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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外。
一片墨青色松林密集林立,杂乱生长在直道两旁,遒劲的地根遍布泥土表面,使得直道凹凸不平。
银月的冷辉洒在针松枝头间,依稀有一两道光柱透过缝隙,射在松林内的地面之上。
阿青背靠着着松树主干,坐在松树之上,目光看向远处的扬州城门口。
一旁,山魁平躺在松树枝干上,四指扣住酒坛,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着。
他俩从五湖楼出来,便去飞扬酒楼买了几坛酒,而后便埋伏在这出城的直道上。
“对付这么一个小姑娘,不需要我出手吧...”山魁喝得面色微醺,放松地躺在松树枝干上。
“你还是歇着吧,下手没个轻重,伤着人家可怎么办”阿青伸出舌头邪魅地舔了舔嘴角,面色逐渐冰冷。
山魁无奈一叹,心里不由得为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萝莉少女默哀,阿青出手绝对比他更残忍。
不过他可不会因为这一丝感情而去阻止阿青,这次任务一开始,阿青就已没有了选择,唯一剩下的出路就是成功将花曦月带回去。
作为多年的搭档,山魁虽然不怎么喜欢阿青这位桀骜不驯、阴冷孤僻的伙伴,但也不希望看到他落得个永禁黑渊的下场。
......
直道上,游逛一天的若玲心情似乎不错,背靠着坐在车厢前,驾着马车朝着松林内慢慢前进。
浑然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阿青闭目凝息,如同一只隐藏在暗夜的猛兽一般,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虽然对手比他低一个大境界,但他仍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寂静无声的松林内,唯有马车因为地面颠簸不平发出的摩擦声...
忽然,一道沉重的响声打破了沉寂,阿青一步跃下松树,落在了车厢顶上。
“还真有人敢劫我的道,活腻了?”若玲一手握紧暗灰色长剑,踏步一跃,身体立在了松树枝干之上。
身为扬州谷的殿使,背靠着九州谷这样的庞然大物,五湖四海,刀锋所指,无一势力不俯首称臣,除却风铃阁可与之分庭抗礼,还没有什么江湖宗门敢这么肆无忌惮。
此地离扬州城不足一里地,一旦交手,很大概率会暴露身份。除非对手的实力已超出她太多,强到足以在交手的一瞬间控制她。
否则,他绝对是一名疯子...
若玲全身绷紧,双目观察着立在车厢顶上的阿青,身披着厚重的熊皮大披风,遮住全身上下。
现在看来,排除第二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即对手的实力已强到足以碾压她的地步。
若玲沉静地分析思考,可她始终想不到有谁会对她动手。
过去三年里,她一直都是深居简出,执行任务无一不是干净利落,寻仇之人不可能找到她的踪迹。
而唯一有这个实力对她出手的势力--风铃阁,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总殿年轻一代的身上,也不可能注意到她这么一个分谷殿使。
唯一的可能就是临时起意,若玲仔细回想自己最近的行程以及所见之人。
慢慢的,一件一件的排除,直到遇见白晓天这一件事情浮现在她的脑海,最近唯有这一件事超出了她的预料。
其余之事,虽然有些波折,但仍是在她的计划行程之内。
似乎一切都快要有了答案...
但她这三年来,没有一丝白晓天的消息,这时候,她怎么可能猜出这个逼惹上了谁,她又不是算命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想肯定和白晓天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