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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某天。
徐秀珍站在村外一公里的马路上,长裙飘飘。
她在等一个人,一个曾在儿时就和自己定下婚约的人。
还有三天,她就要按照约定嫁给他。年初的时候,他们履行了儿时的婚约,举行了订婚仪式,就此确定正式的婚约。在那之后没几天,他就离开了去了大城市打拼……
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就到了年底。徐秀珍相信她会在这最后的三天内回来和自己完婚。
她连续在村头等了三天,最后等来的只有静静的夜以及飘落的雪。
徐秀珍微笑着返回家里。她告诉家人,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第二天,她的家人找到了他的家人,两个家庭的长者见到一切,却都不知道他为何过年都不回家。
没有他任何消息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只能选择等待。
她不一样,她每天都要等在村外的主路上,一个人望着皑皑白雪,幻想着两个人的世界。
……
正月十五这一天晚上,他的家人跑到她家把他的决定告诉了她的家人。又是一次两个家庭的接触,她的家人却从他的家人口中得知他打算在城里再打拼几年,就不回来了,因为不想辜负她,希望她忘了他。
“我这个儿子真是翅膀硬了,他说他要创业,还交了一个城里的女朋友,真是太不像话了。”他的父亲嗓门很大,声音在整个房子里传播。
她听得清楚,也听得明白。她微笑着拿出柜子里那件满心期待并且一直想穿却再也不想穿的嫁衣。红色的嫁衣,是心在滴血的颜色。
镜子前,她为自己化了最美的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除了笑。
走在大雪封村的乡路上,她打算趁着这个吉利的日子,把手里的的红布条挂上树。
原本是打算两个人一起写好名字的,现在她自己已经把名字写好了。谁说的一个人写的名字就不灵了,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嫁衣的裙摆在雪路上脱出痕迹,她的足迹因此被抹平。
除了红布条,她挂在树上的,还有自己。
……
第二天清晨,人们出来扫雪时在村头发现了她的尸体。
尸体已经冻僵了。
“这么俊的娃娃,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都怪卢家的小崽,这下好了,看他们怎么交代。”
“人命关天,死者为大。赶紧去通知死者家属,对了,也要通知村长。”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各自发表者看法。
“姐姐,姐姐,姐姐真好看。好看。真好看。”小脸冻得通红的小孩子在一旁傻傻地看着,似乎他的年龄还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死亡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