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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人对自己的反应实在太大,唐彦从一旁抬过来一张小椅子摆在老人身前,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里端着热汤。
清了清嗓子,唐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虽然老人对于救命恩人的反应不够礼貌,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嘛。
“老人家,我不是坏人,恩……你看这里有碗汤,你喝了吧,不然怕你身体会留下病根。”
听到唐彦带着磁性的柔和声音,老人身体一抖,怪异的呜呜声却停了,像是相信了唐彦的话,但还是没有扭过头来。唐彦照顾爱丽丝多年,即使是爱丽丝也有耍小脾气的时候,每回爱丽丝耍小脾气,唐彦都会默默包容她的脾气。对于老人这样的情况,唐彦还是非常有耐心的。
时间好像静止了很久,老人再一次有了动作,她好像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还是默默的扭过了头,看得出,她及其不想唐彦看到自己的脸。
其实她的脸刚刚在雪地中唐彦就见过了。唐彦对于她的行为完全不能理解,总之看见老人扭过头来,唐彦到也不会盯着老人看,他抬抬手“老人家,你要喝点汤吗,还是很热的。”
老人不敢直视唐彦,目光躲闪,不过还是用行动回复了唐彦,她举起手来要接过唐彦手里的汤。但是在碰到碗的刹那,她的手突然一缩,像是碰到了针尖一样。唐彦这时才发现,老人手上全是被冻得开裂的血痕。老人发觉唐彦目光集中在自己枯木一样的手上,不自觉的轻握住双手,堵住了手上的伤口,还想把手缩进只到手腕的袖子里。
唐彦不由心头一颤,从老人的小动作中,他想到了七岁前的自己,脸上露出了一种同情的目光。没有犹豫,他一只手拿起勺子“没关系,老奶奶,我喂你。”说着唐彦舀起一勺热汤,伸到了老人嘴前。
老人感受到自己嘴边的热气,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幸福而悲伤的神色,她张开嘴,一滴不漏的喝光了勺子里的汤。
唐彦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着老人,两人在这过程中没有任何交流,直到老人将满满一碗汤都喝完后,唐彦收了碗,看老人情绪好像好了很多,便顺势问道。
“老奶奶,你家人呢?”
老人听到唐彦的话,本来整理头发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下来,随后苦涩的开口“我的家人……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
唐彦听后,明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题,不好意思的道了声歉“抱歉,无意谈起您的伤心事。”唐彦没有继续问其他信息,看老人的衣着和在外流浪的情况,想来也没有住处,没有人照顾。之所以会问老人是否有家人,纯粹是因为在刚刚喂老人喝汤时,他发现老人好像不是第一次被人喂饭,到像是一位长期受人服饰的贵妇人。
如此看来,这应该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人,迟疑一下,看着老人满身的冻伤和单薄的衣服,叹了口气,唐彦最终开口道“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先住到我家……”
老人本来见唐彦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以为唐彦是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怕自己赖上他。当老人想到这里时,本来就昏暗的眼神好像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用手撑着沙发,将自己老迈的身体撑起来,已经打算离开。却突然听到唐彦的话,身体一僵,又坐了回去。
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我……我只是一个老人,不能帮你做事……要是把我留下,会给你带来负担的……”
“啊——没问题的,老奶奶你就在我这里住下吧,反正房子很大,还空着很多。”
老人抬头,看着唐彦阳光般明媚的笑容,突然间,昏暗的眼睛又有了光彩,她想说自己不用留下,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自己也很想住在这里吧……明明……明明……
“老奶奶,你跟我去拿被子吧,城里的朋友们送了我很多生活用品,你来挑两件。”
唐彦领路,老人就跟在他身后,一句话都不说,到是唐彦为了开导这位老人家,说了不少话。
“呐,就是这些,你挑一个喜欢的吧。”唐彦用力拉开柜子门,指着柜子里的
个被子和枕头,给老人让开位置,供她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