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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腊月十三,离着十五还有一日,尹君正与韩涞玉领着门人已经到了泰山脚下。
早有上清观的弟子在山下迎着各路的英雄豪杰,天下英雄也到了多半。
有人眼尖指着山下来人喊道:“大家伙快看,是少阳门和云阳宗的旗号,韩掌门同尹宗主一同来了。”
说着众人便奔下山来迎接,这两个门派可是如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这会已经有弟子奔上山,通秉上清观掌门真人。
有上清观门众已然单膝跪下:“上清观弟子叩见少阳门韩师伯,云阳宗尹宗主,迎接来迟还望恕罪。”
来人也精明,会说话,都是两大掌门自己都惹不起,你叫了韩涞玉师伯再去叫尹君正师叔徒自惹人不快。
韩涞玉将来人扶起,向众英雄豪杰拱了拱手算是问好了,说道:“你且带我们上山去见你师父吧。”
说完上清观的小门徒赶忙站起躬身相请,一干江湖上的英雄豪杰,众星捧月似的将韩涞玉同尹君正簇拥着上了山。
泰山自古便是帝王家的封禅之地,这也是为何盟主公选是在华山而非泰山。
泰山自不是其它山川可比,一路上风景秀丽,只见道路两旁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好不壮观。
众人方到了山腰便见有一黄衣道人,头戴紫金冠,腰配七星剑,颌下一缕长髯。身后跟着一众门徒和众多江湖豪杰迎了下来。
来人便是上清观掌门,泰然真人,取自‘泰然自若’之泰然。
泰然真人修道五十载,这脾性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好,平易近人,温文尔雅,确有修道之人的本色,也真应了他的道号泰然,遇事皆是泰然处之不骄不躁。
但并不意味这就能让人骑在头上拉尿,泰初真人是他师弟,自小他便对这师弟照顾的紧,这次师弟遇害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定将惩治元凶。
少阳门发了英雄帖那便如雪中送炭一般,虽要惩治元凶但却并无头绪,现在江湖豪杰接到了英雄帖来到了泰山自是人多力量大。
定能找出元凶,大家伙为泰初真人和陈建州陈大侠报仇雪恨。
只见泰然真人身法矫健,大步流星的来到近前,拱手道:“承蒙韩掌门,尹宗主不远千里而来,鄙门上下尽皆感激。”
韩涞玉与尹君正赶忙上前回礼,韩涞玉回道:“真人哪里的话,大家江湖同道,本就同气连枝,如今真人门下出了这等事,咱们自当前来相助。”
众人寒暄一番,便一起结伴向着上清观而去。
众多英雄豪杰都要到的全了,上清观中此时是声势浩大,江湖上有名号的像是:太行山‘雪山门的太行双侠’乃是一对年迈夫妇。
再就是雾灵山‘灵隐派的吕华荣吕掌门“,鲁中天机阁的熊大义阁主,熊大义此人可是老一辈有名的江湖宿老。
还有远在关东的鹰爪门,秦观山秦掌门。河南云梦岭万仙楼的夏掌门等等一干名望坡胜的正派大佬。
当然还有一些个江湖世家,像云南穆家的穆仁义,万字头也来了人,来的是’梅山三俊‘等等许多的独行侠也都到了。
最后竟然还有长生殿也来了人,长生殿一向不搀和武林中的纷争。
虽是救人的门派,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救,早前立派之时是有两不救,后来却又加了一样,成了三不救:一,奸邪魔道残杀百姓不救。二,忘恩负义薄情寡性不救。第三是后来才加的,却是玄清观之人不救!
长生殿来的也是掌门人,唤作是‘流苏仙子‘。
流苏仙子此来却不是要掺和武林中事,那是韩涞玉请来,帮着查验尸身的!
长生殿乃是武林之中的名医妙手,自是对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所了解,由她们来验证泰初真人同陈建州大侠的死因再是权威不过。
当然这一干门派之中自是少不了河北金刀门,这可是苦主!
再看余者便是数不胜数,什么八卦门,天雄帮,霹雳堂,九华门,五行宫,白马门,金钱门,鲤鱼帮,其中鱼龙混杂,参差不齐!
众人都上前来见了礼,今日方才十三,还需再等一日,后日再来开这英雄大会。
听得泰然真人说道:“听闻江湖上传言说是寒溟谷的徐大先生出了谷,还有崆峒玄清观的无为道兄也不曾赶来,我们明日等上一日。”
方一说完韩涞玉便搭话道:“真人有所不知,听说这徐大先生是要为什么人医什么病,要赶到了洛阳三才门去了,许是来不了。
至于无为真人本是与我等一路的,但半路收到了门人飞报,说是观中出了大事,便半道折返了回去。
但玄清观出了什么大事,韩某人便不可知,咱们明日再等一等还没有赶了来的朋友,十五便开这英雄大会,找出杀害泰初真人同陈建州大侠的真凶。
天下英雄自会为泰山派和金刀门主持公道。”
说完周围大多数人都点头称是,上清观来了这么许多江湖朋友,竟显得地方局促了一些。
当下只能是将上房都给了这些大门派有名望的英雄,剩下的门人弟子便在上清观山门之前搭了好些帐篷,埋锅造饭。
这一来泰山之上是好不热闹,天南海北的大家伙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自也不会等的无聊。
玄清观中无为真人这一下便病的厉害,由门众伺候着。
尘羽来到了彼岸居,见师父躺在床上,生气全无一般。他心里一紧,赶忙的来到床前跪了下来。
此时他也大致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知道师父的心里是最难受的。
尘羽跪在床前去拉住了师父的手说道:“师父,您老人家一定要保重身体,您若有个三长两短,便将玄清观置于何地啊师父。”
尘羽本是想为师父打气,但这话说的忒没水平。
当然,无为是了解自己这个徒弟的,平日里尘羽多半的心思都放在了习武之上,说话做事便没得尘方和尘云等人圆滑。
一想到尘方,无为心里又是针扎般的一痛,满脸憋得通红。
尘羽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赶忙将汤药端了起来喂师父服下,不敢再多言。
无为喝了几口汤药便稍微缓和了些,看着尘羽说道:“玄清观今日遭了劫难,也是为师疏忽了,我即知道尘方为人,便不该奢求藏经阁中的真经能度化了他。
这次去泰山更应该将他带在了身边,怎会留了他在观中?咱们玄清观自建派至今,哪里又曾出过这般的不孝弟子。
是我教导无方,愧对了列祖列宗啊。”说着眼角便湿润了。
“羽儿为师怕是时日无多了,但我却觉得事情不会就这般完了。”便让尘羽凑道近前附耳上来,如此这般的说了许多,却见尘羽脸色阴晴不定,点头答应了。
惊鸿居中子陌被支到了门外,青竹站在了尘云床前潸然泪下。
看到尘云这般模样,她自是伤心的紧。
想着十几年前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在看看如今真是恍然如梦。
尘云笑了笑看着青竹说道:“都这般年纪了,怎的还去哭鼻子,你羞也不羞了。”
青竹听完却是再也控制不住,趴倒了尘云胸前已经是泣不成声。
尘云轻轻拍了拍青竹的后背:“妹子,休要再哭了,哥哥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活着么,就是不能在陪着你疯玩了。”
青竹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哽咽着问道:“云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玄清观是遭了什么变故?”
尘云自不会瞒着青竹,便将先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青竹,但却将尘清与子平的事情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