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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的门持续响动了一会儿后便不再发出那特殊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像是门外拉门的那个人最终选择了放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不凡躲在被子里暗中观察，在发现门恢复正常后才打算睡去。
今夜是个无月之夜，通往的
市的铁路上，急速飞驰的列车几乎遁形在黑暗中。
列车晃晃荡荡继续保持着一贯的速度向前，因为是直达，中间不会有任何停留。
这样的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
长夜难熬，长途难耐。
包间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阵响动。
睡在林不凡对面的上铺乘客爬下床，一只手里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另一只手拉开了车门……
一根烟的工夫会有多久，林不凡估算也能估算得出来。然而，两根烟的工夫已过，那位乘客仍然没有回来。
三根烟，四根烟，五根烟……十八根烟，十九根烟，二十根烟！
林不凡足足等了二十根烟的工夫仍不见那位乘客回来——尚未拆封的一盒烟最多不过二十根烟。
无法知晓那名乘客经历了什么。
另外的那位陌生乘客应该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起身走出包间。当然，他或许没有料到在离开包间之后竟也没能返回。
“小丫头，你睡着了吗？”林不凡轻声问向自己这一侧的上铺。
肖雅瞳没打算睡，自然不会睡着，她可不想给自己的义魂有什么可乘之机。虽然还没有什么特殊方法，但还是不想让自己再出现和上一次被义魂控制的局面。尤其是在火车上，她可不想给林不凡添麻烦。
在聪明人的眼中，不会把人看得太笨。她没有回应，因为觉得只要自己应声了，他就能发现自己不睡的目的。
火车持续行进，包间的气氛却未尝有过改变。自从那两位陌生乘客相继离开未回，那扇包间的门就显得意义重大。它如同一堵墙，一堵隔离未知的墙；它如同一条界限，将危险与安全区域明显分割；它还真的是道门，一扇可能通往死亡的门。
如果那个在火车站杀人的家伙在车上，那么这两名没有归来的乘客都有生命危险。
林不凡起身，将门拉开了一道缝。
回到床上，林不凡看到门缝里有一块黑影——那是有人歪着头用一只眼睛向包间里看。
对方看了一会儿收回了探出来的头。
林不凡见到黑影消失后再次把门关紧，将门缝消除。双方的举动如同签订了和平共处条约，互不干涉，互不侵犯，各自活动在自己的空间内。
关于两位同室乘客为何无故不回的困惑，林不凡已经控制住了好奇心。但是关于缓慢袭来的尿意，他无法持续掌控。一忍再忍，最终的结果还是忍不住。
他拉开了门。
门开到底，外面光线正常。走廊空荡无人，好似刚才的黑影只是错觉。
乘客和列车都在沉睡，卫生间门口站着的男人就显得很奇怪。
他为什么不睡？
“您好，借过一下，去个卫生间。”
“不好意思，这个卫生间不能用了。你最好换一个吧！”他看到林不凡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又补充道：“我女朋友在里面……你，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林不凡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