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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查里的交代,席生他们终于知道有一个人大人物存在,起码是他认为的大人物。
席生用异常平静反而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说道:“继续描述那个家伙!”
查里被打得已经失了底气,虚声虚气地说道:“我只知道这些,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带着墨镜,他身边有人伺候,都是穿黑西服的家伙~”
听到这里,伦比小声嘟囔道:“这倒是奇事,穿黑西服的人被穿黑西服的人伺候着~”
查里听到了伦比的嘟囔,现在他的苦胆估计是飘在腔子里的,所以听到什么都感到心惊胆颤,于是,他瑟瑟缩缩地说道:“我我……我也许记错了,当时光线很暗,是在一个很暗的房间里,也许他穿的是其他颜色的西服,或许是……”
“嘿!”席生叫了一声,把手拍在了查里的肩膀上,说道,“你是不是又在编故事,不要再说什么他妈的‘或许’了,好不好?”
查里哆嗦了一阵子,求道:“好好好,我错了!”
席生下命令似的,喊道:“继续说,还有什么?”
查里不敢不继续说,但是又不敢总是重复,所以他就翻着白眼思考,可是他一旦长时间思考,席生又会抽打他。
查里不知道该不停地说,还是该随便瞎说,还是该长时间思考,他不知道席生的巴掌什么时候会拍下来,比起被殴打的恐怖,时刻有可能被揍的恐怖是种更大的折磨。所以,查里受够了折磨之后,他喊道:“你还是直接打我吧!”
这一说再一次彻底激怒了席生,席生骂道:“**,好吧,我就揍你,狠狠地揍你!”说着,席生已经开始殴打查里。
终于,这一次伦比不再袖手旁观,而是伸手阻止了。伦比劝道:“嘿嘿,小伙子火气太大了,再打下去,他可能要没命了!”
听了这个,加上伦比的插手,席生终于停止了殴打,厉声喝道:“快说!如果不老实交代,我揍死你!”
查里又尝到了挨揍的滋味,终于服软了,急忙说道:“我说我说,那个家伙好像喜欢抽烟,他背后的桌子上有个烟灰缸,里面有很多烟头~那……那个房子里烟雾缭绕的……”
查里后来说的这些胡诌的成分很大,其实说胡诌也不完全准确,因为查里自己也不记得那个房间是不是真的烟雾缭绕,紧张的情绪下,他说的烟头也许并不存在,他自己也不知道存在不存在。
席生为听到了新的信息而高兴,说道:“真是不打不说,就像牙膏一样,只要挤就挤得出来!”加重语气,说道,“继续说,磨蹭什么!”
查里记得清楚的东西早已经说完了,这时候只好继续说那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不管怎样,他是不敢停下的,那样只会挨到更多的拳头。
查里抱着脑袋,抖着身体说道:“我说我说,那个人是个老头儿,听他说话是个老头,他的身边有人……”
“你说过了!”席生冷冰冰地说道。
查里急忙哀求:“对对对,我错了,我说过了。呃……,那个屋子很狭窄,非常狭窄,光线是暗红色的,很暗……”
席生听不到更新的消息,插话道:“他抽的什么牌子的香烟?”
询问那个家伙抽的香烟,席生自认为这是非常漂亮的一招。这一招是从电影上学来,电影上有些侦探就是通过凶手抽的香烟,或者抽烟的姿势,习惯来最终锁定嫌疑犯的。
听到这个,查里吃了一惊,真真正正地开始思考。实际上,他哪里记得那个家伙抽烟,更别提什么牌子的香烟了。
害怕被揍,所以查里只想了一会儿,马上回答:“
,一种很有名的香烟~”
听到这个,伦比的反应比席生激烈多了,怒睁双眼,问道:“什么?!
?!你有没有记错?!”
凭借挨揍的经验,查里判断,如果此时改口,势必要被席生揍几拳,还不如一口咬定。
于是,查里斩钉截铁地说道:“就是
!如果我说谎,那么就让我个响雷劈我,然后大雨把我……”他又把先前的誓言说了一遍。
看到伦比的反应,席生也着实好奇,问道:“嘿,现在是我被人企图谋杀,不是你吧?”
伦比没有理睬席生,对查里说道:“扎你,继续说!”
查里翻了翻白眼,说道:“好吧,我叫查(
)里。他抽的是
香烟,然后……”查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席生挥拳就揍。
查里马上说道:“那个屋子很简单,里面只有一个桌子,一个椅子,椅子上坐着那个家伙~”
席生冷冰冰地提醒道:“嘿,不要重复哦~”
查里意识到了重复,急忙说道:“他的身旁飘着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伦比和席生同时身体前扑,精神犹如一条尿泡卷成的细皮条,或者说犹如一条皮筋,被抻得紧绷绷的。
如果是在平时,查里一定会问:“你们是不是尿急呢?”
看到他们紧张的样子,查里只能继续编下去,说道:“那是一架小型飞行器,样子是……”
“飞行微机?”伦比插话道。
查里正愁编不下去,这时候伦比插话令他非常高兴,查里差点笑出来了。他说道:“呃,好像是那个东西,有很多人玩那种东西~”
伦比厉声说道:“先生,那不是玩的,是一种办公用品,很多大老板都会使用!请问是不是在它的底盘上面,有放电池的凹槽?上面有盖子盖着。”
查里哪里管什么,既然编故事,就顺着别人讲,所以说道:“对对,是很老式的那种能源方式~”
伦比更加紧张了,问道:“是不是凹槽的大小大概是七号电池的规格?!”
查里终于可以歇一歇了,只是点头和咽口水。
伦比的神经像琴一样弹着,他自说自话,把那个机器的模样,能源方式都描述开了。
查里只管迎合着点头,什么也不说,他巴不得伦比可以接替他,一直讲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