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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全带来的几人都穿着冥虎服,除了两个他不曾在监狱里见过之外,其他人都是他一路做来曾经看过几眼的守卫者。
“怎么不说话了?”
“宗大人,她从昨日进来就未曾说过一句话。”
那人一个激灵,忙回答道。
“是个哑巴,小的刚才无论怎么责斥她都不做声。”
唐渺见状,也跟着回答道,兴许能够让她免遭于难。
“外头谣传祝大人的二千金小姐自幼便身染怪疾,看来是真的,活到三十岁也是不易,只可惜你父亲站错了队伍。”
众人相视一眼,皆是默而不语。
宗全话里有话,却是不愿意多说。
他抬脚在铁笼子般的牢房里踱着步子,围绕着女子转了几圈。
女子面色苍白,万般惊恐的目光随着宗全沉稳的步伐而移动,她卧趴在地面上,双手撑着,白皙的手臂如玉藕,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
“祝大人的二千金小姐叫什么?”
“祝滢姿。”
外头有人回禀道。
“祝滢姿...”
宗全蹲伏下身细细打量着,忽的一手抓住了她的玉藕,这奋力一抓,祝滢姿整个人浑身颤抖,面部的五官瞬间扭曲起来,疼到了极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齐刷刷的往下掉落。
“体内没有真气,姬怨司的人在搞什么鬼?”
宗全眼眸一沉,令人心悸的目光仿佛洞穿了灵魂。
女子眼眶泛红,泪如泉涌,可怜楚楚的模样叫人无比动容,被他这么用力一抓,手臂上顿时传来一阵被撕裂的感觉。
“看好了。”
宗全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匆匆闪身走出了牢房。
“其他人何在?”
“里监第二个区域,祝府的管事,是个硬骨头,被穿了琵琶骨锁在水牢里,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这声音由近到远,到最后这些人就已经全部走出去了。
“哎哟,我的老天呀,叫你在外头看着,怎么跑到最里面来了。”
那人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唐渺冷淡的扫了他一眼,充耳不闻。
他没气个半死,一拂袖头也不回的率先走了。
“祝滢姿...可是监察御使祝大人的二千金小姐?”
女子咬着牙,面目可憎的看着唐渺,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那也难怪了,唐渺摸了摸鼻子。
御使言官第一人,如今赵王已经五年没有上朝了,帝妃掌权,他老人家能不站出来说几句话吗,可是就有人不爱听他说话了。
唐渺悻悻的关上了铁窗,去拿热脸贴这两人的冷屁股,好言相劝一番就是不听,最后只得孝敬了一点银子,才从这两人的嘴里撬出来两个字“抄家”。
经血狱姬怨司近些时日的调查,昨日夜里,皇宫内传出一道密旨,着血狱刑名司将监察御史祝大人收监,同时抄家,胆有反抗者一律就地格杀勿论。
原因是蛊惑人心,诋毁帝妃祸乱朝政,大厦将倾,即日覆灭。
这个原因嘛,他们这些底层的校尉自然是不得而知,只不过是从那些坊间听来了的流言蜚语罢了,传开了便是这个理了。
“小兄弟,都说楚王命在旦夕,实际上我看赵王也活不了几日了,别看赵王朝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指不成乱成什么样呢。”
“嘎嘣”一声,牙齿咬在碎银子上面,诶...咬不动,是真的。
“老哥,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唐渺不禁有些好笑。
“这有何难,我们在这里呆了七八年了,上面的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不太了解实情,但是你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端倪。”
“哦,什么端倪?”
他的话也不假,一叶知秋便是这个道理。
“实话告诉你吧,这监狱是越来越不像样了,今年更是如此,去去年到现在,咱们的刑魁风大人,就只来过一次。”
“对,就是年后二月的事情,当场处死了两个擅离职守的小旗。”
“风大人是大忙人,怎么可能会一直往监狱跑呢?”
唐渺没好气的笑了笑。
“那可不,头几年监狱可就是刑名司的头牌,那像如今这般冷清,风大人当时可就住在里监,为何咱们宗千户只是个监狱的头头却狠压过副魁首一头,就因为风大人在乎监狱,宗千户深的风大人信赖。”
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几年不见刑名司的监狱确实萧条了不少。
“唉,咱们刑名司对那缉凶拿盗一事已经没那么上心了,地下二层的里监,几个月的功夫才抓回来那么一位高手。”
“以往,咱们这儿,不分时段,不分地点,随时都能听见里监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动静,现在耳根子倒是清净了不少,反倒有点不自在了,哎呀,真是贱命。”
年轻人打趣的摆了摆手。
“机灵点吧,看样子风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这又是从何得知?”
他指了指外头几个穿着冥虎服的小旗官,低声唾骂道:“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站的这么直,还不是因为上次风大人来得时,顺手击毙了两个不谙世事的小旗。”
语罢,两人拍了拍手,将外监第十四个区域的班房好生清理了一番,接着便缄默的老老实实呆着。
不一会儿,王老哥便过来了,挨个通知到了。
今日早朝的时候,定天侯难得露面一次亲自开口向赵王要人,帝妃允诺另外三司魁首官复原职,同时向侯爷提前恭贺。
彻查火药一事提上了进程,刑魁风大人将会亲至幽池郡惊蛰城押解提督崔淞木进京问审。
“难不成东窗事发了?”
这事倒也不难打听,王老哥都知道,此事在朝堂之上已经彻底传开了,三百斤火药非同小可,血狱必须担起这个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