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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也就杀了五六十个，秦烟忽然叫道：“相公，有尸傀！咱们先撤！”
三人当即撤离广场，带着两具疑似尸傀的重甲武者，退到己方大军所在的城墙之下。
被杀的重甲武者有一滴血不现的，这一点程缺和诸葛凤也注意到了，只没往尸傀上想而已。
此外，程缺还注意到了，一个被重剑劈开的，尸体上穿的是金旗门弟子服饰。
隔着广场的敌方城楼之上有一波人露面了，程缺扫眼之下目光一凝。
玄杀，以及巫族的那个独眼圣子！
登上城楼的十来个人，两人居于中间位置。
北鹰大军不久放弃了攻占的北城，撤回荆蛮州边境。
对尸傀的鉴定秦烟是最有发言权的，尽管她并没有训练尸傀的经验。
一个比较严重的事实是，巫族的尸傀训练似乎规模化了。
强如巫青然，巫不贤，一辈子拥有的尸傀助力始终只有一个，多了没法精准控制。
并且没有遇到特别合适的轻易不会更换，因为制作和训练都不容易。
尸傀的来源，通常是非常强大的敌人被杀死之后加以制作。
武者的筋骨肉远胜普通人，死后没了内力支撑，筋骨肉的坚韧特性并不会变。
战场上出现只存在本能杀戮的尸傀，说明巫族有人将尸傀制作扩大化了。
这一点是极为恐怖的，相当于强大武者死后都能够二次利用。
这种手段如果出自那独眼圣子，那他在巫族中的地位就得重新评估。
秦烟说巫族的历史上出现过想批量制作尸傀用于战争的族老，并无一人成功。据说最厉害的一个也只连续制作了九具尸傀，本人便疯掉了。
哪怕这次出现在广场上的尸傀并没有太厉害的，但数量吓人。光程缺击杀的，回忆起来就不下十个。
让穹落飞往中路大军，告知暂停全面进攻。
当天晚上，程缺和诸葛凤共乘雪儿，碧羽背着重剑，往神渊城而去。
前线没有发紧急情况到神渊城的话，这次程缺和诸葛凤决定在神渊城久留，执行早就想好的暗杀聂澜计划。
北岭渡，平富客栈。
程缺站在铜镜前，仔细观看镜子里诸葛风给做的易容。
原本瘦削稍长的脸型成了国字，肤色古铜，留有短须，有点沧桑落魄感。
诸葛风的手法，至少以程缺带着挑剔眼光来审视都看不出什么破绽。
“老五，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穿着粗布灰色长裙打开里间门出来的诸葛风，可将程缺吓了一跳。
“嘻嘻，相公，贱妾扮女子也很像的吧？”
贱妾？相公？偏偏诸葛风不但像极了一个乡村俊俏小媳妇，连声音都似显得清脆了。
程缺却只觉头皮发麻！
“老五，既便你扮得极像，咱们也只能做兄妹！否则我指定露馅。”
“喂，你敢露馅，那咱俩就换个个，将你打扮成媳妇儿，我来做当家的。”
程缺吓了一跳，这可更不能干！
“老五，为啥不能扮兄妹？”
“兄妹在外，容易惹是非。嫁了人的女子不被人惦记一点，我甚至准备做一点怀胎数月的假象呢！”
程缺不禁恶寒，问道：“老五，难道你不能扮丑一点？”
诸葛凤回敬了一个白眼：“相公，你觉得丑男丑女，能被皇宫招人的相中么？”
程缺想想也是这个理，捏着鼻子默认了。不过贱妾两字他坚决反对，哪怕不称夫人，按乡下习惯叫婆娘都成。
好在这个世界没有太监一说，即便皇宫内院带把的男人也可以进，只东宫西宫和妃子院落非请勿入。否则混进宫中的计划程缺也得打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