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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驾~”
霎时间,几句不耐烦的声音传到了城门口,未见人影,声音倒是盖过了所有人,与此同时在城门口被无限放大。
过了拐角,只见一队骑着高鬃大马的卫士前来。
他们头戴着鹅帽,身披墨绿色锦袍,器宇轩昂的疾驰而来。
然而即将穿过城门口的时候,这些人并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闪开,都闪开。”
马鞭无情的抽打着,在空气中随之爆裂开来,惊叫声中透着一丝悲鸣的嘶吼,高鬃大马奋不顾身的扬起四蹄。
“大人...大人小心呐大人。”
守城的头头不由得愣住了,两手捂着眼睛,一见这几人的穿着立马便反应过来,直哆嗦的大叫道。
武魁直接停住了脚步,却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只是略微偏头瞧了眼,一双黑眸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闪开。”
冲在最前面的那人错愕了半晌,面色陡然大变,立刻便勒紧了缰绳,然而却也已经刹不住了,他陡然凌空跃起,一个翻滚落在了地上。
只听得武魁闷哼一声,抬左脚大迈一步而出,挥出右拳狠狠的轰在了马匹之上。这一拳杀伤力惊人,光不说那马儿瞬间暴毙,一股暗劲裹挟着巨大的爆发力连带着后面几人也都跟着人仰马翻,痛苦的翻倒在地,一片哀嚎。
“你...”
倒地的卫士头头在地上翻滚一圈后方才稳住身形,单膝跪地,嘴角溢出血来,他蓦然抬头的惊道,一只手便已经搭在了刀柄之上。
武魁应声瞧了他一眼。
“武魁大人,小人得罪了。”
看清楚这张比他脑袋还要大上一圈的脸庞之后,卫士头头算是认清现实,这个时候的确是倒了大霉,怎么碰上这个瘟神了。
“城门口不允许横冲直撞,下一次注意了。”
“小人知罪,不过事态紧急,需立刻回禀姬魁大人。”
来人赫然是与武魁同出一地的血狱姬怨司的大人,唐渺认不出此人锦袍背后绣着的金丝圆形图案,所以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个什么大小的官职,显然两人是认识。
武魁转身正欲离开,见状又扭头说道:“虺灵有大事要办,暂时不能出现,你去找别人吧。”
“啊?可是姬魁大人不是在...”
武魁一瞪眼,碗口粗大的铁链便剧烈颤动起来。
此人会意低下了头来,“小人明白。”
他起身去检查其他人的伤势,内心陡然一沉,面色终究很是难看,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狠角,出手简直要命。
城门口的一场闹剧很快就平息了,再继续看下去惹祸上身可不太好,而且晚一点进城可就来不及了。
“或许,我倒是可以帮你们这个忙。”
武魁站在了那人身后,稍微舒展了一番手脚,“噼里啪啦”的一阵骨骼错位声如雷鸣般奏响。
那人迟疑了片刻,随即便点头答应了。
他叫来了守城的头头收拾残局,自身带着武魁匆匆进城去了。
“只是不知道这腰牌好不好使?”
唐渺轻轻按压着腰带,沉吟了些许,转身也跟着进了京城。
在城门口主干道的一侧,他就随便找了家客栈休息,主要是汝幸和熊壮两人太过扎眼,而且行动多有不便。
当务之急,仍是要打入到血狱内部。
京城可不比外头,大小官员多如牛毛,而且方才刚好武魁也在,所以这块金字腰牌就有点不够看了。
将两具傀儡留在客栈,唐渺多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但是事态紧急,他也没有时间再去拜访熟人了,说不准武魁什么时候就会出城。
一想到这里,客栈外头的主干道上正巧传出一阵异响。
一共两拨人马,打头阵的是先前在城门口被武魁干翻的那个男子,这下领着二十余姬怨司的人,骑着高鬃大马率先奔袭出城;身后则是清一色的身穿鹅黄色锦袍的人跟着在跑,很显然就是武宗司的人,这些人个个身强体壮,恐怕寻常马匹根本载不动。
他们列成一长队,气势恢宏,冗杂的脚步声抑扬顿挫,却满是冷峻的肃杀之意,叫人闻风丧胆。
唐渺跟在了最后面,看来是要搞大事了。
他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在后面,借着夜色在屋顶上疾驰,多少次胆颤心惊全部都化为了丝丝点点的画面融入了神行步中。
“看来以后还得多练练。”
唐渺跟着后面疾驰,才走了没几里地,就已经是累的不行。
然而姬怨司与武宗司的人马出城之后却是分开了行动,他望着姬怨司的人瞅了好几眼,这才悻悻的跟上了武宗司的队伍。
这一行三十余人一路上缄默不语,目的性极强,长时间的徒步奔袭,却未曾听闻大口的粗喘声,实在是令唐渺大为惊叹。
看来武宗司在战魂手上又精渐了不少。
上一任的武魁也是极其厉害,不过身上的官场气息太重,最后却仍不免惨死于当权者的鼓掌之间;然定天侯有意扶持自己的心腹上位,却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大个子迎头抨击。
据说战魂来自小西天,本不是血狱之人,身份和腰牌是一位相好的朋友给他的,从内部推举为血狱武宗司一员。而此人则是上任武魁安插在小西天的一枚眼线,官至总旗,好似被人遗忘在了小西天一般,一呆就是二十年,他的遗愿则是能够有一天重返京城,只可惜至死都不能如愿,若是有幸能够夺下武魁那就更好了。
战魂不负众望从小西天长途跋涉到京城,将定天侯扶持的一个副魁首给活活打死了,而名动天下,一举拿下了武魁。
有这股力量拱卫京城,赵王便可高枕无忧。
思索间,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停留在一个小镇的牌坊处。
郊外的小镇可不比城中,这个时候夜色正浓,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黑灯瞎火的,唯有几处客栈、酒坊门外挂着灯笼,并未打烊。
他们悄无声息的借着夜色穿行,然后藏在了寂寥无人的房屋四周。
黑暗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主街道上几个小子正拖拽着惨死的尸体往荆棘丛里丢去,累的半死不活。地面上留下的血痕依稀可辨,很显然这里方才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而且这些惨死的人,个个都身穿着藏青色的锦袍,似乎是刑名司的人。
唐渺灵机一动,小心翼翼的摸到了荆棘丛边上。
“他娘的,我们累的要死要活,他们就在里面喝花酒,凭什么?”
“嗨,人又不是你杀的,出点力气搬尸体怎么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腔。
“真够狠的,血狱的人也敢杀。”
“嘘,别废话了,这边往东几里地就是京城了,赶紧吧,一把火烧了完事,可千万不能留下痕迹。”
“切,几里地,还远着呢。”
瘦高的年轻人冒着虚汗,一把扔掉了抬着的尸体。
“来,搭把手,把这具尸体移一下。”
年轻人从尸体下方伸手抄过肩膀往后拖拽,一个不留神,踉踉跄跄的摔倒在地,尸体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你他娘的,真是晦气。”
他大骂一声道,抽身往外爬,然而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原本劈头盖脸全是鲜血的尸体陡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年轻人的腿大力拖拽,接着翻身跃起,一道寒芒闪过如同彗星袭月般刺入了他的胸口。
年轻人来不及一声惨叫就瞬间毙命了。
“娘的,血狱的人也敢动手。”
“诈尸”活过来的人眼神越发的凶狠,他拿染血的手抹了把脸上早已经凝固的鲜血,瞬间变成了一个血人,模样早已经分辨不清。
另外一人早已经惊呆了,两腿直打颤,语无伦次的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