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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五羊城已经陷入沉睡。
同福客栈的后窗外突然响起野猫的叫声,一声声颇有凄厉之感,惹得失眠的人起身呵斥。
听到猫叫,花满楼从床上鱼跃而起,穿上夜行衣,轻轻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眼中锐利的光芒扫过周边,街角一个缩成一团的乞丐似乎睡得正香;对面三层建筑的二楼窗边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犹如雪刃的反光。他又将目光看向大堂,小二面朝客栈入口,正抄着手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吱哇——”野猫又叫了一声,越发凄厉,花满楼这才从窗户一个跟头翻出,几个起落飞到外墙墙根。墙根黑影里正缩着两个人影。
“走。”他催动凝音入耳,一马当先,在阴影下飞驰,犹如大鸟一般足不点地。
一行三人到了西城角一条短而窄的斜街。
这街上有六七家店铺,家家店门古老破旧,但从一闪而过的招牌上能看到“古董”、“笔墨”、“字画”、“裱糊”、“刻印”等字样,应该是穷酸老学究最喜欢光顾的店铺,想必出售的是各种假古董、假字画及笔墨旧书之类。
等走到一家裱糊店前,花满楼轻轻推开那家的小门,闪身没入又小又旧的店铺里。店铺墙上挂着好多还没裱好的低劣字画,花满楼掀开一张伪冒唐伯虎的赝品山水,将墙上一块砖头轻轻一掀,竟立刻现出了一道暗门。门里面是条很窄的密道,走过这条密道,再打开一道暗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个花木扶疏的小院子。院子虽不大,但一花一草,都经过刻意营造,看得出别具匠心。花木深处,有三五间精舍,此时却空荡荡的没有灯光,更没有人影。
花满楼推门进入精舍内,在青石地板上皱眉走了数遍,似乎在用不同的规律试探着什么。半刻钟后,他脸上浮起略带得意与骄傲的笑容,好像破解了谜题,右足用力踏下一块青砖,地面微微一震,竟然裂开一道口子,里面是一个个的黑漆木箱。
花满楼微笑道:“这些应该就是公孙兰没下的部分赃物。”
一个哑着嗓子的人惊道:“公孙兰还真的很懂什么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想到金九龄密室中藏着的赃物在被抄家后竟然又运了回来。”
花满楼松了口气:“公孙兰竟然没有撒谎,这还真得让人意外。”
另一个清脆嗓音道:“正好,可以连夜搬去码头。”
花满楼点头,三人忙碌起来。
翌日。
花满楼揉着额角来到客栈大堂,准备用饭。近来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一停下来,骨子里的倦意就如潮水般从骨髓里汹涌外泄,让他颇为不适,这样的疲惫还从没有体验过。总捕头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此时已近巳时,却还有不少客人在大堂里不知做些什么。
见到花满楼走了过来,气氛有一瞬的凝滞。有人立刻停下了耳语谈笑,怔怔地看着他;有人不由自主缩了缩身体,极力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隐形,让对方注意不到自己;也有人刚刚抵达五羊城,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满脸莫名其妙。
五羊城的本地人谁不知道这位面相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是个狠人,搞的黑白两道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光六扇门在逃的凶犯就连着抓了七八个,个个都被废了武功。对于武林人物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就是丢了命也比不上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惨况,他们可是有仇家的,且能记起的仇家与不能记起的仇家都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