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肚子好饿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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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面前发生的事情又绝非梦魇,是实实在在摆在她面前的事实,不由得她不信。
小兰的额头微微的沁出了汗珠,表面上强装镇定,暗地里则在心中飞速的思考着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
段捕头见此情景,带着些许落井下石的语调道:“于姑娘,好像你的推理有点不太符合实际哦,要不我们再让林大嫂猜一次?”
小兰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脑子中犹如亮光一闪,说道:“啊,我明白了!凶手不是林大嫂,而是另外两个人当中的一个。”
段捕头道:“可是另外两个人都曾经喝过葡萄酒哦,凶手会弄错葡萄酒的颜色是因为凶手没喝过葡萄酒,这是你自己说的,岂不是自相矛盾?”
小兰呼吸稍显急促道:“这个……凶手一定是分不清葡萄酒的颜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凶手也未必就一定没喝过葡萄酒。
凶手可能在喝酒的时候,并没有听别人提到自己当时喝的那种酒到底是什么颜色,于是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颜色来判断了。
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剩下两个喝过葡萄酒的人,都不是自己买的酒,都是别人送的。这证明他们自己对葡萄酒并不了解,很可能只是喝过,却没听别人说过正确的颜色。”
这时鲁正道:“我说这位小丫头,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你刚才说的这些完全是孩子才会说的话。”
小兰不服气道:“你说什么?是不是真凶就是你,你现在慌了?”
鲁正笑道:“小丫头,你第一个排除那姓王的是真凶的可能,原因是因为他的工作与颜色有关。后来你又发现林大嫂的工作也与颜色有关,并且已经验证了她不是分不清颜色的人。
她们两个的工作需要分清颜色,难道我的工作就不需要吗?我可是在窑口里负责给瓷器上色的工人,你觉得我要是分不清颜色,能在窑中干这么多年吗?”
薛文志插嘴道:“我的工作虽然与颜色无关,可是很多人都知道我除了教书之外,平日里经常会自己画一些画作来卖钱。如果分不清颜色,也没办法画画吧?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场的四个人所做的事情,都和颜色有关,没有一种事情是分不清颜色的人能完成的。
这位姑娘,你刚才的推论很精彩,只可惜完全是过度解读、画蛇添足之举。真凶就是王永发,不可能是别人。”
小兰冷笑道:“哼,别以为说这些话就能唬住我。若说别的我可能不太懂,但是书画和瓷器本姑娘从小见的多了。
我中华书画自古以来就不以色彩艳丽、五彩斑斓著称,最出名的画作往往都一些是用色古朴淡雅,色调素净的作品。
也就是说,你画画卖钱根本不需要分清红绿,因为需要红绿色的画虽然也有,但是需求并不高。你只需要画以黑白色调为主的泼墨山水,一样能够卖的很好,所以你的借口并没有说服力。
再说瓷器吧,自打大宋朝以来到如今,瓷器中均都以青花之类的素雅颜色为上品。天下五大名窑汝、官、哥、钧、定都是如此。所以,你即使是窑口中负责上色的工人,但如果你一直负责青花瓷器的话,也不需要分清红绿。
总之,凶手一定就在你们两个人之中,谁不能通过我的测试,谁就是真凶。你们敢接受我的测试吗?”
鲁正满不在乎道:“来啊,你以为我会怕啊?臭丫头,这回你多撕几块,撕它个一百多块布下来。我若是有一块猜错了,我就认了这桩案子!”
小兰见鲁正说的如此无畏,心下判断他可能不是凶手,于是便把头缓缓的转向薛文志,微微笑道:“鲁老爷子好像并不怕我的测试,不知道薛先生意下如何?”
没想到薛文志竟然也微微一笑,露出挑衅的表情道:“鲁老伯愿意挑战一百块布,我则可以挑战一千块。也是一样,我若是猜错一块布的颜色,就承认了是我杀的人。”
小兰一愣,但随即冷笑道:“哼,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需要那么多,像刚才一样十块布就够了。你们现在先出去,等我调整好顺序后叫谁的名字谁再进来。”
鲁正和薛文志两个人全都带着毫无畏惧的表情,在捕快的看守下走出了门外。接着小兰重新调整了桌子上的红绿两种颜色的布块,之后分别叫进两个人进行测试。
让小兰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竟然也完美的分辨出了两种布块的颜色。
小兰的心情,顿时从之前的信心满满,变成了低落无比。就好像刚才还在万丈高空的云朵之上,此时却狠狠的摔进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一般。
段捕头看见小兰的表情变化,心中不免颇为受用。他本来就不喜欢小兰他们两个人插手自己的调查事务,之前只是碍于丐帮的面子,怕得罪丐帮才对他们客客气气的。此时见到小兰的推理完全落空,虽然不敢太过于出言讽刺,可是语气也比之前酸了许多。
段捕头走到小兰近前笑道:“于姑娘,你刚才说只要找到分不清红绿颜色的人,就能找到凶手。可是现在他们三个人都能分得清红绿颜色啊,那请问于姑娘到底谁才是凶手呢?我到底该抓谁啊?还请于姑娘您示下。”
小兰死死的攥了两下拳头,之后声音比刚才低了不少道:“不对,还有一个人没测呢,王老板还没有通过我的测试。”
段捕头道:“可是,是于姑娘您自己第一个把他排除掉的啊。是您刚才亲口说,他是绸缎庄的老板,早年又当过染坊的伙计,他是最不可能分不清颜色的人……”
小兰道:“或许,他早年当染坊伙计的时候是能分得清颜色的,但是后来眼睛得了病就分不出颜色了。
刚才那位白胡子老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过,这种分不清颜色的病到底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连他也说不清楚。
那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有人生下来的时候,是可以分清颜色的。但是后来长大后病发,才会分不清楚了。
染坊伙计自然不能分不清红绿,但是如果只是当绸缎庄的老板的话,老板一般只负责买卖事务,不负责亲自去织造绸缎,所以他现在用不着分清颜色就可以……”
段捕头道:“绕了一大圈,最后凶手不还是王永发?费这么大的劲有什么意义?”
小兰道:“当然有意义了!身为朝廷捕快,替百姓破案,不能仅仅追求只抓对凶手就可以了,还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啊。如果不能清楚彻底的知道案件的完整真相,只想着抓凶手岂不是很容易产生冤假错案?”
段捕头明显轻蔑的叹口气道:“哎,是是是,于姑娘教训的是,在下以后一定注意。这回没事了吧?这个案子终于可以……”
不料跪在地上的王老板突然喊道:“等一下!我冤枉啊!我不是凶手,而且,我现在眼睛也没问题!我能分辨出红色和绿色啊!”
小兰低头看看他道:“不可能,你不要再装了。如果你能分辨出红色和绿色,那你为什么要在红色的葡萄酒里加入绿色的毒药?你这不是故意想要暴露自己吗?你难道是傻子不成?还是疯子?”
王老板道:“我……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我也不是凶手!不信的话,请来测试我啊!”
小兰咬咬牙道:“好,既然你选择顽抗到底,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小兰让两个捕快把王老板拉到了门外,重新调整了桌上布块的顺序。刚想喊人进来,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从旁边的两匹布上又撕下了十块来,这下一共是二十块布块了。
然而让小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面对着比刚才测试别人多了一倍的布块,王老板刚一进门,就用飞快的速度说出了每块布块的准确颜色。
这一下,小兰的心里彻底的崩溃了。她抬眼看了看四周围着自己的捕快和嫌疑人,觉得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在尽力的嘲笑着自己。
小兰的年龄毕竟不大,又是个女孩家,面对这样的耻辱,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这里有哪来的地缝呢?
小兰心中的羞愧,逐渐的转化为怒火:都是那个可恶的臭泥鳅,他非要鼓励我自己来破这个案子。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会冲出来展示自己的推理,也就根本不会丢这么大的人,出这么大的丑了!
那个混蛋!
段捕头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于姑娘,现在连王永发都顺利的通过测试了,于姑娘您还有什么说的啊?”
小兰满脸通红,嘴唇惨白,好似生病了一般虚弱的说道:“我……我……看来……是我错了……”
话刚刚出口,小兰的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再也无法在原地呆下去,捂住脸就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谁知道刚跑出两步,就听到小鲤鱼的声音朗声说道:“谁说你的推理是错的?”
小兰闻言停住了脚步,松开手指从指缝中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小鲤鱼带着自信的表情从角落里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慢慢的走过来。
段捕头道:“哦,萧少侠,你终于坐不住了啊?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看戏看到底呢。”
这时小鲤鱼走到了小兰身边,把小兰捂着脸的双手轻轻的掰开,温柔的对着她道:“别哭了……”
小兰道却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不用你来安慰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如此出丑!”
小鲤鱼道:“出什么丑啊?你刚才的推理又没有错。”
小兰道:“你还在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小鲤鱼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段捕头插言道:“萧少侠,你刚才说令表妹的推理没有错,可是认真的?”
小鲤鱼低声的对小兰说了句:“别哭了,剩下交给我。”
然后便转过身朝着段捕头的方向走了两步道:“我当然是认真的。”
段捕头道:“萧少侠,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家都是男人,我完全理解你。可是,你若为了哄你表妹开心故意颠倒是非可就没意思了,传出去恐怕有损您‘天下第一神探’的威名啊。”
小鲤鱼笑道:“我这个表妹平时的确很需要人哄,不过这次我说的,可不是哄她玩的话。我表妹刚才的推理就是对的,没有一个字是错的。你们难道都听不出来吗?看来,你们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段捕头暗暗的咬了咬牙,心道,之前还看在丐帮的面子上给你留了面子。而现在,既然你小子不给我们面子,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反正这个案子你们的推理的错的,就算将来传到丐帮耳朵里,自己也占理,丐帮也不好对自己说什么。
因此,他昂起头踱步来到小鲤鱼跟前,趾高气扬的问道:“哦?既然如此我到要问问萧少侠,令表妹的推理哪些部分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