其不抱有好感，但也只是他自己的原因，毕竟算是个中国人……而在当地民众心中，忧国一心会的口碑却是极好。

“可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边啊。”

“要不……抛硬币？正面的话就往左。”

“呃，也好……”

冴子有些脸红，心下颇为惭愧，说话也显得略显扭捏，倒是难得一见的风情。两人对这片地方都不是很熟，一个是懒得出来走动，一个是离这边比较远，平时也走不到这边来，现在也只能碰运气了。

接住落下来的硬币，张开手的时候手心亮起一小片银色的光辉，“反面……”雨时看了一眼，顺手把硬币抛给冴子，“那就是右边了，不过看起来还是好像有点不靠谱的样子，果然这就是所谓的逆反心理么……日元，啧啧……”

不去管雨时自言自语了一些什么，反正这也是他的习惯了，仔细研究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冴子手上的硬币还残留着一丝余温，而雨时已经抬步走开，见她没跟上来，转过身露出一个你在干嘛的表情：“喂，走了。”

“哦……”

沿着那条公路向右，没走多久就见到一条河流，旁边是颇为宽阔的河川，沿着高地上来，而河道在经过这里的时候拐了个弯，另一边则是住宅区，还有一些高耸的建筑物隐约可见。城市莫名地安静，所看到的每一条轮廓都似乎透着几分破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凌乱感。河川上面零星地有些人，都死体化了，还有些摔倒在河滩上面，应该是过不了河，只在浅水处挣扎，互相推搡践踏。路面上不少报废掉的车子，有被掀翻的，还有的只剩下燃烧后的残骸，周围一些游荡的死体肢体也大多损坏了，地上血迹干涸，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留下扑扇翅膀的轻微声响。

很多房子也被烧掉了，只剩下漆黑的骨架暴露子空气中，浓烟早已熄灭，尚未塌陷下来的墙壁斑驳破碎，敞开的大门望不到里面的情形，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人的尸体。

这也是在意料之内的情况，虽然死体没有神智，但人却又很多，之前看到的火焰跟爆炸大部分也都是人类的杰作。恐慌就像催化剂，人性里这样那样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顺手牵羊的，幸灾乐祸的，不顾死活的，等等，这些平常日子里难以体现出来的细微差别，在这样的时候会被无限放大开来。

路上算不得安全，走走停停，有时候还要跑到河川下面作掩护。一旦碰上落单的死体也基本上是由冴子动手的，雨时倒乐得清闲，而且从实力上来说，拿着村正的冴子比他能打多了，毕竟他手里的只是木刀，钝器都算不上。

雨时这几年来也是见证了冴子的成长，在初中的时候还显得比较生涩，发力的技巧也算不上厉害，进了高中以后，可能是身体长开来了的缘故，剑术顿时就突飞猛进了，除去他不谈，剑道社里能跟冴子过招的都找不出来。

长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