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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章
一干列席的吃瓜群众们此刻满脸懵逼，也都不禁下意识地抬起了脑袋，看向天空。
不对啊，今天晚上天穿都一直被云层所掩盖，这样的夜空，难道还能有什么情况不成？
杨广的脸色，越来越激动，到得最后，不禁放声，畅怀大笑起来。
“妙哉，妙哉，哈哈哈……”
萧皇后亦是一双楚楚动人的星眸之中异彩频现。
“绝妙的想法，倒真是让妾身，恨不得天上的云层尽抹，瞧一瞧那月色如何。”
下方终于有人坐不住了，特别是那位傲骨天成的河东王氏文坛领袖王通。
于杨坚朝入仕，到得杨广登基，都觉得不受重用，不过中年便借口养病辞官。
今日，自己的《水调歌头》王通自信极为不错，至少也算得难得上佳之作。
到得陛下手中之后，只得了几个好字，让人唱诵之后，就再无下文。
可是眼下，那名太监送来的《水调歌头》居然惹得天子忘形，萧皇后亦不顾姿仪。
王通如何还能坐得住，当即站起了身来。“陛下……”
“不知陛下手中乃何人之作？”
杨广此刻心情极佳，朗声言道。“这乃是一位少年所作，关于明月的《水调歌头》。”
“明月？”列席的过百人等都整齐划一地抬起了脑袋，看那那阴云密布的夜空。
“……”过百人等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排整齐划一的黑线。
呵呵……还特么明月，陛下，臣等的眼睛没瞎，要不我们一起玩个捞月亮或者是找月亮的小游戏怎么样？
又一位列席者忍不住开口道。
“陛下，天际阴沉，浓云密布，这等夜晚，却偏生描绘明月，实在是……”
接下来，至少陆陆续续站出来十数人，不论是世家门阀那边，又或者是朱紫显贵群里。
毕竟，没有月亮，你特么的去写月亮，就如同你在春天里，偏要装逼的描绘此刻大雪漫天纷飞，原野皆白的景致一般。
一句话，落了下乘，失了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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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诸位卿家之言，朕亦深感有理，至于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到底如何，那就由诸卿来裁断。”
“刘伴伴，让太乐署的人赶紧都过来，拿去，朕要与众卿一起，共听这首《水调歌头*明月》。”
“奴婢遵旨……”刘伴伴尖细的嗓音传遍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
就在太常寺太乐署的乐师、伶人等正在聚拢而坐，试琴合调的当口。
杨广这才有闲情雅趣地坐回榻上，打量了那帽歪衣斜的王公公一眼，颔首赞许道。“辛苦王伴伴了。”
“陛下可是折煞老奴了，这可是老奴的本份，当不得，当不起……”
“为何是你的笔迹？”杨广颇为好奇，很想了解一下杨谦创作的过程。
“杨小官人当时，已经有些醉了，眼花得厉害，连那灯笼都误指为明月……”
“奴婢只能听着杨小官人之口述，将这《水调歌头*明月》抄录下来。”
“这杨小郎君不是不饮酒吗？”萧皇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小杨卿不是不饮，是极不善饮。”杨广倒是替杨谦给出了解释。
