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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苍茫,海风猎猎,残阳如血!
历史上的甲午海战,以北洋水师沉毁
舰,伤
舰,联合舰队伤
舰的战损比结束。至此,大清朝保船思想泛滥,还堪一战的水师彻底成为存在舰队。将制海权拱手相让,再也无力阻止日本向大陆进发,并在随后的一系列战斗中一触即溃,最终签下《马关条约》,赔两亿两白银,割让台湾澎湖,并丢失最后一个藩属国朝鲜,甚至连琉球国的问题都不敢继续讨论,惨败乞和。
各国列强趁此机会看穿了“咸同中兴”的大清朝,纷纷举起刀叉,准备分食这个最美味巨大的蛋糕,企图让东方巨龙彻底沉沦。可以说甲午战争及《马关条约》是近代中国完全步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关键诱因。
对于这段历史,后代史学家们不厌弃烦的皓首穷经,对北洋水师从制度、环境、舰艇、武器装备、官兵素质、作战方式等等各方面直抒己见,无一例外是批评、是讽刺、是扼腕兴叹,唯一的贡献,是为世界近代海军及其装备的发展,提供了十分宝贵的实战经验。
赵承业也曾受这些言论影响,对表里不一的北洋舰队不屑一顾。可身处其地,适逢其会,眼看着致远、平远等消失于海面,龙旗战舰奋勇不屈,他内心激荡着惭愧与感动,纵有千般不是,也不该埋怨这些报国献身的英豪,他们应该被铭记、被称颂、被感怀、被正名!
赵承业双手抱胸,望着极远处集合在一起的北洋水师,形影萧瑟。
他的出现,让历史转弯,两败俱伤的战果,不过是这个老大帝国的回光返照。昙花一现的侥幸,抵不过处心积虑,蓄谋长久的日本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即使失去联合舰队,他们还有陆军可以依仗,在朝鲜,在东北一样掀得起腥风血雨。
煌煌大清并不会因为这场海战就能挺直腰板,腐朽的统治、溃疡般糜烂的国家早已残破凋零、风雨飘摇。赵承业知道,李鸿章知道,甚至慈禧那个妖魔老太婆也知道,可后两者一个是裱糊匠、一个是疯婆娘、一个无力、一个无心、根本指望不上!
而赵承业,注定是个历史搅屎棍,注定要来存亡断续,挽天倾!
所以,见与不见那些幸存的历史人儿,实在没有太大的意义。何况,不久之后,是敌是友,还掰夹不明。
沿着威震天小分队的航迹,五色旗舰队不紧不慢的离开,没有理睬目瞪口呆的北洋水师,也没管菲利特曼请求会晤的提议。远东舰队放弃继续跟随,和北洋水师打个招呼后,径直南下,看来是要回锚地,菲利特曼心急着将今日的见闻汇报上去,五色旗舰队的来历需要国内彻查。
联合舰队逃得很狡猾,威震天分队只追上了受损严重的严岛号,将其击沉后,待在原地等待主力舰队的汇合。
赵承业到达时,天已尽黑。
一直没出现,界面上查询不到功勋值,索性放弃。
将三艘海字舰散出去警戒,安排各舰集中随船的安全组,转移到运输舰上,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打算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曝光,先行登陆,把陆军放出来,将旅顺大连掌握到手中。
北洋水师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启程回旅顺休整,随便汇报战况。这个时候,海面上没有丝毫可以阻挡赵承业的力量。
辽东半岛沿岸海浅滩涂多,适合登陆的地方很少,旅顺口与大连湾都设有炮台,赵承业不想拿手中的军舰去搏命,麾下登陆的部队也过于单薄,没必要硬闯。海军的参谋们选定了三处地方,供其参考,在摊开的地图上,他发现了熟悉的地名——貔子窝与花园口。
当初日本便是于花园口登陆,进而占金州,断旅顺后路,致使辽东半岛迅速陷落。这个成功案例,极有参考价值,但赵承业却觉得离金州直线
公里的距离,还有两条河流阻隔,路程上肯定会有所耽搁,不利于速战速决,况且用小日本曾经入侵的路线,心里也别扭得很。
貔子窝有清军顺捷营把守,距离上比花园口更近一些,但抢滩登陆难度较大,赵承业想毕其功于一役,自然不愿意节外生枝。
另一个地方则是在广鹿岛西南方
海里,一个叫金石滩的地方,西至金州、大连湾约
公里,位置极佳,不过此处丘陵起伏,地形狭窄,不适合军队展开。
赵承业衡量一番,还是选择了此处,不为别的,时间重于一切,若是耽搁久了,天知道大清朝会不会在大连旅顺加强防备,自己就这点军队,可舍不得折损。
拟定策略,各舰动作加快,张文秀作为登陆总指挥,此刻已乘坐交通艇去到了运输舰,掌控部队。六艘运输舰,各携带有四艘登陆艇,一次可运载八十到一百名士兵,舰队安全组不过四百余人,填了些水兵,凑足五百人,打算分乘两艘运输舰,一次性送上岸。
如此忙碌下来,时间已指向零点,决定休整一个小时,一点出发,拂晓之前发起登陆。
安排好事务,自然有下属尽心负责,闲下来的赵承业回到舰长室,才觉得今天是二十五年来过得最为多姿多彩的一天,糊涂的穿越、科幻的
、英勇的北洋、激烈的海战还有令人愤恨的倭寇,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元素,交杂缠绕在一起,各种片段纷至沓来,让自己目不暇接,犹如一幕精彩纷呈的好莱坞大片。这会儿静下心来,总觉得恍如梦中,足以品味一生。
他陶醉但不沉醉,经过大东沟海战,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油然而生,他要做指路的明灯,照耀这个民族被黑幕笼罩,山河被列强破碎,国运被腐朽吞噬的时代。让正在睁开双眼、前赴后继、迷茫而坚定探索的仁人志士明白,这是一条有光明的黑路;让疾呼改良或行周武革命的先辈明白,这个屹立五千年,延绵不绝的民族不需要蜿蜒曲折半个世纪,才浴火重生。
“元首。”张昕推开半掩着的舰长室门,端着一个晶莹雪白的陶瓷小碗,轻盈的进来,温柔的道:“您今日一直未曾进食,职部熬了碗粥,趁热吃些吧,来日方长,身体最是紧要。”
“这么晚,为何不去休息?这几日怕是得忙个不停,睡眠不足对肌肤可不太好!”赵承业收拾心情,笑呵呵的打趣自己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