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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不知道，原来是领导突发奇想，临时给改了名字。这些人真是闲的蛋疼，没事竟整些面子工程，一个破名字还改来改去。张大牛暗自腹诽，没想到修真界的官僚作风也是如此兴盛，看来溜须拍马这个技能在这里也是好用的。“不知这文犀如今在何处？”
李钰见张大牛突然有了兴致，连忙趁热打铁说道：“三年前，曦皇去南离娲州拜访赤眉老祖，巧遇一头刚刚诞生不久的望月犀幼崽，便出手将它带回中央太州的三皇宫，由三皇轮流抚养。只是三皇宫不存于天地之间，对望月犀成长不利。正逢斗仙宴，曦皇便提议让最终胜者与它签订契约，代为抚养这头幼兽……”
张大牛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望月犀可不是那么好养的，单是每日喂养的天材地宝，都足够培养十个新入门的弟子了。最终胜者若是大门派的弟子还好，能够举门派之力喂养这头幼兽。如果胜者是独行侠，就算得了这幼兽也无法喂养，最终要么拱手让给有实力喂养的人，要么就只能投靠某个势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们真是好算计！”
“张道长果然明察秋毫。”李钰暗暗叹服，没想到张大牛竟然在只言片语中就找到问题所在，并且很快抓住真相。
作为现代人，张大牛在修行上没有什么天赋，但在社交方面却看得极为透彻。他是性恶论的坚定支持者，无论是圣人还是凡人，他都习惯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们。虽然有些小人，不过谁让世道险恶，要当好人，就要比坏人更坏。“为了留住这些人，想必你们也准备了很多手段吧？如果他们不从，恐怕三皇五帝要亲自出面，好好‘劝说’他们了？”
李钰知道张大牛心中所想，连忙解释道：“斗仙宴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中央太州挑选人才。三皇五帝不拘一格，凡是六州之人皆可参加，并许以重利，就是为了留住各州英才。虽然有些私心，不过为了我人族长盛不衰，三皇五帝甘为恶人。不过我们只是利诱，绝对不会以武力相逼，否则谁都不敢参加，斗仙宴也就成了一个笑话。”
张大牛笑了笑，却不再和他辩驳。这是立场问题，很难用言语辩出谁对谁错。站在中央太州的立场上看，他们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他们以人族为根基，他们需要来自六州的高手，共同守护这块属于人族的圣地。不过在其它五州的修士来看，他们又太过下作，如果不是三皇五帝的招牌撑着，斗仙宴早就被喷得体无完肤了。
至于他的立场，和他们都有些不一样。无所谓大义和利益，纯粹是一种契约关系。中央太州制定出一份招聘合同，上面罗列了权利和义务，能接受的就签字，不能接受的就滚蛋。在现代社会中，这叫人才引进，用优厚的条件吸引高端人才为自己服务。
李钰看不透他的想法，心中不禁有些犹豫。这张大牛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不过他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人是个老鸟，而且背后有相当的底蕴。有底蕴就值得拉拢，因为这时候拉拢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背后的整个关系网。
在修真界，实力和底蕴是相辅相成的。底蕴虽然看似虚幻，却象征着除了硬实力之外的各种资源的总和，也被成为软实力。有底蕴的人，不仅背后有一大群帮手，而且博闻强识，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传闻，做事往往能快人一步。单有底蕴却没有实力，别人未必尊重你。单有实力而没有底蕴，就像暴发户一样。别人表面上敬重，背地里却是看不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