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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风潋,误与苏雨欢合,当真悔恨万分。突然,他双手齐挥,狂搧自己脸颊,“啪啪啪”掴了叁肆下,狠狠道:“公冶风潋,你混蛋、卑鄙!”苏雨见其嘴角渗血,大惊,拉住表哥双臂,泣道:“表哥,你别自责,我……我没怪你。”
风潋拉住她手,道:“表妹,你且细听:我对你疼爱有加,怎会这般欺辱你!都是子嫣,她想撮合咱俩,灵魂附於你身上,与我上床,你明白麽?”苏雨恍然大悟,道:“明白,难怪你会把我当成她。表哥,事已至此,你可莫要负我。”
“咣当”一声,房门被人踹开,冲进个汉子来。身长九尺,铁脸圆睛,横唇阔口,满嘴暇须,双鼻高耸,头戴方顶硬壳幞头,身披圆领襕袍,腰束革带,脚踏乌皮六合靴。他气得满脸紫胀,雄体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双眼瞪大,像两个铜铃,闪著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额角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喘著粗气一步步走来。“咔嚓”一声,汉子出掌,将桌子拍碎。
大吼一声,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风潋拎下床。一脚踹去,他胸前肋骨断裂,翻滚出丈许远近。风潋挣扎著爬起,向那汉子跪下磕头,满面羞愧道:“姑父,饶命!”
那汉子大踏步过来,抬脚踩住他胸脯,压倒在地。蹲下身子,提著醋钵儿大小拳头,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直打得鲜血迸流。苏雨跑下床来,挡在表哥身前,哭道:“爹爹,你饶了表哥罢,他有苦衷。”汉子把她推开,道:“畜生,犯下这等大恶,叫雨儿怎麽嫁人!你说,这事该如何了结?”
风潋道:“我一定给姑父一个满意的交代。”汉子苦笑一声,又打他一拳,道:“放屁!你已和长孙无忌之女,定下婚约,乃由皇帝钦赐,迟早成亲。谁能改变这个事实?雨儿被你玷污,若未婚生子,这凄凉处境,你替她考虑过没有?”
突然,子嫣进屋,向那汉子道:“苏伯伯尽管放心,我夏子嫣,绝不会下嫁风潋。我即刻写明奏章,呈与陛下,取消我这门婚事。然後,风潋与苏小姐成双成对,岂非两全其美?”
风潋闻言,感觉心在滴血。撕心裂肺的疼痛,摧残著自己那颗破碎的心脏。怨恨、愤怒、伤心,种种负面情绪,接踵而来。千万种难以言喻的苦楚,涌上心头,触动了所有的神经。
那份火热的爱意,一次又一次被冰水浇灭。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情未了。那颗心,曾经为谁多少次激烈且默默地跳动,而任由践踏?
上天捉弄、命运残酷,每时每刻都在思恋的“苦刑”下熬煎,不知何日方能换来赐恩,减轻这种折磨!风潋泪流满面,心如刀绞,鼓起勇气,淡淡地对子嫣道;“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死心。”子嫣道:“风潋哥哥,对不起啦……我……”
风潋跪下,道:“姑父,大错已然铸成,我当全力弥补。请你为我和表妹,筹办婚礼。我今後绝不会笃新怠旧,当与苏雨相亲相爱,永不负她。”苏雨闻言,心头小鹿乱撞,欢喜无限,心里暗暗感激子嫣。那汉子道:“老夫苏应彪,记住你这句话了,日後若敢失言,决不轻饶。”
却说苏应彪,带上风潋,返回长安。在父母面前,风潋又被痛打一顿,自是不提。公冶羲辕骂道:“不孝子,忒不让人省心。在汉阳县,陛下瞧得起你,要封做六扇门捕头。你这兔崽子,竟撇下未婚妻,无视皇上,逃得无影无踪。
圣上龙威大怒,若不是我使海量金银,将此事摆平,你还有命在麽?昨日,我同长孙无忌进宫,朝见圣皇,述说个中情由,陛下垂恩,才取消你与子嫣的婚约。你给我安下心来,迎娶雨儿过门。成亲之前,不允许你出家门一步。”风潋没理,唯唯诺诺,连大气也不敢出。
风潋、苏雨依父母之命,经媒人撮合,正式结百年好合。公冶羲辕,全权操办婚礼,向苏家下了三书六礼。聘金之巨,天下望尘莫及,一时轰动武林。七日後,黄昏时分,迎亲队吹吹打打,进了苏家庄迎亲。苏雨一身凤冠霞披,愈发迷人,哭了一阵,坐上花轿。轿夫皆内家高手,轻功一绝,抬轿如飞,一路风尘滚滚,驰往长安。
公冶家今日,各房各殿,炉焚檀香,氤氲满室。时新果品砌朱盘,瓶插鲜花添锦华。珍珠翡翠挂垂帘,各样珍宝,摆得攒攒簇簇;娇艳婢女,皆喜气洋洋,穿梭来去,忙前忙後。但见喜堂:玉台金阶铺绮绣,红绸帷幕挂高楼。
礼乐队,吹拉弹舞,合出玄曲妙乐。管弦丝竹,品类繁多,同奏共演,美韵天成。伎女捧玉萧长笛,吹美妙之音;乐师抚瑶琴琵琶,弹出天籁之声;更有编钟金磬应和,当真是悦耳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