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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先人所遗留下的痕迹”
望着前方，陈长铭有些侧目，这时候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由有些侧目。
他可以想象，当初留下眼前这些东西的存在，他们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
能够突破世界界限，从真实世界中脱身而出的，必然是实力极其强大，达到至境的存在。
而且，能够在这一片混沌之中留下痕迹，经历如此漫长的时间还不消退，始终存在，这已经不是寻常的至境所能够解释了。
纵使是此刻的陈长铭，也未必能够做到这样的事。
换言之，在过往的时候，这片天地之间，同样诞生过极其强大的存在，不逊色于而今的陈长铭。
“这还真是令人惊叹”
陈长铭轻轻叹息，这一刻不由如此开口。
在心中，他的情绪有些激荡，这一刻不由升起了更多的好奇。
修行有时候便是如此。
有时候，当你以为自己已经走到顶峰之时，却发现前方的路早已经有人走过了。
但这也正是修行的最大魅力所在。
道无至境，唯有自我恒存。
对于陈长铭这等人而言，前方并非独自一人，早已经有人在等待，这才是最大的好事。
“这个世界所经历的纪元，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似乎明了陈长铭的疑惑，站在一旁，宋三轻轻开口，如此说道：“在事实上，这方天地的诞生，早在极其久远之前，是这整片混沌之中最为古老的世界之一。”
“若非如此，也无法孕育出至理之门这一件至高神器。”
“是这方世界孕育了至理之门，而并非至理之门孕育了这方世界？”
听着宋三的话，陈长铭有些意外。
看这样子，他原本的推算有误。
在原本，他以为这方世界是因至理之门而诞生，而并非相反。
但现在看来，事实却是相反的，与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
不过到了这时候，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无数的纪元中，当然也会诞生出一些超越纪元的存在与强者。”
站在陈长铭的身前，宋三轻轻开口：“有人曾伫立至理之门前，坐看纪元更替，也有人曾经号为天帝，俯仰无数纪元”
“更有无数如师父你这般的人，曾经进入过至理之门中，得见至高神器的奥义”
“竟然如此么？”
听着这些，陈长铭心中一震，这一刻不由眼前一亮。
从宋三的话语中，他可以想象到，曾经的天地是多么的恐怖与浩瀚，其中有多少强者出没，更有多少强者，曾经在这片天地之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真是令人向往。
“那些过往的强者，最终都去了哪里？”
伫立在原地，陈长铭忍不住开口，轻轻问道。
“不知道。”
宋三摇了摇头：“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都离开了这片世界，前往了另一个世界之中。”
“当然，这其中也有许多人，本身便是从其他世界中而来的，不能算是离开，只能算是回归。”
“本来便是从其他世界中而来的？”
陈长铭皱了皱眉，这一刻闪过许多念头。
在这个世界之中，过往的时候，曾经有过许多其他世界的强者来访么？
“当然，师父你也一样。”
宋三摇了摇头，继续开口：“与过往的那些人一般，师父你同样并非这个世界的生灵，而是源于其他世界的存在。”
话音落下，陈长铭脸色不变，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宋三能发现他的异常，这是十分正常的事。
在正常情况下倒也罢了，但是对于宋三而言，他的本质却无法彻底掩饰。
涅槃经可以帮他一次次涅槃，将体质本源蜕变，不断向着这个世界靠拢，却无法瞒过宋三这个至理之门的灵慧。
更别说，宋三本身便是他的弟子，曾经同样修行过涅槃经，能够看出一些问题再正常不过。
陈长铭并不觉得奇怪，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不过，宋三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不由令他震惊了。
“我能够感受到，师父你的本质。”
望着陈长铭，宋三轻轻开口：“你的世界，不是寻常世界，正是当初那一群人所去往的世界。”
“或者说，本身便是他们出生的世界。”
“什么？”
陈长铭猛地抬头，这一刻脸色不由变得惊愕：“源于我的世界？”
“不错。”
宋三点了点头，开口道：“至理之门的感应不会有错。”
“师父你身上的本源气息，与那些人身上的一样，出自同一个世界之中。”
“只是对于这一点，或许师父你本身并不清楚。”
话音落下，陈长铭忍不住皱了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