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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涞玉说是在咸阳城中任由众人吃喝玩乐,那当真说到做到。
昨个大家伙都喝的大醉,天已晌午,尚有许多人还没醒转过来。
众人暗自高兴,就听有人说道:“咋样,听哥哥的准没错,跟了韩掌门,日后吃香的喝辣的。
寒溟谷现今孤苦伶仃,徐大先生的寒溟神功再厉害,那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起不来大风浪。
玄清观现今也完了,名存实亡,云阳宗便也折了一臂。
再看看昨日韩掌门多神气?何止是将尹君正压下一筹,你们说...”
这人还要接着往下说,却是旁边有人‘咳...咳’的干咳了几声。
众人循声回头看去,方才说话的汉子赶忙起身,向来人拱手施礼:“哎吆...原来是郑三侠来了,您快快请坐!”
说着赶忙将椅子让了出来,还用用衣袖擦了擦。
来人一身黑衣黑甲,披着大红的披风,映着午时的太阳格外抢眼。
郑三侠又何人?不是旁人,正是韩涞玉的三弟子,唤作郑峰。
韩涞玉座下连上其子韩飞,有四大弟子,郑峰便是排行老三。
别看郑峰排行老三,平日里却与韩飞走得最近,在少阳门中也甚是得势。
现如今郑峰也是水涨船高,韩涞玉得势,他门下的弟子自是也跟着沾光。
郑峰倒不客气,二话不说坐下,打了个哈哈:“众位不必客套,请坐请坐。诸位来到了少阳门地界,可还吃住的习惯?”
当下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郑三侠,这便见外了,咱们都是仰慕少阳门,从今往后少不得叨扰韩掌门!”
说着都是朝天拱拱手,自是恭谨之意。
“日后韩掌门若有什么吩咐,只需一句话,咱们自当水里来火里去,就怕韩掌门瞧不上咱们!”
郑峰典型的笑面虎,笑眯眯的说道:“唉,众位朋友说的哪里话,家师向来喜结江湖朋友。
咱们少阳门自是时时为朋友们敞着,众位朋友想要几时来那便几时来,少阳门上下欢迎还来不及。”
这话一说完,众人都是哈哈大笑,好不热闹。
驿站外有万镖局的镖车,徐大先生听得有人叫他,心下有些惊异。
心想怎的在这里还有人识的自己?
当下循声看去,有个青年汉子满脸堆笑,向自己走来。
徐大先生却是怎的也想不起来,此人在哪里见过,实在有些尴尬。
来人看出徐大先生不识的自己,当下说道:“先生贵人多忘事,当日先生出长安时,小人有幸为先生备过车架。”
这般一说,徐大先生才见来人果然面熟,当下忙拱手说道:“哎呀,却是叫小兄弟见笑了!”
年轻汉子本是万字头万镖局中的镖头,当日确是他给徐大先生备的马匹。
今次方好是他当差,到天水郡押送一批货头。
二人说话间,却不曾看见,靠门的一桌坐着一个戴斗笠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将斗笠压的甚低,叫人瞧不清长相。
此时正在低头吃茶,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却没人去在意这么个独身汉子。方才徐大先生与那年轻镖头说的话他确实都听在了心里。
徐大先生与莺莺吃了晌饭,备上了车架,与那年轻镖头告辞,这镖头还需将镖送到天水郡交镖,也不与徐大先生多言,二人就此分手。
徐大先生赶着马车,莺莺坐在车上笑道:“爹爹,您现今的名头可是大的紧,到处都能碰上熟人。”
徐大先生佯怒道:“你这丫头竟敢取笑爹爹!”
嘴上虽是这般说,心里却高兴。
自从把张尘封送到三才门,莺莺好长时间都不曾笑过。
徐大先生心里清楚,此番是要去洛阳看尘封,这丫头才会如此高兴。
但莺莺说的不错,江湖上虽都知道自己出谷,但有些事情却还没有办完,这般招摇过市总是不妥。
日后还是注意些,省的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徐大先生却不曾留意,他们出发之前,门口戴斗笠吃茶的汉子却早一步出了门。
已然走在了徐达等人之前,这人也是心思缜密。知道如徐达这般高人,若是在后尾随,说不得便要暴露。
方才在驿站中,徐达与那镖头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知道徐达要先到长安城拜会万字头的伊老门主,随后再到洛阳三才门去。
那他便早一步出发,这就不叫跟踪,谁又会怀疑?
吕华荣倒是不急不躁,早上起来,竟异常考究的用了早饭。
方要出发,却见到一队人马,风驰电掣一般,一个劲的打马扬鞭。
走得近了,吕华荣才认出不是旁人,竟是尹君正一行。
尹君正也看到了吕华荣,骑马到了近前才猛地一拉缰绳。
胯下坐骑一声嘶鸣,猛地人立了而起。
昨日尹君正一行,出咸阳时天就黑透了。
再加上连匹马都没有,还有一多半的弟子身上都带着伤,脚程又快不了。
但尹君正听到韩涞玉所言,却是心急如焚。
韩涞玉说的消息着实将尹君正吓了一跳,无为掌门死了,那玄青观定是生了大的变故,自此云阳再无玄清相依。
第二个消息不管真假,更是叫尹君正惊喜交加。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至今他没的一子半嗣,一直都是尹君正心头大病,现今听说自己有个儿子,怎能不惊不喜?
尹君正打马上跃下,赶忙给来到吕华荣近前,拉住吕华荣道:“吕师兄,你快快与我讲讲,玄清观中都发生了什么事?”
已然火急火燎,丝毫没了一门之掌该有的沉着。
吕华荣心想:“原来君正早便已经知晓寻情关出事,不知玲珑她们是不是做好了打算!”
就这一失神,尹君正却又追问了一次。
吕华荣赶忙将崆峒山上的事情大致复述了一遍,尹君正此时却真是悲喜两重天。
悲的自是无为真人竟死的这般冤枉。
现在他忽然想起,临出咸阳城时,怎会觉得有一人眼熟,那人躲躲闪闪,原来不是旁人,正是欺师灭祖的尘方。
尹君正心想:“云阳玄清世代交好,无为真人对自己也是没得说,现今就这般冤死在崆峒山,还是死在中原正派手中,怎能叫人不悲。”
大喜之处,当然是得了一个儿子。
只是尹君正却是忘了:“日后见到赵子平,怎么向儿子解释过往的一切,他的母亲,他的生活,他的一切,这都将成为尹君正日后无法言语之痛。”
去往滇地自有不少路能走,若说好走,那还是走四十里铺来的顺畅。
但赵子平早想明白,若走了四十里铺,说不得就得碰上尹君正等人,还是走‘麻五乡’。
就是路上在不好走,也好过走四十里铺。
自从启程往云南赶路,尹子陌与赵子平同乘一车开始,便有些魂不守舍。
赵子平却是心里纳闷,尹子陌平日里大大咧咧,从未像今日这般。
他怎么能知道,女儿家的心思,非是他能想的。
“尹姑娘,你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
尹子陌一听赵子平喊自己‘尹姑娘’,心里没来由的一怒,没好气的回道:“你娘是怎么死的,我怎能知道?
你看我年纪很老么?十七年的事情了你问我,我都不晓得那时候我在哪里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