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翁婿初会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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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公冶风潋,闻声趋步出屋,道:“哪有同乡?”叁楼客房与贰楼雅阁遥遥相对,雨潇向“敞顶轩”指定。风潋注目俯瞰,又惊又喜,暗忖:“天哪!天哪!龙大小姐老大脸面,竟能请得动太宗!”
任他富贵无极,亦无缘面圣,唯向年皇帝摆驾,迎接陈玄奘,方可得睹龙颜,故此识得。转念又想:“陛下微服出京,刻意隐瞒身份,我得揣著明白装糊涂才行,他身旁那两人又是谁?”
“晚生公冶风潋,拜见列位前辈!”作揖到底,礼数周全,朝太宗等分别控背躬身。雨潇见他垂手站立,神情肃穆,咯咯笑道:“何以拘谨?堂堂男儿,颠倒像个害羞娘子!”风潋仍未就座,抱著“长者坐,幼者须立”的心态,直到太宗打手势,遂拱手相谢,才敢同席。
太宗君臣,未假托名姓,风潋不便叩问,长孙无忌道:“小兄弟家住长安哪处街坊?”风潋恭敬道:“东市长乐坊一带。”无忌道:“师从何人?”
风潋一怔,自思幼承家教,何来师徒之说,忽想起十来岁时,在城内求学,道:“曾在国子监读书,荷蒙祭酒严谨训导,未及几年,‘六学’略通,即胁从父辈营生,同时修习武功,直至今日。”无忌暗喜,心道:“这般看来,这小子文武全才,我女儿所托非人呀!”
雨潇站起来,亲自侑酒,先给李淳风斟满,次而无忌、太宗。风潋擎著盅子,也等候这份“敬意”。岂料雨潇专门抓弄他,给自己添完酒,将巨觥往桌上轻轻一放,举杯道:“浊酒劣菜,前辈们莫要嫌弃,小女子敬各位一杯!”太宗瞟了风潋一眼,见他倒了一衷茶,还笑著说:“小子不会饮酒,愿以茶代之。”无忌欣然,暗想:“酒乱人性,少年人不学更好。”
五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太宗乘机考验风潋,以“四子经”下酒,问他些《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之义理,风潋应答如流,另加新颖诠释,娓娓道来,无不融汇於道德范畴,大有引申儒术之鸿才,无忌愈听愈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雨潇与众人话不投机,不禁意兴阑珊,萌生去意,插口道:“诸位,雨潇来汉阳县,乃受公冶兄相邀,探望我那好姊妹夏子嫣,她受了些伤,现下未知情况如何!恕我先行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罢!”
风潋大喜,道:“那事不宜迟,咱们快去。”雨潇转头对李淳风道:“前辈在哪里寄居?”李淳风大放厥词,道:“贫道听说本州刺史遇难,此行乃为吊唁故人。”雨潇大喜道:“那敢情妙呀!子嫣就住在刺史那里。“长孙无忌心急火燎,起身道:“先去官署再说。”
半路上,雨潇见李淳风两手空空,道:“前辈,我先去置办祭品,咱们在街头张记当铺处回合。”没管他答应与否,就拉著风潋跑了。太宗等径往西行,沿途冷冷清清,两旁无摆摊叫卖之人,道上也不见挑担货郎,各家各店,门廷悄寂。没多久,一所院落映入眼帘,内中搭建灵棚,无忌道:“就是这里了,李道长快去拜祭!”
李淳风笑道:“笑话,贫道根本不认识这方刺史。”无忌笑道:“原来哄小孩呢!以我之见,还须假戏真做,待祭物采办回来,你再推脱,岂非失信他人?”李淳风昂然道:“没这个必要!”太宗道:“朕下旨.......”
未及言毕,淳风忙不迭道:“微臣领旨谢恩!”太宗道:“记住,得像回事儿,别糊弄!”淳风心里憋屈,但想讨好皇帝,突然干嚎起来,跌跌撞撞去了,活像个醉汉。太宗和无忌转身偷笑。
抢进灵堂内,伏在地上凄然大哭,拼命挤出几滴泪,攥著拳头用力捶打,忽又打了几个滚,口中直道:“你死得好惨呀......好惨呀......都怨我晚来一步,没能相救,呜呜呜......”未晓得刺史名讳,就扫了一眼灵牌,上书“恩师孤铘秋菱之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