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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接着说道:“我看师父他老人家气若游丝,我便强自为他老人家输送真气,想为其续命,但是此时不管我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师父...师父他已然走了。
后来我便抱着遗体回到了寒溟谷,在往后便是我同你娘他们在寒溟谷碰面之事。”言罢看向张尘封。
张尘封当下显是有些紧张,一张脸泛着青白,双臂微微发抖的问道:“大师伯,我爹爹与师祖爷爷他老人家中的非是迷药?”
徐达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回道:“回谷后不久你爹爹便醒了,起初并无不适,我们也只当他中的是迷幻毒药,也未曾多想。
当时首要大事是你师祖爷爷的后事,他老人家在武林中地位甚高,我知各门派知道了消息后定会前来吊祭。
为防再有什么歪门邪道前来寻衅滋事,我便邀尹君正至谷中相助,心想有云阳少主在此坐镇,自是不会有什么歹人敢来谷中造次。
再者人家不远千里前来相助,咱自当要尽地主之宜。寒溟谷经此一战实力大损,寒溟谷卫已十不余三,但万幸谷中有四大长老坐镇。
你师祖爷爷过了头七后,怎料你爹竟突然一病不起。
我们方知原来是之前所中暗器毒性发作了,那日你爹中毒后回得谷中我也曾仔细查看,但并未发现有何毒针之物。你爹也运功逼毒,并服了本门灵药寒玉丹,此丹解毒疗伤最有功效,连长生殿对寒玉丹也是赞不绝口的。
谁知此毒端的歹毒,七日之后方才发作了。起初你爹只是时冷时热,后来你爹病的竟越来越重。
尹君正也就此留在寒溟谷相助,也算尽一份心意,毕竟你师祖爷爷同尹尚乃是至交。我只得另做打算,想要派人护送你爹娘去长生殿求医。奈何你爹娘还未出谷,你爹便不成了。
毒气方一发作他便皮肉溃烂,没挨过一日便不成了,我们连用多法施救都没得成效。但你爹死后却又不知怎的在当日夜里又活了过来。”
不等徐达说完,莺莺早已面色蜡黄,而张尘封更是站立不稳,若非有哼哈二将扶住,只怕早已瘫坐在地上。此时张尘封口中兀自喃喃:“不可能,我爹爹即已死了,怎的会又活了过来,不可能...”
徐达见此不忍再往下说,谁知杜三娘却哽咽着说道:“你大师伯说的不错,你爹爹的确死了,也确实在当天夜里又活了过来,可惜活过来的并不是你爹爹。
他整个人都变了,变的连我都不再认识了。本见得你爹醒来,大家都高兴的紧,以为是你爹已然挺了过去,我们哪里知道此毒竟才刚刚开始发作。
你爹当日夜里醒过来后便杀死了看护他的多名谷卫,直到我同尹君正赶过去才将他制住。
但此时他已然神智错乱了一般,竟是谁都不认识了,只是力气大的出奇,三五人方能将其困住。
后来我们查看方知那些护卫竟是被你爹抓咬致死的。就这般将你爹捆三日,他竟不曾休息半晌,一直咕咕咆哮,我们用尽各种办法始终没有成效。
直到第四日午时我去瞧你爹,发现你爹已然断了气。
许是我们见识太少,至你爹断气之时我们都还不能知道你爹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后来江湖上的英雄前辈得到消息陆续的赶来吊祭你师祖爷爷,我们也曾多方打探那帮黑衣之人的来历,有些江湖宿老却是皱眉不语,后来有人说依照我们所言,你爹中的毒却是像及了‘鬼方之乱’时的‘夺魄蛊’的蛊虫之毒。
但又是不像,因这‘夺魄蛊’便是一只蛊虫,方一沾上便钻入人体,中蛊之人当即便会发了疯,决计不会等到七日后。
而你爹中的却是一枚小小的珠丸,与他们描述的‘夺魄蛊’的蛊虫又是相去甚远,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中毒之人都是变成了活死之人。
但却是发毒的时间与起初发毒的样子却又是不一样,再说中原已经十多年没有‘鬼方宫’动静了,众人也是不敢断定了。
后来众口不一,也没得个结果。
尘封这事你也不要去怪你娘,你娘不告诉你亦是为了护你周全。”此时张尘封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般,而一旁的崔莺莺亦是轻缀不已。
徐达没想到杜三娘能将后面的事情说出来,杜三娘用心之良苦不可为不深,她是想以此来激励张尘封。
此时徐达又接过杜三娘的话接着说道:“自此又过了一月有余,你母亲便生下了你,给你取了名字叫做尘封,自有‘尘土消沉景象闲,封心唯有苦相思’之意。
只是你娘整日里以泪洗面,不思茶饭,竟是在生你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自此功力也是大打折扣。而你小师姑也因未见得你师祖爷爷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对此耿耿于怀,整日里以泪洗面。
之前我忙于应接前来吊祭你师祖爷爷的各路英雄豪杰,是疏忽了你小师姑。
你爹死后我又要主持寒溟谷一应公事,对你清珺师姑更是冷落了。
也就是那几日功夫尹君正竟走到了你清珺师姑的心里,不得不说尹君正此人不愧是名门之后,不仅潇洒倜傥,还甚识人心。
短短几十日功夫便深得你师姑之心,是他将你师姑打悲痛中拉了出来。
我见你师姑回到了从前的模样,既高兴但却又有些心酸。
可当时我深知身负你师祖爷爷所托大业,任重道远,男女情爱之事再也顾不得了。
你师姑对得尹君正又甚是欢喜,如若他们两人成了一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便成全了你师姑同尹君正,也是一桩美事。
尹君正在寒溟谷时日已长,也要返回到云阳宗去。那时你小师姑竟也有了身孕,虽有不妥,但咱们江湖儿女却也不忌讳那许多,如此你小师姑便同尹君正一道去得云阳宗。
我想当时云阳宗乃武林总盟,势力甚大,清珺随尹君正回去自是可以放心的,换个环境比得在寒溟谷时时想起那些痛楚往事要好得多。
当即也派了一队寒溟谷卫由黑牙率领,连同你师姑昔日的侍女萍儿随同尹君正一同回得云阳宗去了。
他们离开之后,你母亲却也是终日以泪洗面,不思茶饭。后来你母亲对我说也想要离开寒溟谷,因为在寒溟谷有太多太多你爹的影子,整日里睹物思人,时时不能放不下你爹。
我想既然你娘想出谷那还不如一道去云阳宗投你清珺师姑,换个地方兴许能好些,好将你养大成人。
你娘临行之前我便与你她约定待我炼成寒溟神功定来云阳宗寻你们,有备无患,我们便以寒梅为号。
你娘带你走后我即遵从你师祖爷爷遗志下令封谷,修炼‘寒溟神功’。我想待我炼成神功再来云阳寻你们,到时我们兄妹必当携手铲平幽谷,查得那些黑衣人为你师祖爷爷和你爹报仇。
送得你娘和你秘密离开寒溟谷后我令谷卫备好一应生活所需,就此封谷不出。”
张尘封早已哭的不成样子,父亲从小在他心中便是谜,母亲也从来不提父亲,自小看到相邻的玩伴,有父亲的疼爱,张尘封不知道自己偷偷哭过多少次。
他自己心里清楚,平日里自己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也只是自己假装强大罢了,尤其是整日里一身员外的打扮,又何尝不是故作老成?
莺莺心地善良,竟主动上前拍了拍哭坐在地的张尘封。若待平日,张尘封也早要寻个怀抱,吃些豆腐,但今日他是真真的到了伤心处。
徐大先生也是频频摇头苦叹,但有些事情总是要讲说明白,故而对杜三娘发问道:“师妹,十七年前清珺与你先后离开寒溟谷到的云阳宗,怎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尹尚老盟主与师父乃至交知己,清珺又跟了云阳少主尹君正,虽不求得富贵荣华,但保你二人平安无事应不是难事的。师妹你如今怎么会成了这般模样,清珺又怎的会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