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别后无相逢 (第1/2页)
呜呜子归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棉花糖小说网www.aaeconomic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子时,淮安城内,一座军帐之中,秦安看着手中的情报,神色平常,可眼中却浮现一抹狠烈之色。
片刻,他将手中信纸焚烧殆尽,看着布衣相由缓缓开口道,“相由,今天这个局面可比二十年前八王之乱还要混乱,我们所面临的,可是一个死局,必死之局,你我都会死。”
旁边站立的布衣相由,神色穆然,随后禁闭双眼,片刻之后睁开了眼睛,只不过那双眼中,神色复杂,无喜无悲。
“以西川为引,能为大昭续命多久?”
“最多十年。”
“十年吗?足够了。那两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即时,我会写信,将他们引荐给襄平王,他自有定夺。”
“他们不该卷入的。”
“但江湖已经不是江湖了。”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
西域,龟慈国,整个西域最大的国家,龟慈王坐在宝座上,神色平静看着右手下方坐着的人,听他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话,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护手。
许久,那人说罢,龟慈王淡淡得喝了一口西域羊奶酒,屏退周围伺候的侍者,并不言语。
“可汗,我大昭如今虽然势微,然境内仍有雄兵百万,高手无数,定不是那北狄莽人可以比拟,待我皇剿灭叛贼,便可一举击败北狄,到那时,我朝可给予可汗无数财宝,以及伊川河谷一带千里沃土。”龟慈王下方座位上的人见龟慈王迟迟没有动作,赶忙从座子上起来,诉说如今大昭所有的优势,想以此打动龟慈王,至少也要让他站在中立的角度。
那上座的龟慈王停下手上的动作,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平淡的看了一眼站起来的身影,这才缓缓开口道,“上使,如今形式已然摆在眼前,且容我考虑一二,如今天色不早了,来人,送上使回去休息。”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大殿。
那人见状,急忙上前大声呼喊,“可汗,你我两国百年交好,王某所说为真,没有半句虚言,可汗……”然而,还不等他说完,进来的一些侍从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上使大人,还请随我来。”而那人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毫无办法。
淮安城内,此时已然子夜,从青楼出来的几个戎卢人,拿着酒瓶,一边喝酒,一边说着污言碎语,摇摇晃晃的走在大街上。
这几日因盛会的缘故,淮安城中便取消了这几日的宵禁,便是城中巡视也减少了许多,整个城中,便是此时已到子夜,依旧一片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江湖路人络绎不绝。
阳林客栈,淮安城中一个不起眼的酒楼,位置较偏,也是这几个戎卢人居住之地,只见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阳林客栈外的一个拐角处,静悄悄的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不多时,远处便传来肆意说笑声以及乱糟糟的脚步声,是那几个戎卢人。
“动手。”不知谁轻喝了一声,墙角的几道身影猛然蹿出,几个麻袋便将那些手舞足蹈的戎卢人打包带走。
而这一切,全被暗处的几道人影看在眼中。
“大人,要管吗?”
“不用,我们这次主要任务是那些魔教之人,那些魔徒如今还未现身,我们不必打草惊蛇,走。”随后,那几道身影便消失在暗处。
淮安左城区,一处军帐中,秦安和布衣相由听完城防司暗探的汇报,不觉有些好笑,那两个少年,居然鼓动几个老家伙将戎卢人给绑了,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敲打一下戎卢人,省得那几个人成天在城中肆意妄为。
屏退了暗探以后,秦安原本有些松弛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双眼望向北地,仿佛一瞬间便看到那万里行军之路,长长的火龙从西北腹地一路伸向茫茫的草原,仿佛看到了将士们那一份决然的样子,明月高悬,松林怒嚎,万里长征,胡马肆意。而那布衣身形,静静立于其身后,沉默不语。
许久,待那天上的月儿躲入云层中后,秦安才收回思绪,轻轻叹了一口气,“太阳东升时,便只能一往无前了,相由,你我以身入局,能胜天半子吗?”
“世事难言,天地赌一掷,未能忘战争,便是身死道消,又何妨。”布衣相由看着秦安,轻声笑道。
……
夜半,徐六几人才尽兴的从深巷中走出,脸上或多或少都洋溢着些许笑意,尤其是常青州,脸上的高兴溢于言表,还意犹未尽般的对几人诉说当时的场景。
“要我说,还是常老哥你下手最恨,一个巴掌下去,那个极其嚣张的南蛮子便应声倒地,真是便宜他了,应该让他清醒的感受自己身上的疼痛,让他再嚣张。”许三一边走着,一边模仿常青州当时的样子,惹得几人哄堂大笑。
“还是两位老弟在,才这般痛快,不然我们几个老家伙,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哈哈哈哈哈。”接过许三的话后,常青州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他们五人年轻时候也如这般潇洒快活。
……
清晨,还不及第一缕阳光洒下,整个场地早就坐满了人,放眼望去,全是从各地而来的江湖中人,所有人都十分期待从今天开始为期三天的比试,就连昨日那些落败之人,眼中的激动也丝毫不减,因为今天的比试,是整个西川之地所有天骄之间的争斗,甚至有些人便以此开始了压宝,纷纷赌自己看中的人。
场中,原本足够容纳数十万人的巨大场地,此刻显得有些拥挤不堪,之前没来得及进场的人,许多都花高价钱和别人共享一个位置,只为了更近一步观看那些天骄的风采,以至于那些天骄还未出场,人们便开始议论起来。
“如今天下英雄,老一辈自然不用说,大家都了然于心,可要说这年轻一辈,那我就必须给你们说说我们凉州城神行宗的严武行,不过十六岁,便将那“与秋辞”给练得出神入化,传说这功法是该派祖师之妻于秋日辞世,悲伤之下所创下的功法,可攻可守,掌法绵柔,但却力沉千斤,那股秋花悲凉之意,甚是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