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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叫尹子陌点了笑穴,一直大笑不止,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叫人瞧着不光有些好笑,也有些发怵。
众人都是在想:“亏得不是自己得罪了那唤作尹子陌的妖女,这女子空生了一副好皮囊,心肠却是歹毒。”
这些公子小姐,平日都是姐姐妹妹好不亲热。
再说水仙的家势当真不小,她爹爹乃是有名的富绅。
不看僧面看佛面,大家总不能丢下她不管,到时候人家爹爹怪罪下来,谁能担当的起?
如此便拖慢了大家的行程,赵子平他们已经到了凤翔,但文会水仙等人却还有四五十里地才到。
眼见天要黑了,总需找个地方落脚,这般赶路,到了凤翔那也得后半夜,到时候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此间文会便算是这伙人的领头人,总得拿个主意。
当下便道:“大家伙先到汉封歇上一宿,用不了明日,水仙便能恢复元气,那咱们赶到凤翔也来的急。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这晌水仙已经止住笑,只是人憔悴的紧,她已经恨透的尹子陌,暗暗起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水仙已经差了蚕豆回去与她爹报信,打定了主意要与尹子陌为难到底,她对云阳宗可谓毫无认知。
汉封算是离凤翔最近的一处集镇,只是如今人都到了凤翔去,此地倒显的有些冷清。
汉封最好的客栈也是万宾楼汉封站,照理说万字头的万宾楼不会在汉封这样的地方设分号。
汉封的分毫,却也全是因为凤翔桃花会。
汉封的万宾楼绝算不得大,自是与洛阳、长安的万宾楼比不了。
一行十五六人,文会打头进了客栈,便有店小二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吆,公子爷,哪阵风把您吹了来,快请快请!
掌柜的,贵客到!”却见此间掌柜留了一瞥八字胡,着一袭青布长袍,倒也干练。
“诸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水仙心里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方发,当下斥道:“你这双招子是瞎了还是怎的?
天都这般光景,咱们不住店又来你这里作甚?”
那掌柜的也不生气,忙点头道:“是是,小姐教训的是!”
转头对店小二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将上房都拾掇妥当!”
掌柜的转头便又换上了一副嘴脸,笑眯眯的对水仙道:“还请诸位公子小姐,堂前就坐,咱们这便上了酒菜,等的诸位用了饭再去歇息!”
水仙道:“那是自然,将最好的酒菜上来,伺候不好有你好受。”
众人落座,文会环顾四下,只见此间人也不少。
除去他们,还有六七桌人,大多都如他们一般,也是要赶到凤翔去,天色晚了便在此处住店。
倒有一人的打扮颇为怪异,竟在堂中着一袭蓑衣,头上戴了斗笠,脸也蒙的严实!
“姐姐,休要与那贱人生气,待大老爷率众前来,定叫那妖女知道厉害!”
水仙咬牙切齿道:“那不知死活的小贱人,云阳宗算个什么?
尹子陌,定要叫她知道,有些人不是她能得罪的了!”
水仙方说完,众人便附和道:“是,是,那小贱人是瞎了狗眼...”
这晌倒是都有了精神,一个比一个本领打,那些公子哥,都是撸起袍袖,看样子如果尹子陌这晌若在此,说不得他们便能上去拼命。
文会也说道:“诸位,诸位,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
我听人说起过,云阳宗在江湖中地位不低,是能数的上的名门大派。
大家都是读书人,这天下什么事,都背不过一个理字,咱们先礼后兵也是不迟。”
水仙虽有些高傲自大,但是不傻,知道眼下这些人,都是嘴上说说,真遇上事,没有一个靠的住。
包括文会,她这回倒是看清了文会的面目,真真的伪君子,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此时又见文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冷笑道:“我看文会兄,还想着那小妖女。
只怕文会兄的魂都叫那小妖女勾的走了。
若不是如此,那便是吓破了胆。你若没那胆量,还是劝你自己去吧,休也再与我等一道同行。”
几句话,将文会说的脸色青红不定,也不知是臊的,还是怎的。
文会虽文采出众,但家道却算不得好,与水仙比不了。
其实尹子陌临走之时,留下的几句话便叫文会下不来台面,此时他不仅不想尹子陌的便宜,尚对尹子陌发恨。
此时他是想出个头,大家伙还以他马首是瞻,可谁成想,水仙竟这般来炝自己。
一时间好生恼怒,可又是不好发作,只得回道:“水仙,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平日里咱们都是朋友,我只是怕大家伙吃了亏,你怎好这般讲我?”
文会他们正在这里喋喋不休,却听有人咯咯咯冷笑。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那穿着蓑衣之人在笑。
虽不知这人在笑什么,可文会心里却是无名火起。
文会只见此人一袭蓑衣,脸也蒙的严实,看不出是男是女。
此人先前只是咯咯咯的发笑,可到了后来,竟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
笑声沙哑而尖锐,便如野猫叫春,叫人听着浑身难受。
文会先后受辱,又见此人发笑。
再也忍无可忍,腾的一下便站起身来,斥道:“你笑什么?”
此人却不去理会文会,只是大笑不止,像是遇到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越是如此,文会越是来气,上前几步便要来抓此人衣领。
怎料一把抓去,那人竟连人带椅,陡然平移出去!
众人只觉眼花一般,就是文会离着此人最近,一样没反应过来。
心下强自镇定道:“你方才在笑些什么?有什么可笑之处?”只是语气已经不敢太过强硬。
蓑衣人此时也开口了,只是声音有些尖锐:“我自笑我的,与你何干?
我在笑一群可笑之人,常听人说有井底之蛙,愚不可及。
以前不曾见过,没成想今日见了这许多,岂不可笑,可笑?”
众人都在琢磨,这蓑衣人所言何意,却是水仙右手畔一女子,拍桌而起:“哪里来的阉人,我看你是找死!”
这女子是想讨好水仙一番,她见这蓑衣人穿着打,不是什么有来头的大人物。
此时出头,尚怕自己起的晚了,再叫旁人抢了风头。
这女子说话也够毒,开口就是一句‘阉人’。
“呀嘚,既是找死,鸾某人今日便送你一程!”
原来这蓑衣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海蓬莱阁阁主鸾凤,此时却叫这小女子一句阉人,气的三魂出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