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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见那两人比较好哦。”
“诶诶……”露米娅没想到八云紫突然找自己出来一开始说出如此残酷的话，尤其是对刚刚还沉浸在幸福中的她而言。
“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明明已经有所察觉，可露米娅却怎么也无法承认。
别说出来！我不想知道，不对，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拜托了，快说那只是开玩笑的吧，我……
越是这样逃避思考，思维却越发活跃，八云紫甚至没有通过话语，只是举起手指向露米娅的那个部位，八云紫的意思就已经清楚地传达给了露米娅。
瞪大双目，下意识捂住的嘴巴，露米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开始崩溃了。
“啊啦，肚子饿了的样子呢，但不奇怪吗？”扇子遮住了八云紫半张脸，只是声音却丝毫没有影响地传入露米娅的耳中，“进食，刚刚才吃过的吧。”
没有立即说出答案，八云紫只是以启迪的方式慢慢让露米娅想起来，她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蒙蒙中也察觉到了吗？”不管露米娅的反应，八云紫没有就这么停止的打算，平时慵懒的眼神早已失去应有的温度，“你真正非吃不可的是……”
汗水不住地从皮肤渗出，那个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小女孩在脑中闪过，同时她那擦破的手掌也在脑中被夸张的放大，啊，那时候的我注视的是那个东西吗？
即使冷血，即使残忍，八云紫也必须将这个答案说出来，樱唇开闭，答案一字一字地轰击在露米娅的心灵。
“给我闭嘴！！！”露米娅的声音响彻整个森林，惊起了无数栖息的鸟儿，它们还不懂感情，它们永远无法听出那只是一个可怜女孩的悲鸣，而非怒吼。
仿佛将全身力气散尽于悲鸣之中，露米娅再也无法支持自己饿身体软软地跌坐在地上，小口狼狈地贪食着空气，发出连续“哈啊”的喘息声。
就算如此，八云紫也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间隙悄然打开，吐出了她真正的食物，不对，那只是食物的残骸，那早已空洞的眼部正对着低下头的露米娅的眼睛。
“对，你真正非吃不可的那个”骷髅头部，不需要什么内涵、特殊含义，也可以让人轻松的猜到谜底，“人类哟…”
“你的身体已经出现禁断症状了吧？”
“禁断症状？”或许是因为刚刚爆发过了，亦或者她也知道否认无用，露米娅此时也显得平静一点了，只是这样的平静却略显死寂。
“对啊，你的身体在渴望「人类」哟”没有深层含义，八云紫只是陈述着事实，“再怎么吃其他东西，那也无法成为你生存的粮食。其他妖怪还不论，而你是——”
食人妖怪，从未有过的救赎与幸福，一段时间不被提及的身份却不会因此消失，露米娅始终都是食人妖怪，伴随着她的生命无法抹去的身份。
“你…就这样继续不吃人的话……会死哟。”八云紫看似无奈地蹲到了露米娅面前，像安慰又像解释地说道，“以前你是无止境乱吃才警告的，如果是符合我这边制定条件的「人类」就没有问题喔。”
“极限已经相当近了，到时候自己无法抑制，定然会将见到的人无差别吃掉吧。”露米娅不愿设想的结果，那么八云紫还是说了出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害怕，才会后退，然后活下去。
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让人还以是不是被人禁锢了时间，也只有从露米娅脸上不断滴落的汗珠证明着此刻的流逝。
“……”该说的都说了，虽然对方好像都没有听进去，但八云紫却知道事实正好相反，看着露米娅这个样子，八云紫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周，我会等你的。”她最后还是给了露米娅一个挣扎的时间，亦或者接受现实的时间，“那时候再让我听答复吧。”
我啊，真是个残酷的妖怪呢，不过，这样就好。只有这样想着八云紫才能继续冷静下去。
“一周后会再来的。”优雅的起身、转身，八云紫踏起离别的步伐，“想再见那两个人的话，答案已经很清晰了吧？”
不回头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无情，而是不想被看见，所以能转身真是太好了呢。
贤者此刻的表情呈现在看不到的地方，能被感知的只有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被沉溺的黑夜放大的脚步声。
※※※※※
没想到啊，八云紫居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只是这样的话却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呢，难得我告诉你结局了呢。
没人，亦没妖察觉到在境界与黑暗的两大妖怪周围存在着另一位观众，说是观众其实并不准确，不过她们谈话的过程却一丝不漏的传递到他的眼里。
无法察觉也是必然，因为她们谈话的所在之处的确没有第三者存在，也不存在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但他还是知晓了一切。
没什么奇怪的，那边发生的事物必然也会影响着这边，只是这影响趋近于零，不过也只是趋近而非等于。或许从人的层次上什么都无法感受到，可借助其他事物从另一种层次上去看那又怎样呢？而他却正好掌握着这样的科技成果——侍神者，意为侍立神之侧，聆听天意，说那么玄乎也不过是对那些基本粒子、波、时间、空间等进行观测、分析、推导，只是无论是对这边的把握，还是对那边的推算，所需要的计算量都太过庞大复杂，因为不只是微观世界，就连那些无形的命运、因果都要涉及。
“没有改变那也是当然的，你不觉得在原本的剧情里八云紫其实是有办法改变结局的吗？”一般人无法听到，因为沨弦根本没有说话，只有这个与他意识相连的女子例外。
“那也只是改变而非改善，改变之后也只是另一个
而已，不过正因为这是一个无解的悲剧才能感动那么多人呢。”事实证明悲剧比起喜剧更能打动人，所谓的神作大多也要添加各种悲剧元素才行，明明在那屏幕前咆哮着想要拯救，明明期待着
，实际上将其刻入心里却是那份无可奈何的悲，这样算不算犯贱呢？
“真的无解吗？”不怀好意地，心音如此挑衅着她的主人。
嗯~想要拯救她们吗？什么时候你也如此包含同情心了呢？
“不存在在无解的难题，只是我们找不到办法而已。如果心音小姐能找到什么好方法的话，小弟也不妨收一次好人卡呢。”看不出真实想法，沨弦笑着将问题踢回给心音。
“办法吗？挺有趣的呢。”完全不似讨论着拯救这般重大问题，心音以更像是趣味问答一般欢快的语气说道，“让露米娅去吃蓬莱人怎么样？反正她们也不死不灭。”
“先不说妹红、辉夜她们愿不愿意让露米娅咬，你确定露米娅愿意吃她们？”沨弦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鄙视，别忘了，八云紫安排特定的人她都不吃呢，还有蓬莱人真的算是人还有待商榷。
“呃，好吧，好像不行呢。”沨弦的反驳让心音有点受挫，不过她也不是就这么低迷下去的人，“对了，说到蓬莱人，去找八意永琳怎么样？”
“八云紫应该早就想过这样的办法了吧。”妖怪贤者可是更比自己知晓月之头脑的厉害，她想必早已找过对方了吧。如果八云紫都不这么做的话，那么沨弦也没理由这么做，论关系、论亲密度都轮不到他吧。
“你认为她也无能为力？你不是一直都很看好她的吗？”
“与其说是无能为力，不如说是来不及了，八意永琳的确恐怖，却也没必要神化她，毕竟那是要改变与她同等高度的大妖怪的本质，或许给予她一定时间，她可以找出破解的方法，只是这时间却是无法追赶过去的步伐。”沨弦虽然总喜欢尽可能的高估对方，却也是基于一定的现实，并不是毫无根据地夸大，否则很容易变为杞人忧天。八意永琳沨弦的确无法看透，无法“透”，“看”还是能够办到的。至今为止连“看”都办不到也就只有那位了。
“嗯~嗯”意识领域内心音可爱的鼓起双颊，样子好不可爱，好像在抗议沨弦这样干脆利落地找出否定理由，这样她不就像考虑不周的笨蛋一样了吗？
“好吧好吧，这也只是我的推测罢了，或许八云紫关心则乱没有想到也可能呢，下次见面我提一提。”好像惹这位小公主生气了呢，虽然也很可爱。
“就是这样，别忘记了。”其实心音也知道那样的可能性很小，这个办法也只能报以希望不能寄托期望，“要不，小弦你用你的时之键试试？时间逆流一下不就
了吗？”
“你确定让我使用时之键？”我可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大无畏精神，而且幻想乡里可不缺美女，不找有名有姓的，那些，呸呸呸，我可是专一的好男人，怎么能想这种事呢。
“不，不能使用。还是继续下一条吧。”沨弦看似没头没脑的反问，心音却也知道其中的意思，所以她才会立即撤回了自己的建议。
时之键是沨弦的个人本质，掌控的也不过是他自身的时间。当然沨弦也可以用它控制的其他人与物的时间，可所承担的代价却是完全无法相提并论的，而逆流时间最容易引发因果，而且还不是某枪兵那种坑爹制导作用的因果。或许没有任何直接表面伤害，但心音却知道那是最难缠、最防不胜防的东西，连洪荒流圣人都尽可能回避。比起结下这个因果，沨弦更愿意同时与月之都和幻想乡开战。
心音最重要的始终都是她的主人，对露米娅她们始终也只是同情，她是绝不可能让沨弦因此而涉险的。
“什么下一条，你以为读短信啊，再说办法不是你来提的吗？”沨弦淡淡地吐槽道。
“嘿嘿。”心音装傻似地敷衍过去了，魂淡小弦，我不是因为你的事一下子失误了而已，好，决定了，今晚就裸体地在你意识领域里逛一圈。
别以为这是福利，能看不能吃的痛苦可一点也不好受。在沨弦的意识领域里心音总算可以自由的改变姿态了，不过她依旧保持幼小的状态却是沨弦拜托的，如果那个垂涎已久的女人出现在自己意识里，他可没有办法去思考任何其他事情，最关键的是她还不受你控制，连
着来一发也办不到。
“一直都是你考我不觉得不公平吗？”装傻好像并不能挽回沨弦那鄙视的目光，心音干脆地直接耍赖了，“现在可是你的回合了。”
“我的回合，抽卡！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既然是你提出了就给我好好地坚持到底。”事实上，心音所提的办法她自己也知道存在着不少漏洞，根本不需要沨弦指出来，毕竟就知识而言，心音与沨弦是共享的。一旦攻守转换，那么沨弦也就等着被吐槽了。
“盯”嗯，完全看着⑨的眼神，不是鄙视，而是同情。如果心音此刻有实体的话，那么她应该会走上去拍拍沨弦的肩膀，然后温柔地递给他一杯热可可。
“……”
“我知道了。”终于沨弦还是败下阵来，目光什么的沨弦毫不在意，只是他体内的心音开始变幻自己的模样，他可不想再被那个祸国殃民的女人祸害得精神衰弱了。
“那个，用尼禄的此世之恶喂食怎么样？”当初时空机关
号可是将最精纯的此世之恶黑雾给予了尼禄，虽然现在失去了她的支持，尼禄并不能完全的掌控利用，但至少还在控制中。
“少年你太甜了，又是某本同人小说里看的？”果然沨弦一说出口，心音也立即回道，“先不说从月世界到东方世界的水土不服问题，黑暗与恶可是并不等同的。”
不得不说黑暗早已被黑出翔了，你看，光“被黑”这个词不就又这么理所当然地黑了黑暗一次。黑暗早已替罪与恶中了不知多少枪了。某种意义上，光明才是侵略者，黑暗不过是老实巴交交出位置的苦逼。因为包含未知而被恐惧，因为赠与晚安而被遗忘，多少负面的东西都被归纳到暗黑之中。
或许黑与恶的亲和性很高，可到底是不一样的事物。要不然，阿妈那可以满足露米娅一生的黑暗那得多恶啊。
沨弦也没有多在意心音的话，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了，他只是故作残念地说出下一个方法。
“那算了。”想象着那样强大的大妖怪再一黑化，沨弦就一阵毛骨悚然，因为他总觉得那样她会第一个找上自己，“还是让露米娅吃「人类」吧。”
“关键的露米娅不同意啊。”
“主动不行，那就来被动吧，强硬地给她灌不就好了，只要活下去，那么就会有未来，然后慢慢做思想工作。说起来，也可以将「人类」加工一下啊，不让她发现就更好了。”
只是这个办法适合八云紫她们实行，却不适合沨弦，怎么说他也是人类啊，提出这样的办法是何等的丧心病狂，也让他更加地自我厌恶。
……
※※※※※
火焰驱散了周围的黑暗，旁边还插着一份烤鱼，外加晴朗的夜空与苍郁的树林，总得来说虽然不如人意，却也不算太糟糕的环境。少女抱着膝盖坐在了火堆前，双眼呆呆地望着跃动火焰，宛如最精致的玻璃制品，火焰的光华在那双瞳中跳动，不过也只是这样，只有外部的光彩，却丝毫没有内部的神采。
“想见呀……”那两个最为重要的身影仿佛就在前方，“但是…………如果再回到那时候的我……”
那时的我，手里握着的是名为骷髅的食物残渣，沾满鲜血。
“不就再也没办法笑着走在一起了吗？”那样的自己没有碰触她们的资格。
“…………畜生”她也只能如此咒骂着，泪水不甘地留下，在脸上留下晶莹的痕迹。
“好像快点回去啊……”没有任何束缚，她却不能就这么实现这个简单的愿望，害怕那双染血的双手剥夺她们的微笑啊，恐惧那张贪婪的嘴巴啃食她们的躯体啊。
身受着饥饿的煎熬，心受着矛盾的摧残，露米娅，强大的黑暗大妖怪也不得不露出痛苦的表情，整个身子也毫无形象地趴在泥土之上，可黑夜就这么悄然离去，不同情，不留恋地。
“这样好吗？紫大人。”充满恶意眼睛的诡异空间内，九尾的少女注视那样的露米娅说道，“她太过于危险了，那样放任不管莫不是有欠妥当？事出意外，又会像那时使得众多人类因她而牺牲哟……”
并不是没有情感，只是九尾少女将其完全注视着她的主人，现在她所要做的只是要为她的主人提出正确的意见。
“……”沉默了一会儿，八云紫或许是在回应自己的式神，或许致死自言自语，“恐怕她是唯一的食人妖怪，不……不对呢……正确来说是靠噬食人类黑暗而生存的「宵暗的妖怪」。”
“接下来想必会遭遇比死还艰辛的事吧。神可真残酷呢，如果是普通妖怪的话也不至于此般地步吧。”
因果的源头也有你一份呢，八云紫回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所说的话，此刻真实地刺痛了她，残酷的又怎么只有神呢，自己也是一样的吧。
“再一小会儿，至少到她自己能够接受为止，让我们等着吧。”这是八云紫唯一能做到的施舍，连温柔都谈不上。
间隙内，贤者与她的失神继续注视着挣扎着的妖怪。
雨滴落下，不如昨日晴朗夜空昭示的好天气，落井下石亦或者感动得连上天都哭了，配上这份哀伤，无论怎么理解都不为过呢。
任由雨水滴落在自己身上，露米娅丝毫没有躲雨的打算，甚至连埋入地面的俏脸都没抬起，毫无生机，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或许这样死掉还比较幸福吧，呼吸、心跳、思考，无论什么，她所能感受到的也是痛苦。
雨，已经停了吗？我是什么时候换的姿势的？
只能想着这样无聊的问题来麻痹自己，露米娅单纯地看着吃剩下的鱼骨头。此刻她的早已不复刚刚来时的样子，那时虽然只剩下一个空壳，但却是一个漂亮的空壳，然而，此刻的她却不能与漂亮搭上关系，一副连同躯体完全变得脏兮兮的，以前的金色秀发，或许不如八云紫那样闪烁着温柔阳光味道，却也有着特别神韵，现在却沾染了泥水，再也不复那种美丽。
“在做什么啊，我…”视线慢慢地撤回，由远及近，慢慢落于自己的手掌上，手掌的线条开始模糊，色调也慢慢下降，眼皮带动着两边的黑暗缓缓闭合。
终于能睡了吗？这样的黑暗也不错呢，就这么睡在这片黑暗中吧。
“露米娅！！”
只因为这个声音，露米娅立即便放弃了期盼已久的睡去，双眼有些夸张的瞪大，因此那双血红的瞳孔显得特别明亮，不仅是因为疲劳的积累，更是在于这个声音唤起了内心深处真正的自己。
“……？”
是错觉吗？也对在这里怎么会听到灵梦的声音呢？不过，能有这样的错觉，真好啊。
“露米娅~”“露米娅~”
再也无法否认，因为她不仅听到了声音，同时她的双瞳确确实实捕捉到那个娇小的身影。
只是这样的发现只是单向的，小灵梦并没有发现被草叶遮挡的露米娅，依旧扯着小嗓子奋力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露米娅。”这一声明显弱了下去，不是在呼喊，而是在怀念着什么，那么多声喊下来都没有得到回应，那么也只是代表那个人并不在这里，她依旧没有找到露米娅。
灵梦你不适合这样的表情呢，真的不适合呢，你应该笑着，就算无节操一点也没有关系，求求你，笑吧。
看到小灵梦眼角挂起的泪珠，露米娅真的很想将自己撕碎，就是自己让她最为重要的人伤心了。还有一点也让她对自己愤怒无比，「人类」的味道刺激着「宵暗的妖怪」，饥肠辘辘的妖怪迎来了最美味的食物。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那个可是灵梦啊！不是食物！魂淡，畜生，快给我退下，可恶！！
即使如此，露米娅的理智依旧在本能的压迫下摇摇欲坠，血液在身体里冲撞，心脏也不断加大抗议的声势，紧紧咬合的牙齿缓缓张开。
魂淡，既然你这么想要吃，那么——
牙齿刺破皮肤，仿佛连骨头都能感受到那异质的坚硬，与那渴求已久的鲜血一样鲜红，因为同样是鲜血，不一样的只是鲜血的主人。
我会先将你撕碎哦，「宵暗的妖怪」，即使那便是我自己，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伤害灵梦的人。
露米娅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血液不住地流淌，激烈的疼痛也不断传达到大脑中，可她依旧没有松口。
“啊啦，真是的。”有一个动听的女声进入露米娅的耳中，缺失的一角终于补齐，阿妈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担心地注视着小灵梦，“不行呢，一个跑到这种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