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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进来说话吧，无论有什么事，神会护佑你们。”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回响在耳边，许峰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得到了久违的平静，习惯性警惕的神经却又让他一瞬间逃离了这种错觉。
闵镇长招呼着大家进了教堂，教堂里面很大，和镇长说的一样宽敞，极高的吊顶，却也并没有什么花哨的装扮，只有一座神像，一些椅子，还有很多的灯，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安德鲁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神像前面，祷告的姿态。
神父是个外国人，头发和胡须都是金色，此刻低着头祷告，头发依旧带着浅浅的光晕。
镇长上前去小声和他交涉了一会，才转身回来，道：“神父慈爱，允许我们使用教堂，不过尽量不要超过
点，以免惊扰神明。”
许峰不耐烦听这些神神鬼鬼的，但见所有镇民都虔诚地作出祷告的姿态，也担心自己会引发众怒，只点了点头。
“铛铛铛……”教堂的大钟响了十下，十点了。
一对一逐个问讯很顺利，因为确实没问出来什么。
所有人的口供可以分成两类：看到黑影的，没看到黑影。
大一点的孩子还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去的；小一点的，多问几句就摆出一副想哭却不敢哭的表情，让人头疼。
杨婶倒是奇怪，来到教堂之后她好像压制住了自己八卦的欲望，只说自己看到黑影就吓跑了，添油加醋的没有多说。
唐太太是最后一个被问话的。
“姓名？”
“唐晓溪。”
“和李安格一家有什么关系？”
“我刚搬来镇上，不认识他们，今天跟杨婶一起听到孩子们叫声，就去他们家里看了一下。”
唐晓溪也照实说自己没看到什么，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今天去过李家的孩子好像还有两个没来。”
许峰原本就一直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听她这话便奇怪地打量了她几秒，这才喊一旁做笔录的小刘去找其他人证实。
“对，还有李家的李金宝，和江家的江天。”没一会，小刘回来小声说。
许峰早不耐烦，有意撒气。
“你属蚊子的？声音这么小，欺负老子耳朵不好是吧，大点声再说一遍。”
小刘凑近许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却没变大，末了又补充道：“师父，这里不能大声说话，会惊扰神明的。”
“滚！有时间在这神神叨叨的，还不赶紧去把那俩小子带过来问话！”
“这就去这就去。”小刘小跑着离开，嘴巴里还是嘟囔着：“师父嗓门太大，可不关我的事，神明们别怪我……”
不仅没出气，反而更气了。
“噗嗤。”唐晓溪看着许峰憋气的脸，没忍住笑了。
不远处已经问完话的人们朝这边好奇地张望着，却不敢靠近，镇长正小声地安抚着人群。
许峰虽然憋得慌，却也秉持着职业操守，整理了一下表情继续问话。
“你不是刚来镇上，这些小孩你记得这么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