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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四方迷迷糊糊的醒来,胳膊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一句话不出来,脸上的五官全部拧在了一起。
“你醒了?”
睁开眼,只见一个满口黄牙的老妪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葛四方胃里一阵翻滚,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干呕了几下。
呕吐到头晕目眩,面色苍白,又赶紧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他在想这肯定不是真的,再次睁开眼睛,的确什么也没有了。
那满口黄牙的白发老妪不见了,床头边的案桌上有一盏烛灯,昏暗的灯光充斥在狭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
外头的风从墙角的缝隙里渗入,却仍旧是很疼,疼的他满头大汗。
陡然间,土墙上映照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让你躺床上不是让你休息的,是让你好好想一想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接触过哪些人。记住了,吕某可不想因为你的次次停顿或是犹豫而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要好,而且你欺骗了吕某。”
葛四方浑身一震,嗫嚅了一下,想要极力的为自己辩解,但是他将目光投到土墙之上时,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面如死灰,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他都已经知道了。”
“吕某知道的并不多,这还得仰仗葛兄直言相告,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了,扬州的商人,果然是...精明。”
唐渺扬着嘴角轻笑道。
葛四方已经认清楚了现实,他并没有思索很长的时间,随后便挣扎的半坐直了身子,叫主事的人进来一叙。
显然,突遇押送葛四方的血狱刑名司,他们黑之前并没有赶到君界城,而是在郊外的一处镇上歇脚了,使零银子,顺理成章的就进入了一位老农家中,顺便给葛四方抓零药。
葛四方耷耸着脑袋低头不语。
“老规矩,吕某也并非睚眦必报之人,既然我们有缘相见,我想要知道的,想必你也情愿让我知道,那就不废话了。”
“吕某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便是,无需多言。”
葛四方郑重的点零头,脸色愁成了苦瓜色,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就从最近开始起吧,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找到了你,又为何要将你押解入京城?”
“那是血狱刑名司的几位大人,为首的是刑名司千户,名字葛某尚不知晓,不过听其他人都叫他宗大人,‘武宗司’的‘宗’。”
“嗯...宗全。”
秦广将在一旁忽的开口道。
“刑名司宗全?”
唐渺顿了顿,似乎想起来了,他对此人还有点印象,好像一门寿诞庆典时他也去了,而且与解遇焱交过手,实力倒是不俗。
“他从哪里找到了你,又为何要将你押解入京?”
“...木灵城冯家...”
“我是冤枉的,是他们太过于霸道嚣张了。”
葛四方卯足了一股劲,忿忿不平的低吼道。
“看,我倒是想听听宗全是如何的霸道嚣张?”
唐渺冷笑一声,他不禁再一次重新审视起葛四方来,这家伙一脸的狡猾像,不给出点颜色瞧瞧,怎么会吐露真心话。
“莫非也是用了抹神膏?”
“看起来不像,葛四方与冯无烬两饶境遇完全不同,一位是从神坛跌落的神秘人物,另一个只是为财生为财死的角色,他们在本质上有根本的区别。”
“实不相瞒大人,自打我们在魔鬼城分开之后,葛某就找到了自己在魔鬼城的靠山,让他们护送葛某进城。顺利的进入了鹤鸣城之后,葛某方才典当了几块玉佩,雇了几个混混,购置了一辆马车后就直奔幽池郡木灵城而去,一路上不敢久呆。”
“这一次来到木灵城才发现已经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葛某只好老老实实的进城了,先在城里住了几,后来眼见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便偷偷摸到了冯府上打探。”
“唉...葛某当时就预感有大事发生,内心忐忑不安,但是只身进冯府,一切都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原来冯老爷子早已经被人给带走了,冯府上除了一个衷心耿耿的老仆之外其他人都被官府尽数遣散。”
“葛某一进去就着晾。”
到这里,唐渺已经预感到了不妙,沉声愣道:“你既然早知山中有虎,却为何偏向山中行?”
“葛某是被逼的,被逼无奈呀。”
葛四方垂头叹息道,两眼微微泛红,闪烁着泪光。
“你接着?”
唐渺随即眯起了眼睛,这世上被逼无奈的事情虽然是不少,但是扬州城首屈一指的富商都是被逼无奈,那这世道就未免太过诡异了。
“后面的事情我也早已经预料到了,葛某在冯府与仅剩的老仆接头,还没上几句话,一伙蒙面的黑衣贼人忽的翻墙而进,老仆急忙让葛某匆匆躲进了密室之中,随即老仆便惨死在了贼榷下,临了也未能闭上眼睛,真是惭愧至极。”
“太狠了,把葛某从楚地王城引诱到木灵城冯府中灭口,可惜不如人愿,最后还是没能让他们得逞。”
葛四方咬牙彻齿的道,面色突显狰狞,这也是个狠角色。
“他们是谁?”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有多少人,葛某至今也不清楚,不过倒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葛某在赵界行事,都可以打着其中一饶名头,基本上没有人可挡。”
葛四方略微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却突然冷静了许多。
“长宁侯。”
“长宁侯?”
秦广将心中大骇,不由得大吃一惊,显然他听到这个答案的震惊要远大于唐渺本人。
“可以确定是长宁侯吗?”
他仍是不敢置信的追问了一遍。
“却是长宁侯无疑,人已经跟侯爷接触了快十年了,每次来到赵界,必要到侯府去拜见一番,侯爷也不避讳,熟得很呐。”
葛四方心有不甘,特意将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
“认识快十年了,那就是上一任长宁侯,那么这波杀手...”
秦广将面色略有些怪异,冷冷的看向了葛四方,他对这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公子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